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想写所以更番外（四）（1/2）

段安赶到北区主楼的时候正赶上放风的时候。她今天穿了裙装制服，高跟鞋的声音打老远就传了过来。

放风的犯人们碍于监控手环和中央系统的双重管控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一道道充满恶意的下流视线纷纷落在这女狱警身上，简直犹如实质，能刮下人一层皮来。

段安视若无睹地从人群中间穿行而过，她走到罗素的监房门口向里飞速地扫了一眼，然后冲着躺在床上闭眼假寐，毫无放风意愿的高大男人问道：“284号，316号在哪里？”

床上的男人也不睁开眼，只懒洋洋地拉长声音回答道：“报~告~长~官~我~不~知~道~”

周遭立刻响起一阵窃笑，有人从人群中丢出一声调笑：“长官来问我呀！那小子不懂事，我要好好地讲给长官听！”

作为一个女狱警，段安早就摸清了越是和这帮人渣纠缠，他们就越是开心的规律。因此她面无表情地动用了新执法记录仪的智能比对功能：“059号，出言不逊骚扰狱警，你今天的放风还是提前结束吧。”

人群中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的手环突然响起了警报，这老油条只是撇撇嘴，就背着手摇摇晃晃走回了自己的监房。还不忘留下了句声音不大不小的咒骂：“小娘皮，脾气大得很咧！”

段安绷着脸环顾四周，点了个一向老实懦弱的犯人：“203号，316号在哪里？”被点名的犯人唯唯诺诺地应声：“报，报告长官！区长，啊，不对，316号在图书室！”

……出手够快的啊？段安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脚下虎虎生风地向着图书室去了。

图书室几乎没人，段安一推门就见姜途和罗素站得极近，仿佛是个将吻未吻的暧昧姿势。

被段安开门的声响惊动，罗素回过头来很是惊愕的样子。但他只看了一眼就又转了回去，耐心地和姜途打手势：“有人来了，你先回去吧。”

姜途点点头，出门路过段安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打个招呼：“长官好！你们慢慢聊！”

段警司给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敷衍，然后人一走就关上门嘲讽道：“这么快就教会人家手语了？你这门手艺教了不少人啊？要不给你办个班啊？”

罗素并不做声，只是好脾气地笑笑，一点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反而是飞快的转移了话题：“你来找我做什么？”

这见鬼的哑巴不欲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的态度十分明显。他这种“我不和你一般见识”的客套疏离的态度简直是在戳段警司的肺管子，于是段警司横眉竖眼挑毛拣刺：“你什么你？叫长官！”

新上任的北区区长不以为忤，反而是有些窘迫地和段警司道歉：“我不会……这个词。”

手语本就是一门实用性大于规范性的语言。因为手势数量的限制，本就不可能做到完全与日常语言相对应。更重要的是，在翻译器已经如此普及的现在，除了极端贫困的少部分人，已经没有人再使用这种复杂晦涩的交流方式了。

罗素虽然有幸从347#2号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学会了手语，但也不过是从一位哑婆婆颠三倒四的记忆里翻出的皮毛。自然不可能通顺流畅，指哪打哪。

段安看见他那张小媳妇脸就想起还在347#2号的时候自己当他柔弱内向，上赶着鞍前马后嘘寒问暖的样子，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别给我蒙混过关，你翻译器呢！”

罗素被捕入狱，他的那个“小飞象”自然不可能和他一起进来。而监狱为了方便管理，会给残障人士配备各类必要的辅助工具，翻译器当然也包括在其中。

罗素从裤兜里掏出一颗银白色的耳钉状装饰物给段安看，但是却没有戴上。他走到段安身前，低头注视着女狱警：“可我不想……用假的声音和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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