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因果（1/2）

柏秋沉默了一会，他先把自己从戏里拉了出来，然后擦干净硬逼出的眼泪，才对竹林道：“看来这里的人命都与那老板牵连了因果。”

竹林愣了一下：“什么是因果？”

柏秋被它一问也懵了一下，想了想才道：“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那个老板杀了人就得偿命，这就是因果。”

竹林唔了一声，然后声音突然惊恐：“那我吸收了那些人的血，也会有因果吗？”

柏秋也想到了这点，迟疑道：“可能，这算是那些人对你开启灵智的恩，所以你得报恩。”

竹林立刻蔫了下来：“人都死了我怎么报恩啊。”

柏秋也没遇见过这种因果，暂时给不出可行的建议，只得安慰了它几句，叫它不必着急。竹林依旧蔫哒哒的，枝叶不再颤动，在外人看来反而死气沉沉到令人悚然。

柏秋便在这寂静无声的房间中闭目养神，全然不知道一墙之隔的如月琴坊发生了什么。

祝禾出了一趟门回来，小院依旧只有小玉守着。见她回来，小玉忙把她手上拿的东西接了过来，殷勤地问她放去哪里。

祝禾瞥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今天这么乖巧，瞒着我做了什么坏事？”

小玉脸色微变，但很快冷静下来干笑道：“哪有啊，我怎么敢背着姑娘做坏事。”

祝禾看她这样反倒起疑，试探道：“今天封罗过来找我说了什么？”

小玉下意识接道：“那穷酸过来了？”

祝禾语气一冷：“什么穷酸？”但这一试探也知道今天封罗确实没有来，否则小玉不会是这个反应。

小玉干巴巴地道了个歉：“是小玉错了，姑娘不要生气。”

祝禾不咸不淡地答应了一声，转而问她今天练琴练得如何。小玉今日一心只记得如何教训柏秋，全然忘了练琴的事，此刻更是心虚。但祝禾以为她的心虚是未练琴想敷衍自己，教训的话便落在练琴上。

小玉听着训，心想好不容易转移了话题，心里轻松了几分。现在便等着入夜之后把柏秋丢出去，那就完全和自己没关系了。

祝禾训了几句，见她心不在焉，叹了口气道：“小玉，难道你都不为自己打算一二吗？这里毕竟不是你这样的年轻女孩子的久待之地。”

小玉听她语气放缓，就牵着她袖子娇俏道：“我自然是跟着姑娘的，姑娘去哪我就去哪！”

祝禾笑道：“一直跟着我，难道不成亲了吗？”她不知想到什么，微微红了脸，轻声道：“总不能跟我一辈子的。”

小玉笑嘻嘻道：“不成亲，就跟姑娘一辈子！”

祝禾点了点她额头，笑叹一声。

小玉握着祝禾的手，摇摇手中的篮子笑问道：“姑娘今天是去见展将军了吗？这些东西都是展将军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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