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无数条蟒蛇般粗的锁链,一刻不停地在拖动什么,满眼都是乌的发黑的颜色,满耳都是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响,场景压抑又可怖。
江枫晚身子剧烈抖动,猛地睁开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在浴池里泡的久,睡着了。他往后靠了靠,身后是坚实的胸膛,江朔寒见他睡着,身体没有挪动分毫,让他坐在自己怀里安睡,只是没一会儿,就惊醒了。
“爸爸”,江枫晚的声音仿若从梦里传来一般轻,“我做了一个梦,我好怕。”他转了个身,整个人瑟缩着伏在江朔寒身上。
江朔寒要细问他却闭口不言,只一副可怜样惹人心疼。
江朔寒觉得与自己肌肤相贴的儿子,身上似乎过于滑嫩了。这样赤裸的亲密,许久不曾有,江朔寒本能想推开儿子,看了看江枫晚,又实属不忍心。
“晚晚,爸爸在”只这三个字,安了江枫晚的心。
江朔寒与江枫晚赤裸相见的机会,其实不多。除了江枫晚小时候,越大几乎没有。江枫晚定了定神,不由被赤裸着的江朔寒吸引了全部目光。
“爸爸,你身上硬邦邦的。”江枫晚语气似是不满,手上在江朔寒上身戳弄。
江朔寒常年健身,体格自是健硕。听到这话抓住江枫晚的手,似真实假地咬了一口,取笑道“哪像你,又白又软,一团棉花。”
“嗯…”江枫晚满是撒娇,活脱脱一位说不得先生,被江朔寒取笑也是不愿的。
江朔寒受不了这样一位活祖宗,坐在自己怀里来回乱动,扑腾着水花,干脆一把抱起来,放到池边的软椅上,给他擦干身上的水。
“爸爸,你快穿上衣服。”江枫晚仿佛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忙挤着眼睛催促。
江朔寒低沉地笑了一声,取了浴巾围在身上,“晚晚知道害羞了,爸爸不怕你看”。
“爸爸,不能让别人看见你光着身子。”江枫晚别扭又执拗,仿佛这也要占着独一份。
江朔寒转移了话题,“你黎叔叔邀我去他新开的度假山庄玩,一起吗?”
江枫晚听着窗外雨声淅淅沥沥,没有出门仿佛已经被沾湿了衣襟,兴致不高,“爸爸,今天陪我待在家里。下次我再陪你去。”
江朔寒给江枫晚收拾妥当,打电话回绝了黎鹤。
黎鹤与江朔寒因生意往来逐渐相熟,算得上是江朔寒不多的朋友里,举足轻重的一位。得知他因儿子而推了与自己早定好的约,少不了一番调笑。
下雨的日子,江枫晚格外不愿出门,身上也是懒懒的骨头似也软了,站不直,坐不端,多数时候直接躲起来睡觉。江朔寒既在,自然也是陪着的。
江枫晚躺在江朔寒身旁,窗帘拉得严实,扭头看江朔寒,也不真切。
“爸爸,下雨天,你一般做什么呀?”
“工作。”不要说下雨,哪怕下刀子,江朔寒对待工作,也要今日事今日毕。
“那我就喜欢睡觉,你会不会觉得我没有出息?”江枫晚小小地有些担心。
江朔寒搂紧江枫晚,“不会。爸爸要的,就是你喜欢做什么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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