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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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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晏渠却不懂是林宋会难过,还是他会难过。

蒋洲之歪歪斜斜的坐在沙发上,何晏渠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

“不知道我是谁也敢来找我?”他顿了顿,说,“怎么总是来找我呢?”又叹了口气,“你这样是不对的知道吗?我啊……”我喜欢你啊。

蒋洲之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说:“你会保护我啊。”

“是因为我会保护你吗?”

“对啊……你……温柔。”

何晏渠俯下身,近乎自虐的问他:“那么……林宋呢?”

“唔……不一样的……”

何晏渠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眼睛,说:“那你对我笑一下吧,你对我笑一下,我就保护你,好不好?”

然后蒋洲之就很温柔的笑了,眼里有星星的样子。何晏渠听见他说:“林宋也说我笑起来最好看了。”

何晏渠轻轻的说:“是呀,你最好看了。”

何晏渠第二天早上醒得很早,他在沙发上窝了一晚上,全身都痛。卧室的门关着,蒋洲之还没醒。

他把早餐给蒋洲之留在了冰箱里,想了想给他留了一张字条,上班去了。

下班回家的时候蒋洲之已经不在了,冰箱里的早餐没有动过,字条上回复了四个字:谢谢,抱歉。

何晏渠把字条扔进了垃圾桶,把早餐拿出来加热了一下,自己吃了。

晚上的时候微信里有一个好友申请,他点开,是蒋洲之。

何晏渠玩了一会儿游戏,又点进微信,同意了好友申请。

何晏渠没有等到蒋洲之的消息,等到了林宋的电话。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来自J市,何晏渠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喂?你好?”

“我是林宋。”

“学长……”

“昨天晚上洲之跟你在一起?”

何晏渠沉默了一会儿,说:“蒋学长他喝醉了。”

“因为我。”

“……”

“学弟,做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不要自作多情了。”林宋顿了顿,说,“希望再有下一次,你能通知我一声。”

何晏渠想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让蒋洲之这样难过呢?但是,他没有立场去说这样的话,他只能一退再退,“嗯。”

何晏渠读大二这一年,见到蒋洲之的次数越来越少。

下学期的时候他自己也开始忙起来,课程越来越多,兼职也不能放弃,两边连轴转,终于把自己转进了医院。

洛骐和钱舟渡等他退了烧,赶回学校上课,走之前叮嘱他:“注意看好你的吊瓶,不舒服了就按床头的铃,今天不能出院,下午我们给你带吃的过来。”

输完液也才下午3点左右,春天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何晏渠从窗户看下去,绿色的草地上有几个翻滚的小朋友,走道上过路的人群和轮椅络绎不绝,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何晏渠的目光却顿在了坐在椅子上聊天的两个男人身上,其中一个穿着病号服。

陈式也看见了他,何晏渠和他对视了一眼,目光停在了他旁边的蒋洲之身上。

他下楼走到了那两人的地方。

蒋洲之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何晏渠却感受到了他情绪的低落。

陈式问他:“你怎么了?”

“感冒了。”

何晏渠想了想,还是问:“学长……怎么了……”

蒋洲之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陈式无所谓的说:“没事,洗了个胃。”

气氛就这样沉默下来了,何晏渠站在蒋洲之面前,看着他垂下的头,强忍着想抱一抱他的冲动。

陈式站起来,说:“我还有课,先走了,学弟,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他了。”

说完,走得干脆利落,完全不在意何晏渠也是一个病号。

何晏渠站在蒋洲之面前,没有动,问他:“林宋学长呢?”

他感着冒,声音有些沙哑。蒋洲之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坐吧。”

何晏渠坐在蒋洲之旁边,两个人都沉默着,过了许久,蒋洲之开口了,他问:“我是不是很差劲?”

何晏渠说:“不。”你特别好。

蒋洲之抬头看了看远处,苦笑了一声。何晏渠便有些心疼了。他说:“林宋学长他……很在乎你的。”

蒋洲之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何晏渠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简秋在第二天来医院看他的时候管不住那张八卦的嘴,跟他说起了林宋的事,“晏渠,你知道吗,你那老乡学长,要出国了。”

“什么?”

“林宋啊,他要出国了。”

“那蒋洲之呢?”

“蒋洲之?别傻了,蒋洲之怎么会出国。”

蒋洲之的母亲在他十岁那一年因为他父亲出轨,受了打击,开车带着蒋洲之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

蒋洲之的妈母亲这些年一直躺在疗养院里,他父亲没有再娶,外面彩旗却一直没倒过,他的外祖都过世了,家产都留给了唯一的女儿,女儿出事自然就落到了蒋洲之身上。现在除了他,他的母亲已经没有亲人了。他怎么可能出国呢。

可是洛骐带来的消息,蒋洲之和林宋的矛盾远没有这么简单。

这一年的下半年,林宋出国,何晏渠和蒋洲之在一起了。

其实前尘往事如烟,到这里,便俱该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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