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断尾（1/2）

21.

“你说狐狸会吃什么？”

“肉呗。”

“红狐也吃肉吗？雪山上有肉？”

布莱克挠挠下巴，绕着被栓起来的狐狸走来走去。狐狸歪头看他，知道自己不会被宰暂时没挣扎，大眼睛滴溜溜转，可惜窗户和门都封得死死的，半点机会不给。

“试试？我去后厨讨块牛肉。”

布琅走了，布莱克在狐狸面前坐下，习惯性将自己的义肢敲出咚咚的声音。

“你热不热？”

布莱克总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只狐狸，而是个拥有漂亮眼睛的美女——她表情极像人，弄得布莱克举手投足都带着拘束。

狐狸张开嘴哈气，在地上打滚。

“我给你扇扇……”

布莱克随便取一份稿纸叠几叠给狐狸扇风，红棕色细密皮毛微微晃动，如同一块上好的毯子，毛梢仿佛镀着阳光。

红狐皮果然名不虚传。

“布莱克？”

有人敲门，是个女孩。布莱克一个激灵站起来，飞快整理自己皱起来的衣服，同手同脚跑去开门。

“嗨……”

珍妮俏生生站在门外，眼睛里流淌着难言的光：

“听说你抓到了一只红狐？”

布莱克：“？”

布莱克：“我……谁和你说的？”

准备好的生日惊喜被提前泄露，布莱克难免有些失望。

“等等！”

布琅飞奔过来，知道一切为时已晚：

“呃……噢，上帝，我不是有意的。”

“我就说，布琅没事干嘛要去后厨偷牛肉。”

“那不是偷。”

布琅苍白辩解。

“不管怎么样，总之这里是有一只红狐没错了。”

珍妮推开布莱克，从他身边挤进去，见到红狐惊叹一声，拽着狐狸的后颈皮将它提起来，满脸抑制不住的激动：

“天呐！这是只货真价实的红狐！看它的皮毛！多好看！”

布莱克愣在原地，本来珍妮高兴他也该开心的，但看到狐狸在她手中嘶鸣挣扎，心里蓦地有些不舒服：

“我知道……”

“我正好缺一条围巾，这样美丽的皮毛一定非常衬我的肤色。”

珍妮在原地打个圈，眼角眉梢全是喜悦，嘴巴压都压不下来。

“可我记得你似乎有很多围巾？”

布莱克伸伸手，有点想把红狐抱回来。狐狸一看，叫得更厉害，挣扎间绒毛一簇簇飘下来，落在地板上，被珍妮踩在脚下。

“你不懂，女孩子的服饰怎样都不会多——况且，少爷说过我适合红色。”

珍妮的脸上飞上几片红云，看上去的确是那么回事。

“什么？少爷？”

布莱克感觉有人把自己的脑子放进了垃圾堆，完全无法控制下一步动作。

布琅适时出声：

“或许你可以等一等？我想在你生日的时候收到这份礼物会更有意义。”

“反正都是送给我的，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差别。”

珍妮轻哼一声，拎着狐狸蹦蹦跳跳出去了。

“她刚才说什么？少爷？”

布莱克像个木头人偶似的机械转头，布琅扶额：

“……节哀，兄弟，你值得更好的。”

布莱克嗷一声，仰面砸在床上，心烦意乱：

“我早该知道是这样，没人会爱一个残废。”

“人生路还很长。”

布琅安抚，布莱克扭头：

“这个时候你应该说‘至少还有我’。”

“我不。”

布琅坚定摇头。

布莱克嗷一声，捂着脸在床上干嚎打滚，腿脚胡乱扑腾，咚一声撞到床角，疼痛之余也让他清醒了：

“等会？”

布莱克抹把脸，疑惑道：

“刚才珍妮是不是把狐狸提出去了？”

两人对脸懵逼，待反应过来后齐齐冲出房间。

“淦，那女的最好别下刀！”

布莱克吼道，布琅黑人问号。

上一秒还小宝贝，这一秒就那女的，可能这就是爱情的神奇力量吧。

.

“我去厨房找了！大厨说珍妮借了把刀往外走了！”

布琅飞奔过来，布莱克刚刚找完这一楼：

“快去快去！”

他俩跑得飞快，平时走路都要一瘸一拐的布莱克此时仿佛重新长出双腿，和布琅不相上下。

“一会你要怎么和珍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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