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1/2）

清楚了一切来龙去脉之后，尚可大部分时候都在看各类文史书籍。

“先生？你会不会觉得很无聊？”

“会吧。”尚可沉浸在小说里，略抬头瞟了一眼mori又迅速低头去寻自己断掉的意头。

mori立刻感到真正无聊的人是自己，所以小说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先生？”

尚可这次头也没抬：“嗯？”

“先生先生先生！尚先生！”

“唔，你好烦的。”这次尚可终于放下手里的书。mori自从表白就变得超级粘人。以至于他几乎要忘记机器人原本保持完全理智的样子了。

“先生，你喜欢什么样子的长相啊？”

尚可闻言愣了一下，这算什么问题？

“如果大家仍然一出门就必须戴着各种防护面具的话，其实什么长相看起来都没差。”

“……哦。”

身体都不知道变成什么小粒子了还想着戴防护面具的吗？

“那如果不戴什么面具，也不穿防护服，就像moss时代的地球一样，人们可以什么都不用担心就走在路上，你愿意看哪种长相的人类多几眼呢？”

尚可沉思了一下，好像自己认真看过的脸也只有母亲了。但是现在也完全想不起来母亲的样子。别的人？“都差不多吧，反正都鼻子是鼻子，嘴是嘴。”

“那刘培强好看吗？”

尚可想了一下，“有点老，中年男人都长那样儿？”

“那moss的拟人面貌呢？”

“moss？”长什么样子来着？他那天光注意声音和mori一样了，现在完全想不起来moss的样子，就记得挺高的。“唔，还可以吧。”

mori若有所思起来。

尚可于是又继续他的小说事业。

他们正处于mori使用数据资料搭建出来的虚拟场景空间里。这是一个不太大的书房，尚可正慵懒摊在书架旁的躺椅上，手中的书是《道林格雷的画像》。椅边小几摆着一盆青翠欲滴的绿萝。尚可正对着的墙上么…是mori。他还是显示屏+摄像头的形式。以至于尚可经常忘记房间里其实有两个人。

房间的窗户开着，窗外下着小雨，偶尔传来几声雨水滴答的声响。

尚可喜欢雨天看书。

雨水淅淅沥沥给人以时间久远的停滞感，像是能写进书里的情绪。那些文字勾勒出来的世界在纷至沓来的雨声里渐渐切近而又模糊起来，使人昏昏欲睡之际，仿佛真能够进入故事里一般。

这次同样的，在mori安静的几个小时过去之后，尚可已然沉沉睡去。《道林格雷的画像》随意搁在脸上，遮住几乎大半额头，露出他线条冷漠的下巴。

mori在仔细欣赏一番之后，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

即使他明知道一切不过是数据构建，却仍然遵循真实世界的一切方式和规则，像所有人类一样存在。

盖好了毯子，他伸手想要拿掉盖住尚可眼睛的书。

睡着的人轻微动了一下，随即睁开眼来，在迷茫懵懂之际，忽然惊讶起来：“mo、mo、moss？”惊慌之余一把坐起来，“吧唧”就撞到了俯身拿书的mori身上。

果然人类即便是在写定的数据结构里也总是会有各种意外发生。

mori扶住尚可的肩膀，在他身侧微微蹲下来，轻轻笑起来：“先生，这个长相你喜欢吗？”

尚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仍处于懵逼状态不能自拔。

待他终于有点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之后，他迅速抬头看了一样正前方的那堵墙。

上面什么也没有，不仅属于mori的巨大显示屏和摄像头都消失殆尽，甚至还被挂上了几幅风景艺术油画。

他又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这是…mori。

棱角分明的脸，五官精致，若说星眉剑目，毫不为过。他一下想起《傲慢与偏见》中达西先生出现在舞会的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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