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冲突（1/2）

又过了不知道多少秒，对此时的林阳来说大概就是度秒如年，梁磊依然没有听到林洋的回答。

“林阳，是，或者不是…”执着的引导着他，仿佛一定要问出个答案。

“是……是的。”林阳轻轻的吐出这句话，就再也没了下文。

他还是没有抬眼看梁磊，睫毛轻轻颤动着，走廊并不昏暗的灯光照在脸上投射出一片模糊的剪影，他使劲眨着自己的眼睛，好像要把心里的委屈统统眨进眼睛里，不让任何人知道。

“这不就好了吗。”梁磊收回自己的手，慢慢对林阳说道：“把心里的委屈说出来……有什么不舒服，不乐意，统统都说出来。”

“不是很容易的吗？”

林阳被他这番话惊讶到了，但他还是没有抬眼看梁磊，梁磊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强迫他看自己，继续慢慢的问他：“你刚才试过了的，对吗？”

林阳这才快速抬起头看了梁磊一眼，然后又立刻低下头去，再次开口：“是的。”

梁磊看得很清楚，他的眼睛很红，只不过眼泪还没掉出眼眶而已。

过了半晌，林阳才一字一句开口，补充道：“谢谢你……梁磊，谢谢。”

“你还记得，我们是朋友对吗？”

“嗯。”

林阳的声音自他低着的头底下传来，他现在的样子，梁磊只看得到他的发顶，连声音都有些模糊，像是被水汽沾湿了，带着点冰凉，带着点粘稠，让人心里也似乎变得粘稠。

梁磊再次抬手勾起林阳的下巴，然后轻声对他说：“别哭。”

“以后有事可以告诉我，朋友就是互相帮助。”

“从前是从前，以后是以后”

说完看了看林阳红红的鼻头，把手轻轻覆在他的眼睛上，然后轻声说：“现在可以哭了。”

林阳没有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站着。

但是慢慢的，有水迹顺着梁磊的手，沾湿了他整片手掌，然后有几滴水珠顺着手掌的纹路落下来，落在地板上，可能在接触地面的那一刻，砸出了一个小小的水花，但是这一刻，谁都没有去观察这个细节。

以后的很多年里，林阳都记得在这么一个傍晚，有个男生在一个长长的，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走廊里，对他说：从前是从前，以后是以后。

仿佛从那一刻，从前那些无趣的记忆慢慢在他生命中消失，原本以为那长到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余生也不再是鸡肋，它开始有色彩。

突然，梁磊拉了一把李阳，他抽回自己的手掌，顺势环过胳膊，把林阳的头轻轻推到自己怀里，让他的脸虚虚的贴在自己衣服上，然后猝不及防的把两人转移到一步之隔的拐角处，再一手接起自己正唱歌的电话。

所有的动作都在五秒之内完成，林阳甚至都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自己一晃，就被带到了一个角落里，还换了姿势继续被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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