首辅夫人养成记(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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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对峙.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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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转过头来,诧异道:“爹,您为何急匆匆的?”

于从钧神色不太对,欲言又止,周围忽然起了风,卷起地面上的枯叶。林暮忽然有了一种预感,她猛地上前几步,咬牙道:“是不是出事了?”

于从钧隐瞒不过,只能沉声道:“今日朝堂上,几位大臣联名上奏,就税法改革一事引发的几州动乱,弹劾莫沉晏。内阁臣子以及岳父都为他上奏,却又被御史反咬一口,弹劾其结党营私。当时情况危急,他们有备而来,所以……”

林暮只觉得咚的一声,一记重锤砸到了心上,她抬起头缓缓道:“所以……”

于从钧叹了一口气,一手托着乌纱帽,目光不舍甚乐观:“所以陛下暂且将他羁押,责令大理寺搜集证据。”

林暮忽然想到昨夜莫沉晏抱着她,说为叶老服丧,顺便也要多陪陪她。

一瞬间,天翻地覆。

终于还是……来了。

77、波折

这次的弹劾, 是蓄谋已久, 是精心的筹备。莫沉晏在宫中各处也算有消息来源,却被打了个猝不及防。站在大殿上, 众臣群起而攻之, 他立在百官的为首,果真如传言中,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弹劾莫沉晏的无非有两条, 其一为税法改革政令一意孤行,扰民致乱;其二为结党营私,专权乱政。

首先第一条,在于莫沉晏力排众议, 推行的合一法整顿了税收当中的杂税、冗税以及往年各个地方重叠交叉的税, 有利于税法清明。但同时也带来问题, 其中有隐形灰色收入的官员,平白被夺走了一块蛋糕。再加上几个州税法方面, 有遗留下来的问题,矛盾在几个州集中爆发。

这条政令, 虽然是莫沉晏提出,但经过了内阁的讨论,最后建德帝敲定。但弹劾的人略过一切手续, 只对准莫沉晏。况且若是改革, 必定有阵痛,政令的推行会遇到阻力,矛盾的爆发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其二, 结党营私,专权乱政。这一条很微妙,是在莫沉晏被弹劾后,许多大臣纷纷出言之时,被御史弹劾。表面上似乎抓住这些人的话柄,实则经不起推敲。况且建德帝还在,莫沉晏的权力都是他赋予的,谈不上专权,更遑论乱政。

但细细忖度,却又有不同的意味。

上次贪墨案一事以及定国公谋逆,都有莫沉晏的影子在其中,虽然不显,有心人却能觉察到。

更何况,莫沉晏得罪了两个人,清和长公主萧平婉与萧平臻。换言之,无论如何,他都在建德帝的心里留下了一定的芥蒂。

也就是说,他们所做的,只不过是把这个芥蒂放大而已。

更何况,选在这个时候,与叶老的去世也有关系。叶元白在大昭的位置举足轻重,选在这一天,既是为了避免莫沉晏提出服丧,又能够在此时把他打个措手不及。

天牢里。

莫沉晏坐在牢房的榻上微微闭眼,光线从上头的窗子落下来,他神情沉着亦从容。只不过偶尔想到什么,眉头微蹙。片刻后,睁开眼眸,目光低垂。

他自忖一切在掌握中,却仍有措手不及之时。莫沉晏并不惧怕,甚至心中有数,只是……

临走前,她迷迷糊糊地拽住他说“早点回来”,他怕是第一次,要食言了。

牢头站在拐角处,抱臂望着莫沉晏,摇头叹气。真是世事无常,如日中天的首辅,竟然一夕之间就进了天牢。

下属忽然过来喊了一声,他转过身,那人附在他耳中说了几句。说是有人要见莫沉晏,牢头皱眉道:“他如今是钦犯,哪儿是随便就能看的?”

下属拿出

一块牌匾,牢头望见后,脸色微变:“这是……”

莫沉晏正在休憩,牢头忽然走过来,大声道:“有人要见你。”

他睁开眼睛,只见一身士林蓝色圆领衣袍从暗处缓缓过来,来人拿着拂尘,声音尖细,走过来矮下身子道:“大人在此处,可还待得习惯?”

萧平臻得知消息,大为畅快,他叫来一众心腹,包括秦修煜探讨这次的事件。上次的事情,完全没有一点水花,而建德帝反而对他更加冷淡。

心腹议论过后,纷纷认为这是一个好时机。

秦修煜冷眼旁观,沉默不语,待问到头上才淡淡道:“此事不宜插手。”

萧平臻当即负手过来,冷笑道:“难道修煜有何良策?”他语气嘲讽,秦修煜当即不再多说什么。此次事件,明眼人都知道,这两条罪名太过勉强。却因为声势浩大,让萧平臻有了错觉。

萧平臻当即进宫,见到建德帝时,他跪下请安。两父子寒暄了几句,他才说出来意:“听说,莫大人被父皇关进了天牢?”

建德帝捏着狼毫的手当即一顿,搁在砚台上,微微眯眼:“你的消息倒是灵通。”他微微后仰,“你想说什么?”

“儿臣以为,莫大人鞠躬尽瘁,是国之栋梁。此次,定是有人陷害。”萧平臻义正言辞,脸色严肃。

建德帝颇为意外,他“嗯”了一声:“继续说。”

“税法改革是关乎天下民生的大计,一时的混乱,在所难免。”萧平臻滔滔不绝,有理有据,“所以这第一条罪名,便不成立。而第二条罪名更是无稽之谈。父皇在此,哪怕是莫大人深得众臣之心,也从未有所逾越。怎能如此,便判定结党营私,专权乱政呢?”

萧平臻深深伏地叩拜,恭声道:“儿臣请父皇彻查此事,莫要寒了忠臣之心。”

建德帝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萧平臻看似为莫沉晏说话,实则听了心腹的话:“这几日,想必有诸多人为莫沉晏开解,如次一来,陛下想必心中有数。但人越多,越是为他正名,恰恰是以为陛下会冤枉忠臣。换个角度来说,是对陛下的质疑,对莫沉晏的拥护。”

“殿下想想,陛下纵然知道罪名子虚乌有,听了太多人的求情之后,反而会认为这些人都在质疑他,而拥戴莫沉晏。”

他察觉到上首的沉默,心里微微一松,果然如此。

建德帝终归还是没有说些什么,挥了挥手让他退下。萧平臻退下后,陈凡便会来了,他将与莫沉晏的谈话告诉建德帝。

建德帝按着额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林暮在于府心乱了一瞬,又细细询问于从钧当时朝上的情景,听完后她沉默不语。于从钧觑着她的脸色,暂且稳住心神道:“你别先乱了阵脚,莫沉晏在朝堂这么多年,不会这么容易就……”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觉得明显是撒谎。

林暮却陡然抬起头来,目光坚定道:“他不会有事的。”小说里莫沉晏两起两落,那就证明这次不会有事。

况且根据于从钧所说,弹劾莫沉晏的,着实有些牵强。她虽然对政局了解不多,但也意识到一件事,莫沉晏此项改革政策,从长远的角度来讲,利国利民。

之所以被弹劾,一定是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况且,当初政令下放,建德帝也是点了头的。

这意味着,哪怕所有人都弹劾,建德帝总是心中有数。

怕只怕,建德帝对莫沉晏心生怀疑。

林暮冷静下来后,想到了这么多。一旁的李绮兰与于从钧看她脸色变幻,俱是担忧,末了对他们镇定道

:“这次不会有事的,爹娘,你们不用太过担心。不过爹,”她嘱咐,“这几天,您注意着帮女儿注意着朝中的动向。”

她毕竟不方便,于从钧点头,叹了一口气:“那是自然,怎么说也是自家人。”以前还觉得尴尬,经过上次,早已经没有芥蒂。

林暮带着松萝回府,一路上不断回想一切。消息传来,最重要保持府中安定,她回到府中却发现松砚面目严肃,令下人谨言慎行,才骤然松了一口气。松砚吩咐管家后,望见林暮一路小跑过来,神色凝重道:“夫人……”

“我知道了。”简短的四个字,松砚一怔,林暮瞧了一眼四周的下人,虽然不多,但各司其职,井然有序。她夸了夸松砚:“你做的不错。”

林暮换了身衣裳,然后在花厅里了解情况。松砚叙述详细,司一被莫沉晏吩咐,不能轻举妄动。“他是大人惯用的,这次明显牵涉到了其余的人,司一去查探一番。他留下话,说是大人留给你的。”

她微微侧头,气息也不自觉屏住。

“大人说,不必担心。”心头的巨石落下一半,林暮望着窗外的树枝,最后的枯叶在树杈上颤颤巍巍,执拗地不肯飘落。

林暮不能坐以待毙,决定先去探监。果不其然,被人拦在外侧,不允许探视。她只能折回去另做打算,托人给萧平阑递了消息。

翌日,萧平阑便宣她进宫。

再次见到永阑公主,她的个子抽条,一身紫色衣裙秀丽英气。只是朝林暮看过来时,诧异的神色,让她想起以前一起在宫里读书的样子。

莫沉晏下狱,并非秘密。

萧平阑也听闻过,往日林暮嫁给莫沉晏时,她还嘲笑林暮嫁了个老男人,并送来一份贺礼。两人并排走在宫里,萧平阑也不再是不知愁滋味的少女,她蹙眉道:“父皇应该知道莫大人是冤枉的。”

明眼人都知道的道理,林暮偏头朝她看过去,咬了咬唇道:“我知道,如今局势未明,我在朝局之外,无能为力。”她直接道,“公主,此次进宫,是要求你帮忙。”虽然知道这个要求看似无理,她亦顾不得许多。

萧平阑微微一怔,犹豫了片刻,而后挺起胸膛道:“我干涉不了太多,但能帮的我一定帮。”

林暮心下稍定:“我想请公主,去陛下那里看看。”实则这场危机的关键,在于建德帝。只要不是建德帝对莫沉晏生疑,一切就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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