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1/2)
那时候万砚清干什么并不避讳秦钧,更多的是觉得他什么都不懂,而且并不在意。
“有些东西,是可以变个花样混在寻常的日用里的,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来。以前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费事儿去这样做,现在觉得,可能是……”
秦钧迷迷瞪瞪地一说,自己还没想明白,倒是把岳剑云点醒了。
“这我倒是没想到,”岳剑云严肃了起来,“我这就去安排。”
“小瞧你了。”毕元锡从口袋里翻出烟,正欲把火柴盒丢给秦钧,却被对方劈手连同烟一起夺了过来。
“身上还带着伤,抽什么。”秦钧昨天被他骂懵了的时候浑浑噩噩地给对方点了一支烟,过后才想起来,现在正好给了他个“报仇”的机会。
毕元锡没恼反而笑了起来,微微靠近秦钧,说:“那我胳膊疼怎么办,嘴里没点儿东西……”
“报告!”一声中气十足的喊话突然从门口传来,把秦钧吓了一跳。
卫青山人还没站到门口,习惯性地先喊了一嗓子,他看了看屋里两个神色迥异的人,疑惑地摸了摸脑袋。
毕元锡:“……”
秦钧扑哧笑出了声,说:“你们做正事吧,我走了。”
卫青山看到秦钧还有点不自然,不过他是个粗人,也不知道怎么跟秦钧道歉。秦钧越过他准备出门,突然被一把拉住了胳膊,“那个什么,我也不会说话,你既是师长的好朋友,定也是个不记仇的爽快人,我在这给你赔个礼,咱俩就算翻篇儿了!”
秦钧被他捏得有些疼,又觉得有些好笑,“是是是,翻篇翻篇,您忙您的。”说罢摆了摆手,走出了屋子。
“卫青山。”毕元锡表情变得有些阴晴不定了起来,“你有完没完了。”
“啊?不是……”
“来干什么。”
“哦,那天抓的那个傻东西把话都倒出来了,确实是皖西那个没用的草包雇的人,不会错。”
毕元锡冷笑了一声,说道:“是不是他自己的主意就不一定了。那伙人明明死的死伤的伤,就一个活蹦乱跳的还给我们逮住了,若是没人给他通风报信儿,他怎么就能那么肯定我中了埋伏,立马在齐州西边挑事儿。”
卫青山想了想,说:“也是。那怎么弄?”
“不怎么弄,心知肚明就行了,淮州倒是找了堵挡枪的好墙。至少知道了他们的胆子还没大到顶着自己的名号直接找茬的地步,来日方长。”毕元锡想着事儿不由自主地又去摸烟,他摸了个空,又在桌子寻了寻,才发现秦钧居然真把烟带走了,连火柴盒都没给他留下。
卫青山对他这个动作熟,利索地从自己的烟盒里掏出一支,又擦了根火柴给自家长官点上,闻到了烟味儿自己没忍住也点了一支,跟毕元锡对着抽了起来。
“你也不怕我这伤养不好,”毕元锡掸了掸烟灰,开玩笑道,“还上赶着给我点烟。”
卫青山以前跟毕元锡在咨县山里野惯了,身上划几道口子是常有的事,经常是随便弄弄就由着它自己去好,更别说忌口什么的了。他不以为然道:“就没听说过。你啥时候这么细致了,洋大夫天天说的跟哄孩子似的那套你也信。”
毕元锡笑了笑,说:“可不是哄孩子么。”
秦钧在街上逛悠了一圈才回家,进门就看见秦锦气鼓鼓地坐在屋里。秦钧戳了戳她的额头,问道:“你在这做什么,不是应该在学堂里吗?”
“我罢课!”秦锦气冲冲地回了一句。
“哟,”秦钧放下手里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接着说道,“厉害呀,谁惹你了。”
“那个汪先生!真的是很不讲理!”秦锦骂道。
“哪个汪先生?我怎么不记得你那个学堂里有位汪先生。”
“刚来不久,我不过是多与他理论了几句,说我不尊师重道。都什么年代了,大家都流行平等,他摆什么架子嘛,明明比我们也大不了几岁,亏还是什么留洋回来的,思想这么腐朽。”
秦钧被她气鼓鼓的样子逗笑,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脸八卦地问道:“咦?你以前也不爱学知识啊,天天恨不得学堂塌了就不用去了,怎么还能跟先生辩论上了,莫非是……这先生长得好看?”
秦锦刚刚还在生气,被秦钧这么一说,脸腾得红了起来,转而把“炮口”对向了秦钧,一边砸着他的胳膊一边说道:“你说什么呢!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吗!”
秦钧求饶道:“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快尝尝,我刚买的桂花糕,太和记的……”
“不吃!”秦锦把他手里的桂花糕打落到桌子上,扭头走进了后院。
“你招惹她干什么,”赵江一直坐在柜台后面拨算盘,头都没抬,只露了个发顶,“她这样好几天了。”
秦钧正捡起那块儿糕吹了吹,准备放进嘴里,一听赵江的话,眉毛都快竖了起来,“好几天了?!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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