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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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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是李思修, 先把你打死,再把你的庙拆了。”鹿向南冷着脸说。

许一愣了下, 随后刚要张嘴, 就被餐车挡住了视线,温柔的空姐小姐姐弯下腰问许一:“师傅, 您要吃点什么?有面,有饭。”

福至心灵间,许一念珠挂在手上, 微微欠头:“施主, 有素食吗?”

“素食的话,只有面包。”空姐温柔地说。

“好,来点面包就好。”许一同样礼貌地, 温柔地说。

空姐走后, 许一抬手把鹿向南面前的排骨米饭端起来放到自己的小桌子上, 迅速拆开飞快地吃, 一切只在鹿向南拆开湿巾擦手的瞬间。

不知道为什么, 许一觉得鹿向南看自己的目光和往常不同了, 这次他的目光里带着,对食物的咬牙切齿, 与向往。

许一把米饭往里面端了端,开始背对着鹿向南开始吃,破天荒的, 鹿向南没有踢翻他的饭盒, 大概也是因为空间受了限制。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饭菜香味儿, 鹿向南看着不远处的餐车轻叹口气,转过头跟李思修说:“我们把许一扔下飞机吧。”

“向铜向南,向铜南。你们两个这么有缘分,为什么要自相残杀。”李思修边帮林墨拆筷子边说,鹿向南看着他觉得自己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儿,满飞机的饭菜味儿都闻不到了。

隔壁吃饱喝足的许一把用完的餐盒放到鹿向南的桌子上,然后头往前抻,越过鹿向南对李思修说:“修爷,你就不能买个头等舱吗,这儿坐着不舒服。”

“......”李思修偏过头对鹿向南说:“扔吧。”

“修爷你家道中落了?”许一说着拆开了小面包:“我觉得没有啊,你们家股票势头正好啊。”

“快点仍。”李思修对鹿向南说。

过道这边的两个人已经对许一忍不可忍,但许一仍然在自顾自的碎碎念,这大概是和尚做久了的后遗症吧,毕竟已经好阵子没念经了。

林墨吃完饭,很贴心地越过两个人探着头跟许一说:“许一,你念个保平安的经。”

“哦,好。”许一说完闭上眼睛嘴里碎碎念了好阵子后睁开眼睛,林墨问:“你念得什么经?”

“超度亡灵。”许一。

周围的空气凝固了,许一旁边的女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后李思修发现前前后后的人都看向了许一,李思修很没有兄弟情义的把头转到林墨那边意思是跟他划清界限,鹿向南也是同样的动作。

许一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对每个人报以微笑。

终于,李思修残存的人性驱使他转过头来对许一说:“和尚的队伍里不应该有你。”

“你简直拉低了整个群体的等级。”

“我同意。”林墨。

周围的人这才把头转过去,这三句话的大概意思就是,这位和尚并不正规,也没有职业资格证、上岗资格证,并不正规的和尚念得经书也是不正规的,所以大家不用担心他念得经一点儿用没有。

许一破天荒的没再说话,鹿向南猜测他是知道了自己刚刚做的事情很过分,很容易挨打。

但不到十分钟,许一开口了。

“等会儿到目的地直接下墓么?下墓后用不用念段儿超度亡灵的经书。”

众人黑线。

他许一压根没觉得自己刚刚有问题啊,脑子直接飞到了四个小时后。

突然间世界安静了,李思修看到许一靠着椅背睡着了,睡着得很快并且睡得很香。

吃饱了就睡,是许一没错了。

作息十分健康的许一在飞机降落前三十秒睁开眼,起身顺手接过鹿向南刚拿下来的背包,鹿向南有些愣住,好半晌才说:“睡傻了?”

“这不是抢了你的饭么。”许一站在原位等着前面的人往外走。

李思修和林墨这边更不用说了,李思修身上挂着大包小包,就差把林墨也挂上了。

虽然许一和鹿向南距离林墨和李思修不算远,但他们只能看到李思修低头和林墨说话,说得什么他们两个一个字也没听清。

林墨青青按着李思修的肩膀:“他们在偷听我们说话。”

“听不到的,这儿很乱。”李思修说完,唇角淡淡地扬起,脸上的神色不可谓不得意,他说:“初吻?”

“嗯。”林墨闷闷地嗯完这声后半句话也不说地假装观察周围的环境。

终于,随着浩浩荡荡的人群下机,去到候机厅后几个人没有停留,直接坐上李思修的车,车子走得路和上次毫不相同,林墨坐在后面,旁边是李思修,事实上她原本就因为在飞机上的时候被李思修戳破自己初吻事件而害羞到不行。

现在前面的司机师傅又一直在喊她少爷的小媳妇,真的太奇怪了。

一直到到达目的地,林墨才知道开车的人并不是李思修家里的司机,而是李思修的小叔叔,名叫林晚,在这次野外考古里负责他们的生命安全。

林墨站在李思修身侧,抬眸看着眼前的置于绿木、喷泉、花园中的上下五层欧式建筑物。

“你老公有钱吧。”许一嘿嘿乐着上前,说完又自己感慨了句:“有钱真好。”

“许公子,别误导林墨了,这处地皮是林晚父亲的。”李思修解释道。

“咦,李老板你怎么这样,”许一睡得特别足,特别开心,所以抓着林墨就开始科普:“李思修其人副业燕安大学副教授,主业修晚娱乐公子哥。”

林墨听到修晚娱乐后耳朵动了动:“是今年最爆的那几个男团的经纪公司么?”

许一点点头,笑得特别贼。

这时,林晚从眼前的白色建筑物里走了出来,走到李思修跟前儿:“近三天会有大型沙尘暴,三天后再出发。”

根本不是询问,而是林晚早就已经下了决定,李思修只能点头。

“在我这儿住还是去酒店?”这次是询问,林晚记得李思修不喜欢住他这里,林晚记得在李思修二十岁左右的时候在这里睡总会做噩梦,因为全家人只有他看到了外公自杀的场景,当时李思修十八岁,他看到外公站在三楼的阳台上用□□爆破自己的太阳穴。

血溅到正从二楼往上翻的李思修的脸上,那天,他抓着阳台栏杆的手松开,整个人砸到地上,砸碎五块地砖,他直接进了医院,躺了整一年,外公的葬礼他被放在救援车上推着去参加。

说起来,这位外公和李思修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是外婆在妈妈二十岁时候改嫁的丈夫,但是这个人却是李思修孤独童年里唯一的快乐,考古世家的孩子从两岁开始的玩具是各种测量尺、显微镜、大小铲子,以及各种仿真古董。

而陪伴他的除了这些只有外婆和外公,自己的父母常年跑野外,外婆又是个生性冷淡的人,每日清晨出门遛弯儿,回来后便坐在窗边看外面,但和李思修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外公是整个家里唯一带着李思修上山采果子,下河抓小鱼,还会和李思修玩儿各种在现在看来无聊透顶的玩具。

是他告诉李思修‘人活着,不能只是活着,遵循自己的内心去做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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