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003（1/2）
13
秦夕记不清他具体是怎么过安检入关的，莫吉尔一路连拽带拉，把他扶上了飞机。从地下停车场上来后，韩乐林就没再搭理过他，连看都不看他。秦夕撑住座椅靠背往上挪了挪，盯着坐在他旁边的韩乐林，张了张嘴但发不出什么声音，眨巴着眼睛注视韩乐林。飞机倾斜离地，提速上升，秦夕觉得耳朵很疼，皱着眉，闭上了眼睛。
秦夕在飞机上只醒了一次，发现旁边的人变成了莫吉尔，告诉莫吉尔他要去卫生间。回来后，问莫吉尔有没有吃的，莫吉尔找空乘买了些零食递给他。秦夕看着印满字母的包装袋，知道他已经转机，现在正直飞法国，拆开袋子尝了一口，不是他喜欢的味道，但因为饿，只好咽了下去。吃完零食，秦夕靠着椅子睡了。
14
飞机到达目的地，落地出关，秦夕被韩乐林的两个保镖推搡着，坐进等在门口的车里。
秦夕的屁股刚挨上车座，韩乐林就拽住他的胳膊，反手绑住他的手腕，再用眼罩盖住他的眼睛。
“现在已经在法国了，你还绑我做什么？快放开我。”秦夕看不到周围的情况，有些不安，往韩乐林旁边蹭了蹭，“Legitta，我让你放开我，你没……”
“闭嘴。”
秦夕感觉到脖子被狠狠捏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安静了下来。
“我要去卫生间。”秦夕觉得过去了两三个小时，憋得难受，扭动身子，“你要带我去哪，这么久还没到吗？”
“前面。”
“前面是哪，你……”
车子突然停下，秦夕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接着有人抓住他的胳膊，把他从车上拽了下来，朝前推着走了一小段路，再停下。
“左边卫生间，”韩乐林解开秦夕手腕上的绳子，“外面有人，我晚上会回来。”
秦夕摘下眼罩，瞪了一眼韩乐林，冲向左边。从卫生间回来，韩乐林已经离开。秦夕抬着下巴，仔细观察他此刻的所在地。这里看起来不像是韩乐林的家，房间基本都是空的，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具摆设。屋子一楼是餐厅、客厅、卫生间和一间空房，餐厅保留着储物柜和放置厨具的架子，餐桌和椅子也都还在。客厅里唯一放置的简约款沙发，已经显得有些陈旧。卫生间里，有洗漱用品和毛巾。屋子的二楼，有一个小客厅和两间空房，三楼是一个面积很小的空间，里面放有一张铁架单人床，床上放着两三件衣服。秦夕拿起衣服抖开看了看，还算干净，挑了挑眉，回到一楼洗澡。
秦夕换上刚才找到的卫衣和运动裤，走出卫生间，看到了韩乐林扔在餐桌上的绳子和眼罩，勾了勾嘴角，抓起绳子上了三楼，把绳子放在枕头底下。秦夕后退两步，歪头看了看由铁竖条排列组成的弧形床头板，抬手拽出卫衣帽绳，塞进裤兜，然后伸了个懒腰，躺到床上，盯着锥形天花板上的窗户。这栋屋子的所有窗户都被事先改造过，全部从外面封死，只有他眼前这个能看到微弱的光源，但是太小太高，不借助梯子根本靠近不了。秦夕叹了叹气，闭上眼睛，再次入睡。
躺在床上舒服地睡了一觉起来，秦夕觉得恢复了多半体力，下到一楼，瞧见餐厅桌子上放着三明治和牛奶，拿起来看了看，发现里面竟然没放自己讨厌的奶酪，眨了眨眼睛，塞进嘴巴里吃掉。
15
韩乐林见秦夕闭着眼睛躺在沙发，皱了皱眉，“秦夕，起来。”
“我醒着，”秦夕睁开眼睛，上下扫视韩乐林，“你没带吃的过来？”
“韩凌电话说好快回来。”
“韩凌联系你了？什么时候回来？”
“好快。处理完毕，我会带他和你见面。”
秦夕见韩乐林转身要走，站起来拉住韩乐林的胳膊，“他没说具体哪天回来吗？我要去接他。”
韩乐林甩开秦夕的胳膊，“杰雷克去机场带他回来。”
“不行！不能让杰雷克去，”秦夕追上想要离开的韩乐林，挡在韩乐林面前，“你换一个人去接韩凌。”
“为什么？”
“杰雷克这个人有问题。”
韩乐林白了一眼秦夕，绕开秦夕继续向前走，秦夕两手抓住韩乐林的胳膊，把韩乐林甩到沙发上坐下。秦夕看韩乐林要起来，按住韩乐林的肩膀，张开腿，跨坐到了韩乐林膝盖上。
韩乐林瞪向秦夕，“起来。”
“我还没说完呢，你着急去找谁？”
“不要……”
“不要勾引你，”秦夕凑到韩乐林跟前，笑了笑，“我知道，我现在跟你说的是正经事情，杰雷克真的有问题。”
韩乐林把头扭到一边，秦夕抬手摆正韩乐林的脑袋，“我在跟你说话，你专心一点。”
“起来说。”
“说完就起来，”秦夕收回手，盯着韩乐林的眼睛，“那天在机场，我躲在地下停车场的时候，看见杰雷克在车胎跟前不知道在干什么。你还记不记得，那天莫吉尔开车的时候，提到过车有些奇怪。”
“结束了吗？”
“恩，说完了。”
韩乐林抬手猛推了一下秦夕的肩膀，秦夕失去重心，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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