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燃（1/2）

中午的太阳很足，向卓有意靠向树的阴凉，赵哿左右手各提着一道菜，跟在向卓的后面走。

中午有中午的安静法，离近树荫，在喧闹中也能听见各种昆虫混杂在一起的鸣叫声。向卓也是有些热了，他把自己的西服外套脱下，搭在了自己一面的臂弯下，赵哿就能看到他白衬衫的后背上落了一片斑驳。

赵哿快走两步，和他同行。

他说：“向卓我们说说话吧。”

向卓“嗯”了一声表示可以。

赵哿组织了一下语言说：“真抱歉，之前不是有意瞒你的。”

向卓很坦诚地回答道：“没关系。一共也不过是一两天之间的事情，骗也没骗到我什么。”

“……”理是这个理吧。

“但是向卓，”赵哿很严肃地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当向卓已经侧头看着他的时候，他才开始继续说下去，“对着一个喜欢了很久的人，哪怕早就放弃过一次，激情也可以在一两天之内重燃。”

向卓没想到他突然提起这个话题，尤其是现在他们在客观条件——很喧闹的大街上，实在不是一个很美妙的场景。

“那就可以再灭……”

向卓没太经过思考——或者说曾经思考过太多，以至于可以直接脱口而出的，就是拒绝，但赵哿语速他真的是没有想到。

“向卓！”赵哿字正腔圆地喊了两个字，然后就开始快速地说下去，生怕向卓会打断，“我大学毕业了之后就在本城市工作了，没交过男女朋友，如你刚刚所见我就和周知上过一次床但是那纯属意外，我工作上没有收过他半点儿好处，我大二跟你告白失败之后还喜欢着你没有别人，我让自己不要总想这件事了但是我还是打心底的喜欢你，随时处于一种你如果说一句喜欢我当场就能重燃斗志的那种。我这次提前来真的是想看看，有没有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帮一帮，没别的意思。可能要秘密调查一些别的，但是不包括你的这个问题。”

赵哿一口气说完之后有点儿呼吸不上来，向卓有点儿担心他身体，毕竟在他的眼里，赵哿从刚才到现在都有一点儿恍惚。

“我知道我错过了我们坦诚的最佳时期，我现在想把全部都告诉你，作为交换，你能不能告诉我……”

赵哿停住脚步。

“你当年为什么没来？”

向卓眨眨眼，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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