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结(1/2)
“看样子是不知道了,”毕曼玲看着他瞪大的眼睛,有些得意,“不过也是,他有要事在身,也不是专程来找你的,估计是怕你添乱才不告诉你的罢。”
毕曼玲见他说不出话来,想起之前在陵州被他堵得那一遭,十分的解恨,又接着说道:“你不信么?不信可以晚上自己去陆军俱乐部瞧瞧。我来也没别的事,我不是来跟你耀武扬威的,只是想告诉你,既然我爹说了不管他在外头干什么,所以我也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就是你呢,要知晓自己是个什么位置,想跟元锡在一起,就乖巧一点,别再生出齐州那样的事儿,我们毕家也不是容不下,男的女的嘛,也无所谓。”
秦钧的脸色已经从开始的冷淡变得有些发白,毕曼玲心里得意,脸上倒是还留着她那一份贵妇般的持重,“行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不用送了。”
秦钧愣愣地站在原地,连毕曼玲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他在厅堂里不知道站了多久,转身走出了门。
陆军俱乐部每天都热闹得有做不完的生意,今晚似乎是个什么高级宴会,秦钧还没走到正门,在花园门口便被挡了下来。
他小的时候跟父亲也参加过不少这样的宴会,不过总爱瞎跑着玩,不过也因此知道一些门道。他溜到后面,找到了往后厨运东西的侧门,果然发现有伙计偷懒,为了备餐时来来回回的方便,只掩上了门,并没有上锁。他悄悄从侧门溜进了花园,找了个合适的树丛掩着身体,踏上石阶向窗户里头望去。
宴会上一片人声鼎沸,多是穿着各式军服的军人们,三五成群地在交谈,还有身材曼妙的女子在其中穿梭流连。秦钧找了半天,确实有几个穿陵州军服的人,但都不是毕元锡,他摇了摇头,刚准备从石阶上下去,一个一直背对着他的人突然转过了身。
毕元锡穿着一身非常考究的洋派正装,颈间还打了个黑色的领结,秦钧还没看清楚,就被走到对方身前的女子挡住了一部分视线,秦钧只能看见毕元锡的嘴唇在动着,听不见二人在谈些什么。
“二少爷,陵州一别,许久不见了。”叶悦秋笑意盈盈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呦,”毕元锡有些诧异,“这不是叶小姐么,您不是离家出走了,怎么回首都了。”
“瞧您说的,不过是跟曼玲姐姐出去玩了一阵子,她后来被姐夫叫回去了,我孤家寡人的,没什么事儿,可不是又贪玩了一会儿。”
“那你可知道谁帮你背了这个黑锅?”毕元锡道。
“可真是抱歉,”叶悦秋掩面笑了一下,手轻轻搭上了毕元锡的肩,“您愿意跟我跳支舞么,我慢慢跟您解释,保准您满意。”
毕元锡扬了扬眉毛,扶住了她的手。
“秦哥你上哪去了?”卫宗麟晚上回家时意外地没看见秦钧,等了好久人才回来,吓了一跳。要是把人弄没了,别说二叔,他爹先把他抽死了。
“没去哪,随便转了转。”秦钧的声音有些低沉。
“哦,首都的状况也不是太好,特别是晚上,最好小心点。你这衣服怎么有些脏?”
“不妨事,碰到东西了,我回房洗一下就行。”
秦钧闭着眼睛靠在浴缸边上。他虽然知道毕曼玲有些话是故意说的,但是说一点半星都刺激不到他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亲眼见着的状况下。倒是也说不上生气,只是突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无力感在心底里萌生出来。
他没有自己在身边的时候,活得那样光鲜,从容,即便是在战火或诡计中,大概也是那样慢条斯理、泰然自若的。
毕曼玲大概有一句话说的是真的,不愿意告诉我,真的是怕我添乱吧。
浴室的门突然被腾地推开,秦钧吓了一跳,就看见刚刚还在心里想着的人,似笑非笑的站在门口。
秦钧揉了揉眼睛,那人扑哧笑出了声,有些踉跄地走了进来。
“你……你不相信是我来了?我就说给你个惊……”毕元锡走的不稳,差点一头翻进浴缸里。
“你喝多了?”秦钧扶了一把他的胳膊,浓重的酒味在浴室热气的蒸腾下愈发大了起来。
“没有……就是多喝了点,被几个泼皮轮着灌了,还掺酒给老子喝,”喝醉的毕元锡说话比平日里粗俗了许多,跟他一身俊雅的西方绅士着装搭在一起有些吊诡,“真他娘的,不知道老子着急回家抱媳妇儿。”
说罢他像掐孩子一样,两手钳着秦钧的胳肢窝把人往浴缸外带了带,晃得一池子热水都有些溢到了地上。
“哎哎哎。”秦钧有些措手不及,他身上还沾着肥皂沫子,滑的像尾鱼一样,在同样光滑的浴缸里找不到着力点,只能出声让毕元锡住手。
“哎什么,”毕元锡抓住了他的手亲了亲,又扬了扬嘴角,“你不想出来?那我进去。”说罢真的穿着衣服就跨进了浴缸。
秦钧本就心情郁郁,见他醉着回来,一副无法沟通的蛮横样子,有些难受,推了推他,想自己从浴缸里头出去。
毕元锡从陵州赶到首都来,就为着给秦钧一个惊喜,对方却一直不配合,让他有些恼火。
“你上哪去,”他一把把秦钧拽回来压在身下,一池子水已经被他闹腾的只剩了个底儿,“几个月没管上你,又开始欠打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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