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2）

其实大学里，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多多少少偶尔都会有这种“泛酸”的时候，只不过我真没想到，韩江也会有这样的一面。等他回来，我可以拿这个再好好调侃调侃他，如果我能还记得这茬儿的话。

让人意外的是，我跟程宇并没有因为那件事儿而断了联系。相反的，我们的联系要比上学期还要频繁。我们的关系，似乎没有发生丝毫的改变，依旧能够聊得热火朝天，依旧可以开着肆意的玩笑，只是这种状态总是维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以各种理由挂断电话，或者是他，或者是我。

我不知道程宇那边是什么滋味儿，但每次联系之后，我心里总会有种空空的感觉，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怎么得也不得劲儿。

那段时间，我忽然对陌生人特别感兴趣，尤其是网络里的。就像梁朝伟说的——原来寂寞的时候，人人都一样的。

但不一样的是，我发现跟那些人聊来聊去，最后却都是一样的，这种结果让我更加难受。

我还是跟韩江聊过一次程宇，是谁起的头儿，还有怎么说到这上面的，我已经记不清了。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应该没说太多，也是三言两语就带过了。对于程宇，韩江只告诉我——人生有三大错觉：有人敲门，手机来电，他喜欢我。

对于我，韩江问我：“你想着他做过梦吗？”

我摇头，很多事情有时就是这么奇怪，别说是那种梦，我就从来没有梦见过程宇，即使在我最想念他的那段日子，我也从未在梦里见过他。

最后我听见韩江说：“你没那么喜欢他，你只是不甘心罢了。”

头一句，我想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说辞，至于第二句，我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没错。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觉得他给我的建议没踩到点儿上，以至于后来也不怎么愿意跟他联系了。有时候人就是那么奇怪，明明自己都不明白，却偏偏希望别人能比自己还明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