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迎娶白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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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走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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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愤怒也不尽然,毕竟除了他自己,他也没有别的可愤怒的对象。

那大约是一种更深的可以称之为无力的东西。

他无力地发现,即使他决定振作起来,他也无法再成功地站起来,像从前一样回到舞台上,放肆又张扬地唱歌。他从那三米高台摔下来,或许就是所谓上苍给他的嘲笑,上苍借此告诉他:你看,你就是个一个废物,你不可能行的。

许南山似乎都听到了那些来自外界的嘲笑声:你们看,许南山已经不行了,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许南山了。明明不行,为什么还要逞强回来呢,好好地龟缩起来做一个无名之辈不好吗?

许南山痛苦地弓下腰,以手掩面,左臂上传来的酸痛无力感,让他更加憎恶自己。他心想,明明乐生和王爱民他们,都劝过自己,可他过于迫切地想证明自己,终于还是弄巧成拙。

还能更狼狈一些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包含恶意或者善意的注目之下,那样跌倒下去。那样子一定很难看吧。

许南山忽然有些庆幸乐生并没有来,否则让乐生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因为轻微的脑震荡,许南山觉得不仅头一阵阵地发晕,还有些恶心。他想挪动自己的腿,可只是稍稍一动,那条腿就痛得厉害。

很好,他现在也变成个半残废了,许南山半是冷笑半是自嘲地想,生活不能自理,需要人帮他。

他咬着牙,偏要活动那条腿,甚至想努力从床上下来——他渴了,想喝水,但是不想要任何帮他。

许南山脸上没有泄露出任何一丝痛楚的表情,可额头上冒出来的细密的冷汗,以及紧绷的咬肌,颈侧的青筋,都透露着当他把左脚放到地面上时,承受着怎样的疼痛。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放松一点。

水杯在伸手就能够得到的地方,饮水机就在几米之外。许南山拿起杯子,手扶着墙,想要站起来。然而就在这时,他的大脑一阵眩晕,左脚无法使力,只有右腿站着。

就这么一晕的功夫,许南山一头摔到了地方,手里的玻璃杯应声碎成了渣,玻璃渣扎伤了他的手,十指连心,一时间许南山右手上鲜血淋漓。许南山的左腿磕在地面上,一下子痛得整条腿都发麻。

他闷哼一声,想要自己站起来,却没能做到。

“南山!”病房门开了,唐西华率先冲了进来,不过有一个人比他更快。

那人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正装,打着领带,显然是刚从什么会议上出来。正是乐生。

徐胤全怕乐如意有后招,所以将股东大会的时间提前了一点,免得夜长梦多。没想到许南山就在他们召开股东大会前出了事,乐生接到消息时,股东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任他再心乱如麻,任他再担心,他也不能甩下公司,跑过来看许南山。

股东大会结束后,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马上让司机把他送到了医院。刚赶到病房,就看到唐西华四人在病房外站着,没进去。没等乐生和他们打招呼,便听到病房内传出玻璃破碎的声音。

乐生心下一惊,立刻冲了进来,就看到许南山穿着病号服,倒在病床边,他头上贴着纱布,左腿打着石膏,脸色很苍白,右手边有一地的玻璃碎片,手指都被扎破了。乐生认识许南山这么久,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心脏像绞在了一起,他几步跑到许南山身旁,想要把他扶起来。

谁知许南山头昏昏沉沉,却对乐生敏感之极,乐生的手才搭上他的肩,他就感觉到那是乐生。出乎意料地,许南山突然失控,一把甩开了乐生的手。

“走开!”许南山大吼。

他这一吼,不仅乐生愣了,就连唐西华等人也愣住了。

许南山忍着恶心和头晕,喘了口粗气,没有看乐生,指着病房门口又重复了一遍:“你,出去。”

乐生无措地半跪在那里,他以为许南山在生他的气,怪他没有第一时间过来,手足无措地解释道:“对不起,南山,我不是故意的,我公司真的走不开,对不起……你不要生气。”

许南山根本不看他,抬头看了看唐西华几人。凭本心说,他并不想开口求助,可一直趴在这儿,实在太难看。因此许南山喉结动了动,说:“妈,你……过来扶我一下。”

“哎!”唐西华慌忙答应了,上前来扶许南山,不过许南山一个大小伙子,唐西华一个人根本不行。乐生正想搭把手,许南山又躲开了他的手,右腿使力,在唐西华和许盛的搀扶下,回到了病床上。

唐西华吩咐许盛:“你快去叫医生去,快!”

许盛走了,剩乐生尴尬地低头站在那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许南山稍微平复了一下语气,低声说:“你出去吧,公司不是挺忙的么,我这儿不需要你,你不用来。”

乐生:“不……我妈在处理后续的事情,我想过来看看你。”

许南山皱着眉闭上眼,偏头避开乐生的视线,不耐烦道:“我有什么好看的,你妈病还没好,你应该去帮她,而不是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乐生:“妈妈也会让我过来看看你的……”

唐西华不知道俩孩子咋回事,说:“南山,你刚醒的时候不还问乐生么,怎么他来了你还要赶人走?”

许南山面无表情道:“我没有问过。”

许其姝小声说:“你就有。”

许南山瞪了她一眼,许其姝捂着嘴,半晌又不忿道:“学长好心好意来看你,干嘛那么凶,你以前不是跟学长关系很好么?”

“谁要他好心?!”许南山道,说着转头对乐生道,“让你走,听不懂吗?不会说话,听也听不懂了吗?快走!”

乐生脸色霎时变了变,唰地白了,雪似的,许南山从没这样说过他。失语一直是乐生无法逾越的心理障碍,许南山无疑是在戳他痛处。乌黑的瞳仁顿时被涌上来的眼泪浸湿了,他愣愣地看着许南山,仿佛不相信那是他说的。

唐西华也沉了脸:“怎么说话呢?”

许盛帮腔道:“人乐生是好意,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许南山冷着脸没有答话,别过脸。

乐生低下头,手指在衣角上抠了抠,见许南山也没有挽回的意思,掉头就走了。

刚刚接完王爱民电话的小何,刚要进病房来,就看到乐生脸色煞白、一副要哭的样子,急匆匆地出去了。

“哎,乐生,怎么了?”小何连忙问了一句,乐生也没有理他,很快离开了。

小何一头雾水,乐生脾气一向很好,还没有见过他这样的,他推开病房门进来,刚想问,就看到许南山一张冷硬的脸。根据小何和许南山相识这一年多以来,他知道这时候最好不要去招惹许南山,于是偷偷看向许其姝,问:“刚才怎么了?”

许其姝也搞不懂,摊手摇头,小声说:“不知道,刚刚哥摔倒了,学长一过来,哥就把他骂出去了,说得可难听了。”

小何是知道许南山和乐生的关系,当下有些吃惊:“为什么?”

许其姝:“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病房就这么大点儿,两个人的嘀咕,自然逃不过其他人的耳朵,可许南山就装作没听到似的。

许南山右手上还扎着玻璃渣,血一直在淌,幸好医生来得快,看到那一地玻璃碎,以及许南山的手,一面给许南山处理手上的伤口,一面问:“这是怎么回事?”

许南山没有作声。

唐西华拍拍他的被子:“医生问你呢,你刚下床,是想干嘛?”

许南山看着窗外,太阳已经落到了西山,只留一半在外面。只是今天天气不大好,没有晚霞,夕阳也并不红,天色有些阴沉沉的。

“喝水。”许南山说。

唐西华:“想喝水叫我们啊,我们这么多人。”

许南山又憋着不说话了。

唐西华:“刚才腿磕到没有?”

许南山:“没……”

医生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石膏看不出什么问题,他把许南山扎成筛子的手里的玻璃渣全部挑出来后,用碘酒消毒,擦了点药,用绷带缠成了猪蹄。其实伤得不重,就有一刀口子稍微深一点,但是伤口多而细碎,还是包着好。

见许南山似乎不太满意,医生说:“反正你现在在养伤,手也用不到。你要是不好好配合,等你手上留了一堆疤,到时候上镜要手部特写,你就哭去吧。”

许南山立刻闭嘴了。

医生在医院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病人都见过,自然知道许南山心里那点小九九,临走前劝慰说:“谁都会受伤的,好好养养,你这么年轻,过几个月就能恢复如初,不用这么纠结这几天。你要是自己不知道顾惜你这条腿,那估计还得多几个月才能痊愈。”

医生说中了许南山的心事,许南山好面子得很,很难接受自己要像个半残废似的,被人伺候着才能过日子。尤其是不能接受乐生看到这样的他。

刚才他刚摔倒在地上,痛得不能自已,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却偏偏被乐生看个正着。许南山当时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整张脸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抽了几巴掌。

太难看了,在趴着的那几十秒里,他心想,为什么偏赶这个时候。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立即就发作了,没有地缝可钻,因此打死也想把乐生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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