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自己决定一切是很寂寞的事（1/2）

晚上的故事时间，萨瓦什履行白天的诺言，以人头马干邑白兰地为基调，加入酸甜风的水果糖浆、全脂牛奶，配合融化的浓巧克力跟鲜奶油，稀罕地为一名青年亲自调制热甘微呛的可可酒。科尔沁不太爱喝酒，所以萨瓦什重新思考浓度和份量比重，见到对方表情看来跟喝可可差不多，才坐下来说故事。

这次我来说一下爱情轻喜剧，上次那个挑战人性的故事，仔细思考还不适合你。

科尔沁没有作出回应，等待故事开始。

我们称她为郁金香。遇见郁金香是我大学的时候，她的状况比较有意思，因为我们只上过床一次，在我二十八岁的时候，那年郁金香五十一岁。我对她有着超乎寻常的好感，她总是说我和牧场里的狗没两样，唯有见到主人时会摇头摆尾，其他时间总端出不容他人质疑或玩弄的姿态。我不反驳她的形容，在她面前我确实有些太过亢奋。

郁金香的丈夫在意大利经营葡萄园——也是我兼职的场所——她本身是一名意大利女性。她们和意大利男人不同，相对踏实，甚至是可怕的灭火器，非常快从浪漫中醒觉，变得像大姐、或者一家之主的母亲，她们要面对的不是丈夫，而是婚姻、家庭。

我跟在女主人身后，在她的吩咐下打杂，招待来客，用半调子的意大利语勉强自己聆听各地方言。郁金香那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打工让我比较懂得和陌生人相处，即使你对那种语言不太熟悉，需要沟通时他们总愿意跟你猜谜。我跟她两个儿女经常坐一块儿聊天，我和郁金香一家现时还是朋友。

郁金香是所有我认识的女性中，最守妇道的女性。

不过我们要弄清一点：男人和女人不同，我们说的妇道与女性身体有更大的相关性，女性心中的妇道……我不清楚。我说她守妇道，是模范妇人，原因在她不那么追求**的享乐。

这会为婚姻招来糟糕的结果：她的丈夫在结婚不久外遇。我初恋的茉莉花小姐，她的悲剧在她的丈夫追求真爱——抱歉我没有说；郁金香的悲剧则是她自身的问题。她是理念上的好妇人，却不是现实里的好妇人。

科尔沁，你听到三个故事，想必留意到一件事：我在这边和那位太太谈情说爱时，在那边会和这位太太**。对，我告诉你，我所有的恋情都是以脚踏多船的形式进行。针对这点你大可以把我当成是带有狂犬病毒的蝙蝠，疯狂地攻击。

她是唯一发现我在搞这种活儿的人。

不是因为我会买东西给其他太太，也不是偷听到我与太太们的聊天……我喜欢郁金香，却不太懂如何在她的心里挤出一个逗留的空间，所以一直从其他女性身上学习，而这其他女性的人数多于三人。

我像一名思维错乱的青年，持续地出招、用别人喜欢的方式考验她。她没有觉得我很烦！她会对我说，你是一只牧羊犬，你是马戏团里最会讨观众掌声的老虎。不，她当然是笑话我，但是我愈玩愈快乐。

科尔沁，世上最性感的女人，是了解你，看穿你，却不需要你的那批……

终于，我的语言能力可以流利地谈论欧亚文学，她才对我有些意思。

跳过不论那些机智的话语。她到底是什么人，她是一名丰富的女性，她对性的兴致缺缺，大部分只见她精打细算的女主人模样，没有意思接触她的内心世界。她说这样乐得清闲，谁叫与人聊起自己喜欢的话题时那口若悬河的模样，不怎么好看？谈话制造无谓的噪音。

我很客气地，问她能不能和我**。哈哈哈，我是真的用问的，还特地穿上西装打领带，为的是她会帮我脱掉。

她说，她不讨厌我，可是她想把她的性留到情感最高潮的那个时刻，唯有那时她才是真正的她，她的**才会令我们两人喜悦。

……嗯，郁金香喜欢我的身体，她常吻我的阑尾手术疤痕……我们也不算没有享受**，至少她会用手、用嘴巴善待我的灵魂部位，下半身的大脑。男人对她来说是神秘的生物，我还以为只有男性会把女性当作是别的物种。

跟她相处，你会爱上自己，你的灵魂会不经同意地在社会生活百事百恼中发出光彩……她赞美我的身体，有时表现得想要正式拥有，但始终忍耐，像个被动的男人。

最后。我们**。她保持神秘，不跟我谈原因，事情也太突然，快三十岁的我从学术派在那晚变回一只双腿发抖的小鸡，在她掌中站立，在她想拿我取乐时回撃。她宣布自己终于重新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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