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5.(1/2)
—1—
阿谢和沈总的关系好得有点过分。
他每天都这么觉得。
上次周报完毕之后,他亲眼看到沈总往阿谢兜里塞了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还是打着丝带、特意包了礼品包装纸的。
身为一个老板,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在公司里当众给员工塞小礼物!
简直有恃无恐!不要碧莲!
他怨愤了一天,宛如当场抓住了老板性骚扰他单纯柔弱又无助的室友,满脸都挂着“原来你是这种沈总”。还被前台美眉和组花手拉手笑话他“醋王”。
虽然他自己是不知道这事跟“醋”有什么关系。
当天晚上回家他就死皮赖脸把沈总塞进阿谢兜里的“小礼物”抢过来拆了。
拆得很暴力,包装纸撕成一条一条的。
当时阿谢还一脸疑惑地问他:“你牙疼啊?表情那么狰狞。”
他听完就表情更狰狞地把包装纸外面打得丝带也扯烂了。
拆完发现里面是一瓶须后水。
盒子上瓶子上都是外国字,他完全不认得。
但阿谢好像很喜欢,经常用。
现在,这瓶来自沈总的须后水,也依然摆在洗脸台上的镜箱里。
他愤愤把嘴里的牙膏沫吐出来,用尽了二十几年“妈妈教我要做个好人”的教养,强压下想把那瓶讨厌的须后水直接倒马桶的麒麟臂,气呼呼关上了镜箱的门。
三分钟以内不收拾好,就要蹭不上阿谢的车了!
踩着死线惊险出门的时候,阿谢往他的包里塞了块装好袋的三明治。
火腿生菜加鸡蛋,刚从烤箱里出来,融化的芝士片看起来就很美味。
阿谢身上有新鲜的沐浴露混合须后水的味道,其实很好闻。
他很震惊,问:“你早上到底是怎么有时间洗澡吹头精心打扮完了还能做个早饭的???”
阿谢白了他头顶的鸡窝一眼,回答:“不许在我车上吃。”
—2—
他坐在工位上心满意足地吃阿谢给他做的早餐三明治。
组长在他后面一脸慈祥地抱着中年社畜标配保温杯转工作椅玩。
D仔把头戴耳机扯下来,一脸受不了地大叫:“王哥,吃个三明治而已,咱能不吃得这么香吗?考虑一下我们这些没早饭吃的人的感受!”
组长打开保温杯盖喝了一口茶,缓慢地指示,“早饭要好好吃。现在不好好吃早饭,等到了我这个年纪,你们就晓得苦了。”
D仔咽了一口口水,问他:“王哥你三明治哪家买的?能叫外卖不?”
他嘚瑟地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咽进肚子里,一摊双手:“我这不是买的。自己家里做的。”
“切,就你,早起头都不梳,还做三明治。”D仔嫌弃地瞥了一眼他的鸡窝头造型,表示不信服。
“没说是我做的啊。阿谢做的。我只负责吃。”他在工位乱七八糟的抽屉里摸了半天,摸出块几个月没擦的镜子,凑合照了一下自己的鸡窝头,觉得自己今天的发型确实有点太狂野。
斜对角的组花捂脸趴在工位上发出一声哀嚎:“苍天啊!大清早就撒狗粮!单身狗磕不起这个CP!”
“我也是单身狗啊。”他觉得自己说得很真诚。
组花直接从书架上抽了本工作笔记扔过来砸在了他的鸡窝头上。
—3—
吃午饭的时候。
组花和前台美眉凑在一起吃瘦身沙拉,一边吃一边说悄悄话一边刷聊天群组,时不时笑得他毛骨悚然。
前台美眉乐呵呵瞅着他:“王哥,我们有个问题,能不能请你回答一下?”
组花清了清嗓子说:“代表我司全体妹子问的。”
他一脸警惕地把一颗菜花塞进嘴里,假装凶恶地嚼了好几下,“你们要问谢喆三围多少的话,我真的不知道哦。我是个正直的室友。”
“不是不是。”前台美眉直接笑得趴在桌上,无法正常说话。
组花把自己的小伙伴扶起来,挺身而出,“我们就是想知道,谢总看起来那么洁癖,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放飞自我还能存活下来的呢?”
这个措辞太委婉了。
他认真思考了一下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然后他竟然还认真地回答了一下:
“他在家里划结界,哪些东西放哪里,哪些东西不能碰,只要不犯错就没事啊。
“有次我把袜子扔沙发上被他直接扔垃圾桶了。
“然后他还盯着我把沙发整个擦了三遍,不擦完不让吃饭……三遍啊!三遍啊!
“我真的有那么邋遢吗??我比D仔他们那种一个月不换袜子的干净多了好吧!”
“谁说我一个月不换袜子?明明才半个月!”D仔气愤抗议。
组花和前台美眉一副笑到窒息的样子。
D仔已经扔了饭盒要过来手撕他了。
他在逃命的间歇到处看了一圈,发现阿谢没来吃饭,也没在工位上。
—4—
阿谢中午跟沈总一起出去吃饭了。
这事他下午才知道。
策划组的工位最靠近公司大门。
他被D仔追打得累毙了,想趁还没开工打个盹。
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他就从前台和大门的夹角里看见阿谢和沈总一前一后谈笑风生地从电梯里走出来。
阿谢笑得特别灿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