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1/2）

白茱茱洗完澡正在屋里擦头发, 肖煜石进来, 说道：“刚收到一个请柬，有同窗得了把古琴, 请我们去审音。”

“你等我，我把头发擦干了。”她以为是要她一起去, 急着擦头发。

肖煜石打量了她一眼, 她才洗澡出来, 小脸白里透红。那唇红齿白的漂亮模样越发出挑, 柔和的五官，更像女子，而不是原来包子脸半大少年, 不辨雌雄的模样。

他劝道：“你这模样出去，我怕没人听琴了。你乖乖呆家里, 我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以为又被嫌弃了，傲娇地说道：“不带我去算了, 我才不要听凡人弹琴, 都没有我五哥哥弹得好听。”

他把玩着她一缕湿发, 说道：“乖了，别生气，一会儿你也别乱跑，你这模样出去, 别又招些苍蝇蜜蜂的麻烦。”

两人还没说完, 外面胡定乐已经在催了。肖煜石摸了一下她的头, 先走了。

白茱茱疑惑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她怎么了？什么叫招些苍蝇蜜蜂？这是夸她好看吗？

不对，招苍蝇蜜蜂的，明明是他。

白茱茱正在那里胡乱想着，这时冬梅又拿了条干帕子进来，给她擦头发。

冬梅瞧着她，皱着眉头，什么都不懂的模样。

犹豫了半天，这才说道：“小主子，你可知道，那些书生最喜欢去哪里玩儿？”

白茱茱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原来肖煜石常带她去聚会，但是听琴、赏画、校书那些，其实都不好玩，无聊死了。

冬梅叹了一口气，心想她果然不懂，“那可知道，书院旁边都建着什么地方？”

白茱茱听出她有话要说，直接问道：“冬梅姐姐，你若知道什么，就直说吧，我真不知道。”

“唉。”冬梅一颗老母亲的心，都按耐不住了，就怕她被骗了受委屈，“小主子，这会儿天都黑了，哪有这时去听琴的，这夜里出去，肯定是去那种地方了。肖公子如今也大了，这天热燥气，你又还小……”

白茱茱也不是傻子，她从冬梅那遮遮掩掩的话里听出来了。

“你是说，他们上青楼去了？”

冬梅老道地说道：“他们这年纪，又没娶妻，去那些地方也是正常。我原听夫人说，书生都喜欢聚在青楼里吟诗作赋，只要不沉溺其中就行。”

“为什么要在青楼里吟诗作赋？因为那些花魁头牌美吗？有多美啊？”她不由起了好奇之心。

冬梅一瞧她那单纯模样就知道，这傻姑娘怕是不知道青楼是做什么的。

她在说和不说之间犹豫了一下，这时窗外伸出了一个脑袋。

鲁工皓在外面探头探脑的，他被那几个书生勒令留在家里看着白茱茱。

他都不知道看什么，那家伙比他身手还好，有什么好看的。

他在窗前瞄了两眼，想确定他在不在里面，只是正好瞧到灯下白茱茱披着青丝，眼波流转的模样，他当即看愣了。

好漂亮的人儿啊。

他像被勾了魂一样，只是看了一眼，心满心满眼里都是刚才那一幕，白茱茱微微颔首，目光流转的俏丽模样。

“原来男人也可以这样漂亮啊。”他在心里感叹了一声。

鲁工皓这个武夫就是个钢铁笔直，他初认识白茱茱时，他堂哥介绍就说他是肖煜石家的弟弟，他都想不到还有其它可能。

“傻子，你在这里发什么呆？”白茱茱发现他，过来瞪着他。

鲁工皓回过神，却见她已经将头发束了起来。

只是眉眼还是那眉眼，像画里一样，生得确实是好看。

他找了借口说道：“我听着你在说青楼，可是想去？”

白茱茱隔着窗子，歪头问他，“你带我去吗？”

“这有什么，我常去，走，我带你去。”鲁工皓贼贼瞧了一眼屋里那个大丫鬟，小声说道，“可别叫你丫鬟知道，她定不会让你去。”

白茱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她折回去，大声说道：“冬梅姐姐，鲁大个说城西有个卖西瓜的，叫我和他一起去买西瓜。”

冬梅老母亲一般，警惕地瞧了一眼鲁工皓，“他那么大的个子，一个西瓜提不回吗？还让你去。小主子，你澡都洗了，可别又跑一身汗。”

“没事，我会挑，我想吃西瓜嘛，我们走得快，一会儿就回来了。”她说着，拿了柄扇子就出去了。

冬梅这脚程可赶不上他们，只得留在家里收拾。

在省城里，连青楼都很高档，漂亮的一座木楼建在河边。

白茱茱一脸好奇地跟着鲁工皓从桥上走过去，这会儿天才黑，客人还不是最多的时候，许多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摇着团扇临楼望着街道。

浓浓的脂粉香气占了一条街，白茱茱扬头看着楼上，心想着，石头哥哥也来了吗？

此时她苦逼的石头哥哥，通过书坊的小伙计，知道有人盯上了白茱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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