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觉悟（1/2）

这顿饭吃到最后的时候, 无论是肖肖佳瑜还是江辞，几个人都逐渐开始放开。

对江辞而言, 肖肖佳瑜虽然生性跳脱了一点, 但却没有一些女生的娇气造作，接触起来反而很像哥们儿。

而对于肖肖和佳瑜而言, 江辞虽然平日高高在上很难接触的模样，但眼下真正了结才发现，他也不过是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也会开玩笑, 也会将路边摊吃得津津有味, 完全没有一丝丝嫌弃的表现。

到后来，肖肖甚至还一摆手要了两打啤酒，非要与江辞赛一通, 来场不醉不归的狂欢。

等吃完饭, 时间已经接近了十一点。

“折里滴山撸十把弯, 折里滴睡撸九连欢！嗝~”

肖肖喝多了, 被佳瑜和沈吟汐左右扶着, 边走边放声高歌。

她体重不算轻, 走起路来一直拐S线，扶得两个人颤巍巍的。

“诶诶诶诶诶我的姐这边！这边！”

“我说佳瑜……”费劲巴拉扛着她的胳膊, 沈吟汐喘着粗气，“她这到底是喝了多少啊？还能不能行……”

佳瑜也累得够呛，“不知道啊！不过估计……估计十瓶啤的得有了吧！没仔细算。”

“这么多？你怎么也不看着她点啊！明明知道她酒品差……”

“我哪能管得了她啊, 再说！谁让你家江总一直跟她喝的, 结果你家江总没怎么样, 她还这样了……”

江辞默默跟在三个女生身后，清俊的脸上也带着点酒后微醺的潮红，精神却反常得很好。

他的西装外套被他脱下了，随意在手中拿着，衬衫松散解开两枚纽扣，有点漫不经心的懒散。

夜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微微有些乱。他边走，边望着跌跌撞撞的沈吟汐，唇角有点轻浅的笑意。

一直走到黑色跑车前，几个人停下脚步。

司机齐师傅连忙下车打开后车门，帮着佳瑜和沈吟汐将肖肖放在后座。

齐师傅是被江辞打电话叫来的。

今晚江也喝了不少酒，不好开车。若叫代驾，他那辆宝蓝色兰博基尼后座坐上三人稍微有些挤了，何况还有肖肖这个七扭八歪的醉鬼。

思来想去，他干脆让齐师傅开车过来，送肖肖佳瑜回家。

安顿好肖肖，沈吟汐和佳瑜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佳瑜拍拍手，一手叉腰，大喘气地道谢：“江总，那真是麻烦您和这位司机了！今天真的谢谢您了。”

“不客气。”

江辞摇摇头，又仔细吩咐过齐师傅务必要看着两个女生进家门，完后再给他来电话。

齐师傅应允。很快召唤着佳瑜上车，缓缓将车开走了。

这里只剩下了江辞和沈吟汐两人。

夜色宁寂。沈吟汐目视着汽车远走，一抬头，正好对上江辞正看她的视线。

她怔怔。

江辞微笑，手掌十分自然地抚住她的后背，半拢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走吧。”

江辞一开始开来的那辆宝蓝色兰博基尼就停在不远处的一个空巷里。当时过来的时候正是饭店，这一处停车位不大好停车。

正巧距离这边不远的位置有一条实巷，偏僻人少，地方又空旷，刚好能做停车使用。

护着她坐进车后座，江辞也很快上来。

车门关闭，阻隔了外面微薄的夜风声。

封闭的空间中只有他们两人，又安静，一时间，几乎都能清晰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沈吟汐原本没觉得什么，可是眼下一沉默，那种莫名的不自然劲儿便又泛上来了，心跳也不觉有些加速。

她试着打破沉寂，“我们……怎么回去？”

“哦……”江辞笑笑，对她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我刚叫了代驾，就是有点远，要等一会儿，别担心。”

“哦哦。”沈吟汐点点头。

然后又是几秒的沉默。

极度安静的空间里默然的尴尬感便显得格外放大，江辞也觉得应该说些什么。

顿了顿，他开口：“今天……”

可开口的瞬间沈吟汐也恰时发声，两人异口同声。

怔了怔，两人互相望了对方一样，又同时道：“你先说。”

“……”

车内静默三秒，他们俩互相愣愕地看了对方一会儿，然后“扑哧”一声笑了。

这一声笑缓和了原本寂默的气氛，江辞笑着侧目看她，轻声道：“你先说吧。”

沈吟汐也没再纠结，顿了顿，抬眸看他，“今天谢谢你。”

她的眼眸在夜光和阴影的笼罩下很深，也碎亮，感谢尤为真诚。

“要不是你来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反正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顿了顿，她低低说出那两个字，“江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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