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朋友 01（1/2）
陈君扬去卫生间洗漱完，坐到客厅沙发上，点了根烟叼在嘴里，用手揉了揉头发，听到手机响了，赶紧拿起来接听，“啊喂，哪位？”
“恩？郡？”
“啊……秦秦啊……”陈君扬干笑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有事吗？”
“没事，早上醒来发现我还在店里，就打电话问问你们，赵立宁和你在一起呢？”
“是，我们……他还没醒，”陈君扬瞟了一眼卧室方向，抬手摸了摸鼻子，“秦秦，你知道赵立宁家的地址吗？”
“知道啊，怎么了？”
“我等下得去公司一趟，要给他留下家里钥匙，然后我再去找他拿……”陈君扬捏着脖子，有些紧张地晃着眼珠，“你把地址发给我吧。”
“好，那没什么事就挂了啊。”
“没事没事，下次见啊。”陈君扬挂掉电话，长出一口气，捡起地板上的衣服，犹豫了一会，放下手里的烟，走向卧室。
“小心！”陈君扬看到赵立宁站起来晃了一下，跑过去抱住他的腰。
赵立宁抓住陈君扬的肩膀，皱了皱眉，站稳后拍了一下陈君扬，“我可以自己走。”
陈君扬舔了一下嘴唇，挪了两步，“还是我扶你吧，来。”
赵立宁想推脱，但被拉着走了几步，感觉后面很疼，在心里叹了口气，想起来今天好像得去面试，抓住陈君扬的胳膊，“现在几点了？”
“九点多了，”陈君扬扭着手腕看了一眼，“你今天还有事？”
“恩，十点半有个面试，同学介绍的，”赵立宁停下来，看了一眼沙发上的衣服，“你……你可以送我过去吗？”
陈君扬皱了皱眉，他一会也有事情得出去，可又不能放着赵立宁不管，“地址在哪？”
“在海七路口附近。”赵立宁拍了拍陈君扬的胳膊，拉着他慢慢走向卫生间。
“海七……”陈君扬晃了晃眼珠，赵立宁说的地方离他家很近，出门右拐直走，过第一个十字路口就到，“那里没有大公司，你要应聘哪家？”
“是一家分公司，主要做投资的。推荐给我的同学说总公司在国外，顺利入职后我可以申请调去总公司。”
陈君扬把新牙刷递给赵立宁，再打开牙膏拿在手里，“分公司……叫什么？”
赵立宁拧开水龙头冲了一下牙刷，接过牙膏挤在牙刷上，看着镜子想了想，“中文名字好像是叫西申……西申什么的，我没有记住。”
陈君扬看了一眼赵立宁，低头搓了搓手。如果赵立宁没有说错，他也没有听错的话，那么赵立宁等下要去应聘的，就是他们四个人在国内的分公司。
“你要是有事情，就不用送我了。”赵立宁看陈君扬的表情有些为难，决定等下还是自己打车过去，毕竟和陈君扬是朋友的朋友的关系，也没有很熟。
“我没事，我……我先去打个电话，等会我送你。”陈君扬退出卫生间，走到客厅，扒着沙发上的衣服，寻找他的手机。
陈君扬找到手机，走进卧室，关上门，打电话给秘书，告诉对方他早上临时有事情，下午再去公司。接着说等下挂了电话，会发给对方参加今天面试的一个人的名字，让秘书通知人事部，无条件录用这个人。
赵立宁走出卫生间，看到陈君扬从卧室里出来，舔了一下嘴唇，“你能借我一套正装吗？我来不及回……”
“有有，来，”陈君扬快步走向赵立宁，轻轻抓起他的胳膊，拉他走进卧室，打开衣柜，“你随便挑。”
赵立宁看着五颜六色的西服，扯了扯嘴角，抓住挂着黑色的衣架，“过两天干洗了，再还你。”
“不……”陈君扬抬手摸了一下脖子，“好。我帮你……”
“不用了，你出去吧，我换衣服。”赵立宁看着陈君扬，指了一下门。陈君扬点点头，走出卧室，顺手带上了门。
赵立宁把西服扔到床上，抬手揉了揉腰。他跟前任在一起的两年里，在下面的次数用一只手都能数得清，而且陈君扬比他前任的要大，尽管昨晚他喝了不少酒，可是做到一半，就疼得清醒过来，抓着陈君扬的肩膀求饶。
陈君扬出了卧室才想起来，没有给赵立宁拿新内裤，在门口走了两圈，叹了口气，推开门，看到赵立宁裸着站在床边，皱着眉看他，立刻举起手，“我忘了给你拿新内裤，我……”
“进来吧，”赵立宁从衣架上拆下衬衣，套在身上。
陈君扬走到衣柜跟前，拿出一盒新内裤，拆开递给赵立宁。赵立宁拿过内裤穿上，皱了一下眉，“大了。”
陈君扬放下盒子，转过身，看到内裤松松垮垮地套在赵立宁腿上，衬衣衣角遮住部分下|体，腿根若隐若现，动了动喉结，“额……”
“我还是穿我的吧，回家再换。”赵立宁脱下内裤，塞给陈君扬。
“你太瘦了，”陈君扬瞟了一眼赵立宁的腿，挑了挑眉毛，把内裤扔进衣柜，“我在客厅等你。”
“好。”
赵立宁很快换好了衣服，走出卧室叫陈君扬出发。陈君扬看了一下时间，先带赵立宁去小区门口吃过早餐，然后再开车出来送他。
陈君扬把车停在路边，***闪，掏出手机递向赵立宁，“手机号给我，面试结束了打给我，我来接你。”
赵立宁皱了皱眉，没有接，“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陈君扬放下手机，按住赵立宁抓着安全带的手，“诶，我们……我们也算是朋友吧，你不用这么冷漠吧。”
“君扬，如果你还希望我们是朋友，就让我下车吧。”
陈君扬犹豫了一会，收回手，叹了口气，“那你慢点，有事找……”
“我知道了，”赵立宁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你开车小心。”
陈君扬皱着眉，看赵立宁下了车，调转方向，开车回家。
陈君扬回到家，拿起沙发上的衣服走了几步，听到有响声，低下头，捡起一串钥匙仔细看了看，把钥匙扔回沙发，走到阳台，把衣服塞进洗衣机，再点开启动键，盯着洗衣机看了一会，摇摇头，走回客厅，拿起沙发上的钥匙，再次出门。
赵立宁走出公司大门，感觉这次大概又失败了，对方只问了他两三句，就告诉他可以走了，随后会再联系他，告知结果。赵立宁站在门口掏出手机编辑短信，准备告诉同学他被拒了，还是决定去别的城市重新开始，刚输入了几个字，屏幕突然显示陌生号码来电，按下挂断，过了几秒钟，看到新短信提示，退出页面，点开短信。
看完短信，赵立宁愣了一下，摸了摸兜，这时又有来电，还是刚才那个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按下接听键。
“恩？额，你的钥匙……”
“我知道了，你放到月夜店里吧，晚上……”
“我在你早上下车的地方，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赵立宁闭上眼睛，抬手揉着眉间，“君扬，我……”
“我看到你了。”
赵立宁听到汽笛声，抬起头，看见陈君扬的车停在路边，皱了皱眉，挂掉电话，走了过去。
陈君扬知道赵立宁不会乖乖听话上车，打开车门下车，绕到副驾一侧，等赵立宁走近了，抓住赵立宁的胳膊，拉开车门，把他推进去，再锁上车门。
赵立宁掰了几下门把，撇撇嘴，看着陈君扬坐回车里，“钥匙给我就……”陈君扬突然靠近赵立宁，赵立宁抬手按住陈君扬的肩膀，左右晃着眼珠。
“安全带。”陈君扬伸手拽过安全带扣好，看了赵立宁一眼，坐回驾驶位，启动车辆。
赵立宁摸了摸后颈，偏头看着窗外，发现陈君扬没有在路口掉头，转头看向陈君扬，“去哪里？”
“你家。”
“我……”
“还是你想回我家？”
“不是，我……去我家吧，谢谢。”
陈君扬勾了勾嘴角，踩下油门提速。
陈君扬把车停在楼下，和赵立宁一起下车，看着眼前的老旧筒子楼，摇了摇头，无视赵立宁让他交出钥匙的话，径直上楼。
赵立宁跟在陈君扬身后，不断催陈君扬交出钥匙，但陈君扬一副没有听到的模样，让赵立宁有些生气。
陈君扬走上三楼，看到赵立宁家的门，愣在原地。赵立宁叹了口气，走到门前，抬手撕下门上贴的东西，“钥匙给我吧。”
陈君扬皱着眉，看了看贴满墙壁和门的咒骂纸条，拽住赵立宁的胳膊，往后拉了一下，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家里没有可以招待客人的东西，”赵立宁关上门，看着陈君扬的后背，“你……”
“搬去我那住吧，”陈君扬侧身，看向赵立宁，“我基本都在国外，一个月最多回来两三天……”
“陈君扬，”赵立宁摇摇头，皱起眉头，用手捏着后颈，“你和我好像没有太多交情吧？只是碰巧都是秦夕的朋友，聚在一起喝过几次酒而已，我们私下也没有什么来往，我为什么要搬去你家里？”
“我们昨天……”
“上过床是吗？”赵立宁解开领带，脱下西服，走进客厅，把领带和衣服扔到沙发上，“你是第一次跟人419吗？这么纯情？”
陈君扬皱了皱眉，打量着赵立宁，“赵立宁，我是好心想……”
“想帮我？”赵立宁坐到沙发上，抬头看向陈君扬，扯着嘴角冷笑了一下，“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说想帮我的？朋友吗？我刚才讲过我和你没有私交。”
陈君扬挑了一下眉毛，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按开电话簿，“那我跟秦夕说……”
“不行！”赵立宁冲到陈君扬跟前，抢过手机，后退两步，看着陈君扬。
陈君扬看赵立宁的表情十分紧张，笑了一下。他只是想告诉秦夕，赵立宁目前的情况并不像昨晚说的那样，想叫秦夕出面劝一劝，可看赵立宁的反应，好像会错了他的意，“那你收拾东西，跟我回家。”
赵立宁看了一眼陈君扬，想起秦夕说过被韩乐林威胁，撇了撇嘴。他知道陈君扬是秦夕很要好的朋友，不希望因为他让秦夕在中间为难，但也不想委屈自己，“我不会搬去你家的，你还是重新找个床伴吧。”
陈君扬白了赵立宁一眼，夺过手机，“你以为我缺人吗？让你住我家是因为离你现在的公司近，方便你上班。而且你看看你门口那样子，这里你还住得下去吗？好心当成驴肝肺。”
赵立宁看陈君扬生气地坐到沙发上瞪着他，舔了舔嘴唇，“我没有……唉，我今天的面试应该是失败了，打算去外地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你不用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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