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骑士考核（1/2）
16.
“醒了？”
黑龙张开羽翼，光从缝隙间透进来，洒在布琅的身体上。
布琅深呼吸一口，揉揉眼睛翻了个身。
“嘶……”
身后的肿痛让他立刻趴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我们，昨天一晚上没回家？”
“你晕过去了。”
诺阿含糊道，用羽毛重新盖住布琅光溜溜的身体。
“……”
布琅无奈，以极轻柔的动作穿上盔甲，呲牙咧嘴：
“真狠啊……明天就是测试，我万一死在喷火龙爪下怎么想都是你的错。”
诺阿没有回答，依旧四爪朝天翻着肚皮，眼神牢牢锁定布琅小腹处的龙纹。
“看什么？”
布琅低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是吻痕和齿印，青紫斑驳。小腹处的图腾颜色更深，赤色龙目恍惚间竟让人感到些许情色意味。
“看你干的好事。”
布琅自问自答，噼里啪啦揍了诺阿一顿。诺阿一声不吭，反而将脑袋凑过来讨好般蹭蹭布琅的手。
“我会怀孕吗？”
布琅隐约明白了，龙纹不仅是传输力量的脐带，也是生殖力的象征。这个子宫形状的图腾自刻上他身体的第一天起就悄然将他和龙族的命运缠结起来。
“不会，我没射在里面。”
诚实回答又换来一阵耳根子发热的噼里啪啦。布琅清清嗓子，假装自己并不感觉羞耻：
“带我回去，我知道该怎么和我父母解释……这样看得出来吗？”
布琅指着自己脖子，诺阿盯着其上一块顽强展露的粉色斑块，摇了摇头。
.
“孩子，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母亲终于见到了布琅，在围裙上蹭了两下被水浸湿的手，丢下拖把往这边赶来。
“妈……”
布琅挠挠头，昨天被诺阿摆了一道，彻彻底底连人都赔进去，总觉着过了不止一晚上。
“昨晚在哪睡的？我和你爸都要急死了。”
母亲摸摸布琅的脸，仔细检查她的儿子是不是一切都好。
“明天考核，我就想试试能不能碰到头喷火龙练手，走远了，一晚上回不来。”
布琅讪笑，母亲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回来就好……等等，你脖子上是什么？”
布琅一惊，下意识就躲，妇人揪住布琅领子，使劲往外一扯。
“你这是……”
脖子上，锁骨边的斑斑点点被看了个干净，布琅的嘴唇一下子白了，翕动着说不出话。
“……”
妇人皱起眉，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孩子，我知道你长大了，我们相信你会遇到一个好女孩，但在这之前别去碰那些不干净的。”
好家伙，迎面一顶嫖客的大帽子扣过来，布琅也懵了：
“不是……妈你说什么呢，”
布琅哭笑不得，一边整理自己的衣领一边说，耳垂发烫：
“我真没……唉！”
他重重叹了一声：
“他不是那种女孩……我只是喜欢他，妈妈。”
妇人没有听清楚“她”和“他”之间发音的细微差别，惊讶于自家儿子终于有了女朋友，她笑得有点不可置信：
“真的吗？是城里的女孩？漂不漂亮？”
布琅无奈，笑着摇摇头：
“山里的，不过他是我见过最美的人。”
“太好了。”
妇人合不拢嘴：
“来，拿着这个……下次见面就送给她，向她求婚。”
她将略显臃肿的双臂艰难绕到脖子后头，解开项链的小扣，拿下一直挂在胸前的祖母绿项链，抓起布琅的手往里塞。
“什么？不不……这个不是爸爸送你的吗？还有求婚……您说什么呢？”
布琅推拒，妇人佯作生气：
“拿着！你爷爷那时候就开始用这条链子勾女孩子了，一勾一个准，否则我怎么会头脑发热答应你爸的求婚。”
布琅迟疑着，低头仔细打量这条还带着体温的项链。
“快向她求婚，知道吗？你们都已经这么亲近了，别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妇人戳着布琅的胸口，不容置疑地定下求婚的日期：
“通过骑士考核后，立刻把她带回来。”
“好吧。”
布琅将项链一圈圈绕在手上，祖母绿和戒指上的蓝宝石刚好碰一块，叮叮当当响。
“喜欢吗，诺阿？”
布琅逗他。
“如果是你送给我的话。”
诺阿意外地很给面子。
“这么说你是喜欢了？”
布琅惊奇，以前这条龙可是万般看不起沾了人类俗气气息的玩意。
“是的，不过你是不是要说什么？关于这条项链，该对我说什么？”
诺阿假装冷静，把脑袋搁在交叠的前爪上闭目养神。
“嫁给我？”
布琅笑了，心情莫名雀跃。
“不对，说错了，”
诺阿睁开眼睛，尾巴抑制不住地甩来甩去：
“不过管他呢，这东西是我的了。”
布琅往房间走，脑海中没来由地突然闪现几个片段——那是他被困在幻境中意外见到的亲生父母。
他看到母亲的棕色长发，看到父亲的湛蓝眼眸，还有火焰下的相拥。
“……或许他们会送给你更合适的东西，如果还在的话。”
“合不合适与东西无关。”
诺阿像猫一样躺下，翻出肚皮，瞳孔扩张得又圆又大：
“他们的礼物我已经拿到了。”
“是吗？是什么……”
布琅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哼哼笑道：
“你该不会说是我之类的傻话吧？”
诺阿：“……”
大龙一骨碌爬起来，低头打个响鼻以示不满，似乎在抱怨布琅的不解风情。
“当然不是。不过那很傻吗？”
薄薄的愁绪烟消云散，一进房间，诺阿从戒指里钻出来，把布琅摁在墙上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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