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阮叙朝有点受宠若惊。
他对警官有着天然的敬畏和爱戴,偷偷在裤边蹭掉了手心里的汗,才伸出手去与对方相握,“你好,我是阮叙朝。”
席衍心想,我当然知道你是阮叙朝才来找你的。当然,他还没傻缺到把这话说出口。
他自来熟地站到阮叙朝旁边,拍了一下阮叙朝的肩膀,“阮老板,您这店可了不得,已经有两个嫌疑犯栽在您这了。”
啧,这小老板看着还好,摸起来怎么瘦骨嶙峋没几两肉?
阮叙朝尽量忽略掉肩头异样的触感,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席警官,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事实上,阮叙朝自己也很欲哭无泪的好吧,他又不是港圈那个叱咤歌坛并以逃犯克星扬名的歌神,更没有守株待兔的超级技能,现在的逃犯一个一个心思大得很,哪儿都敢去,他是真的服了。
他打算待会警察一走,就从柜底里翻出上次派出所送过来的红色锦旗,把它堂堂正正地挂在门口辟邪,看哪个嫌疑犯还敢再来!
显然对方并不相信阮叙朝这一套说话:“真的不知道?”
阮叙朝重重地点了点头,就差举爪对天发誓了,“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
席衍表面上点了点头,“好吧。”实则内心的os是:老子还会再来的!
要是有熟人在旁边,看见席衍那副表情,肯定能看穿他并未死心。可阮叙朝才第一次见到他,不能读懂席衍的表情。熬夜熬红了眼的阮·小白兔·叙朝还乐呵呵地跟人家挥了挥手道别。
腊月二十七的晚上和腊月二十八的凌晨就这样凑起来过了,阮叙朝站在门口吹着寒风跺了跺脚,目送闪烁的警车离去,之后就赶紧拉闸关门睡觉。
许是这一晚累心又累身,他一躺到床上就立刻睡得天昏地暗,第二天早上起来还有些恍惚,仿佛耳边依旧有警笛声回响。
唉,还真是“绕梁三日”啊,阮叙朝摇了摇头,醒过神来后就胡乱扒拉了两口早餐,下去开店。
过年前几天发廊小屋的生意总是特别好,大伙儿都想以新形象迎接新的一年,阮叙朝不会错过这个既能为大家解燃眉之急又能稳赚不赔的买卖,他的手速就是这样练起来的。
小店就是这样不好,人手只有他一个,所以即使是大中午,阮叙朝还没停得下来去吃个午饭。
幸运的是,阮叙朝人缘还不错。
“朝娃子,我给你带了午饭。”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阮叙朝的老乡,福大爷。
其实阮叙朝在老家的时候并不认识他,反而是来到W城开店之后,才有缘结识的。
福大爷名字里有个福字,可是他的人生并没有如他所愿能福气满满。他年轻的时候带五岁大的儿子出来W城见世面,没想到一个转身,儿子就被人贩子抢走了。
这对于把儿子当命根子的家庭来说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他老婆知道消息后,直接疯了,跑出去不知所踪,至今不知是死是活。
破案不是那么容易的,有一点点线索,查过去就断了。福大爷是从20多年前就来到W城,一边以捡垃圾为生,一边寻找儿子。
一晃30年过去了,儿子还是没有任何影子。福大爷也从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变成一个无家可归无依可靠的糟老头。
阮叙朝和他的相识,说起来也很简单。
就是有一天福大爷拿着他儿子一张小时候的照片问到这儿,阮叙朝见他可怜,就给了他一些食物和水,顺便给他理了个发。
福大爷后来和阮叙朝说,他一坐到藤椅上,眼泪就流了下来,因为从来没有人肯让他们坐下,有些人甚至看见他们这些拾荒者踏进店里一步,就开始大骂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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