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妇的自觉（1/2）
肖老大闹了这么一出, 结果赔钱又赔礼, 一回到家里，肖老大立即向妹妹哭诉。
这位排行第五的妹妹冷哼了一声说道：“不就几两银子嘛, 我给你就是了。可那侄子你得抢回来，别到时高中, 光宗耀祖了, 好处都让别人捞去了。”
肖登科正在给他姑姑捶腿, 听到这话, 气愤地说道：“考不考得中还是一回事呢，一个个的就巴结他，姑姑, 你不是嫁给大财主了嘛，还瞧得上一个穷酸书生不成。”
肖家这个姑姑小名叫金花, 年纪小的时候就极有眼色，看不上村里那些泥腿子。
有一次去镇上买布料的时候, 勾搭上一个大财主, 那一家虽是没有隔壁金财主有钱, 但比起肖家村里的人家是不错了。
肖金花现在做个妾，都有妈子和丫鬟伺候，人前还看得过去，就顾不得人后别人会怎么说她了。
她这些年里, 和财主家的大妇熬着, 好容易把大妇熬死了, 要说她没点本事, 那死的应该就是她了。
如今她回来这趟也带着目的，这不，一回来就盯着三哥家的石头了。
肖金花撇了一眼肖登科说道：“难怪你念不成书，连这点都看不穿，这年头光有钱有什么用，穷酸书生一但考中了，马上麻雀变凤凰。钱再多有何用，不如谋个一官半职，权钱都有了。”
肖登科自是不服，他反正已经读不成书了，听到这些言论，心里自不会痛快。
肖大婶子瞧着儿子不高兴了，帮腔说道：“刚才那小丫头片子不是说，先生不让石头下场考试嘛，他能有什么出息，还不如我们登科。”
“你得了吧，这事还不是怪你，瞧瞧你把儿子教成什么样了。我有隔壁村里都听说了，肖家村的子弟有个骂先生，还赌钱的。别说出息了，登科现在想找个媳妇都难。”肖金花数落着她。
肖大婶子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肖登科的年纪是该说一门媳妇了，可是她请了几个媒婆，可媒婆一打听她家里的情况，竟然又把钱退了回来。
肖老大这时在旁边吧嗒吧嗒抽着烟杆子，说道：“早知道也给登科养个媳妇，现在也不用愁了。”
“也别急。”肖金花踢了她侄子一脚说道，“你瞧我那丫鬟怎么样？”
肖登科不屑地说道：“一个丫鬟。”
“丫鬟怎么了，这个我瞧着听话，长得也还能看。是大哥带了话给我，我才故意带来，你自己搞定了，这媳妇不就到手了。”肖金花不是个善茬，那丫鬟还不知道，已经被算计到头上。
且不说他们那些互相算计的，肖煜石他们收拾好老房子就和石头娘一起回山上，韩秀才的小破院子里去了。
韩秀才少不了，又关心地问了一下他俩最近的状况。
肖煜石自是把最近的状况与先生说了，也没漏下见过县令大人的事。
韩秀才听了，脸上洋溢出一丝笑容，“这机遇应该是你那同窗胡公子给的，这事虽会得罪山长，不过你也没别的办法，科考就是这样，只有那么几个名额，你上去自然人有人会下来。”
“可是山长若不许，怕没有禀生给我认保，明天想考，怕也去不成。”肖煜石如今也成熟了些，一眼看出麻烦所在。
韩秀才却不担心，还笑着说道：“不是有茱茱嘛，有林夫人在，不会让你考不成，你还是好好看书，对了邸报看了吗？”
他们两男人说着就聊起了政事，朝中的情况，甚至是宫里的八卦。
长公主不靠谱的驸马等等。
白茱茱在旁边，也不说有没有听，突然想起就问了一句，“狄宰相是怎么样的人啊？”
“狄宰相？怎么问起他来了？”韩秀才疑惑问着。
白茱茱吃着麻花说道：“就问问。”
韩秀才和肖煜石对视了一眼，这些年，她和林家走得近，有些事她也没怎么说过，大概是有些大户人家的隐私，她不好说，他们也不怎么问。
狄宰相和林家那样亲近的关系，她想了解一下也正常。
韩秀才说道：“狄大人是个好官，在朝里风评很好，为人吧……”对那些朝中的大人，他们也只是通过些道听途说去了解，毕竟谁也没见过，只能靠着这些。当然凭这些去了解，也是一项生存技能，他说道：“石头，你说说看。”
肖煜石想了一下说道：“狄大人应该相当老练，圆滑，他是农家出生，在朝中没有背景，以一人之力能立于朝堂，应该手段了得。”
“嗯。”白茱茱相当认同，林夫人就是手段了得的人，小小一个后院也控制出许多门道来。
可是他们那样的人，为什么想收她当干女儿，白茱茱这点就想不通了。
肖煜石一家人坐在屋子里，四个人烤着火喝着茶，吃着零嘴。
冬天里没什么活干，石头娘平日没事就做些上麻花、红薯干、撒子之类的零嘴存下来。
就等着两个孩子回来有吃的，白茱茱也是让做食物的人有成就感，一瞧着吃着，高兴得眯起了眼睛。
虽然心里瞧着是有些事，一旦吃起东西，什么都忘记了。
石头娘说道：“我们一会儿就在屋子里煮些东西吃吧，天气冷，炒的菜一会儿就冷了。”
白茱茱自是愿意得直点头，还是肖煜石考虑得多些，他问道：“这样煮的，先生吃吗？”
韩秀才挑嘴的印象在他们脑袋里已经根深蒂固了。
没想，韩秀才已经帮忙去搬锅了，“我们平时也现煮着吃，你娘做了许多丸子，你们试试。”
一家人一齐动手，没一会儿，锅已经架了起来，里面烧了汤底，是石头娘熬了一夜的骨头汤。
韩秀才弯腰将火盆拔了一下，火立即大了一些。
白茱茱和肖煜石吃惊地看着这一幕，虽然这几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韩秀才已经知道去干点活了，可他们没想到，他已经这般熟练。
这叫他们都快忘记当年那个只会端坐着看书上的清瘦先生。
白茱茱洗了手，往锅里加了些丸子，那些丸子起初都是沉在汤底，白色的是鱼丸子，深色的是肉丸，那些丸子越煮越大，最后在汤里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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