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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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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林宋的那顿饭还是没有吃成。周六下了一场暴雨,何晏渠加完班的时候正逢外面雷电交加。蒋洲之此时来了电话。

“下雨了,需要我来接你吗?”蒋洲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何晏渠竟觉得听出了温柔的意味。

“我……”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了那边传来林宋的声音,“晏渠你下班了吧?这么大的雨,我和洲之来接你吧。”

何晏渠未出口的话便咽回了肚子里,“学长,我今天可能来不了了,明天要交的一份文稿需要加班。抱歉。”

那边沉默了良久,最后是蒋洲之先开了口:“那你先忙,记得吃饭。”

“嗯。”何晏渠先挂了电话。

他站在落地窗边,看着黑云压在城市的上空,仿佛他此刻的心情,真的太疼了。

他的心被人攥在手里揉着,一把一把,不给他一个痛快,凌迟前的痛苦,大抵如此。

不止他的心,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也好像要炸开一样的疼,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要冲出牢笼。

“啪嗒”,何晏渠低头,看着地板上的那个血块,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儿,他才迟钝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原来是流鼻血了,他想。

他这才慌乱的回过身去找抽屉里的药,鼻子里的血一直在不要命的往外淌,他又胡乱的抽了几张纸塞进鼻子里,他把药倒在沾了血的手心里,就着桌上的一杯凉水就喝了下去,也不在意那药上染了自己的血。

吃完了药,他才把鼻子里的纸拿出来,此刻那些纸都已经被血浸湿了,他不停的换新的纸擦鼻血,脑子里那种炸开的疼痛感也一直没有消停。

垃圾桶里的纸巾越来越多,纸巾上血迹从深到浅直到没有。手上那点已经干了的血实在擦不干净,何晏渠摊开手掌看了一会儿,又合上了。

他在心里说:蒋洲之,我真的太疼了。

可是何晏渠给蒋洲之打电话的时候却说:“我今晚不回家了。”

蒋洲之沉默了一会儿,也没有问他要去哪里,“嗯。”

他们这些年,好像一直是这样“信任”彼此,从来不做让彼此为难的事。

这次也一样,何晏渠总归是不舍得他为难的。而这些年,他唯一的一次让蒋洲之为难,便是让蒋洲之跟他在一起了。

林宋走后,何晏渠在学校里再也没见到过蒋洲之。

理工学院每周的讲座也看不到蒋洲之的人影了,他去了两周发现没有蒋洲之以后便不再去了。

在食堂里碰到陈式的时候还被他嘲笑了。

何晏渠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吃饭,陈式端着盘子丝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他对面。他抬头看了陈式一眼,低头吃了两口饭,还是忍不住问了:“蒋学长,他还好吗?”

陈式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失恋而已,有什么不好的。”又唯恐天下不乱的说:“大不了就是多喝几瓶酒多进几次医院。”

听到这里,何晏渠夹菜的手一顿,陈式笑道:“小学弟,洲之他再厉害,也是个人,失恋难过,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他是我的神。我舍不得他难过。何晏渠在心里这样说。

“倒是你,立场不够坚定啊,讲座都不去听了,我还指望你给我写篇论文呢。”

“我本来就不是去听报告的,”何晏渠吃完最后一口饭,擦了擦嘴角,抬起头平静的看着陈式,“我是去看蒋洲之的。”

陈式哑然。

暑期照例是不回J市,何晏渠运气很好的找到了一家报社的工作,工作内容很简单,文稿板块分类,这也是报社敢用他一个学生的原因。

何晏渠每天下班的时候总要去路过蒋洲之的咖啡厅,他也不是一定要遇到蒋洲之,他只是想看看他好不好。

他之前给蒋洲之发的微信都没有得到回复,让他有些担心。

咖啡厅的热闹总是从傍晚开始,能一直延续到午夜。何晏渠站在街边的路灯下,看着那扇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却始终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那个人,他有些丧气的垂下头,拿出手机,晚上10点了,他已经站了两个小时了。他翻到那个早已背熟的号码,却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我就试一次,就试一次。他在心里这样说着,拨通了那个号码。

“嘟……”随着电话的接通,他的心脏也“砰砰砰”的跳到了极限,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喂?”电话里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何晏渠的心,一下子跌到了冰里。

他小心翼翼的问:“你好,请问蒋洲之在吗?”

“你是这个手机主人的朋友吧?你快来我们这里把他带走吧,他在我们店里喝醉了。”

何晏渠的心,又哗啦啦的活了过来。他有些慌乱的说:“我马上过来,马上!你们店在哪里?叫什么名字?我这就过来。”

这个夜里,何晏渠又一次捡到了喝醉的蒋洲之,并且又把他带回了家。

蒋洲之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安静。何晏渠把他放在床上的时候,他还闹腾着要抓住何晏渠的手,何晏渠任由他抓住了,等他安静下来,这才把手抽出来。

何晏渠一动,蒋洲之就醒了,他有些恼怒的撑起身子,眯着眼在灯光下盯着何晏渠,“过来。”声音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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