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越西国都,十年战乱刚息,大旱又起,至今已持续了三年,百姓苦不堪言,眼看各地发生的爆乱,坐在那皇位上的越西国国王,愁得头发都快白了,就连皇后在生产,他也抽不出时间去看上一眼。
“哇···”一声清脆的啼哭,给这沉闷了数年的皇宫,带来了犹如春雨过后般的新生。而伴着这声啼哭则是降下了积蓄了很久的泼天大雨。
当孩子被抱到皇帝的手上时,阴阳家主一阳子,本朝国师立马甩了下拂尘上前报喜:“小帝姬,甫一出生,三年大旱的问题便得已解决,看样子定是天上的某位仙君托生,将来定是吾越西国的福星。”
遂跪地,大呼万岁,而后千岁。群臣亦之。
皇帝听了,笑得能夹死苍蝇了。龙心大悦之下,赏了一阳子和众臣不少宝贝,众臣齐齐下跪,叩谢圣恩。
越西十五年,孟德长帝姬出生,天降大雨,十日不止,三年大旱由此解决,帝喜,大赦天下。民间亦是将帝姬视为福星,人人提起,皆是奉若神明。
我大概是这世上最不像公主的的公主了,多亏了我有一个宠得不能再宠我的父皇,还有一个性格霸道的却又很爱我的母后。
可纵使如此,我还是会有烦心的事情。
皇家子女,未成年时,轻易不得出宫,而我又是长帝姬,为了安全起见,出宫的次数,不用扳手指数也晓得。
更可恶的是亓元那臭小子,我的亲亲皇弟,因着从小拜了一阳子为太傅,所以可以时不时得跟着他出去学习。
回来时总是跟我炫耀,今日吃了什么好吃的,又玩了什么好玩的,那得意的快翘上天的模样,令我每回都会拿起从母后那边偷来的戒尺,狠狠地揍他一顿。
可他不知是年纪小,还是求虐狂,不晓得挨了我多少板子。在我以为他已经无药可救了的时候,他竟然开了窍,晓得要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了。
所以当我被他惹得生气的时候,他便露出一个求饶的神情,再学着民间的叫法奶声奶气的同我讲:“阿姐,这是最近刚出的话本子,你莫要生气了。”
每每这时,我就两眼发光,恨不得立马跑回寝殿,裹在被子里,一心只读圣贤书了。
但是作为一个高贵的长帝姬,我会紧紧地的抱着话本子,学着太傅那文绉绉语气回他:“这东西宫里向来是禁止的,可看在你对本宫的这一份拳拳之心上,自然也不好拂了皇弟的心。。。”
这时,他也会识相的接道:“阿姐放心,我以后定会拿更好的东西孝敬阿姐的!”
嗯,这一番鬼扯间,我的心早就飘到这话本子上了,哪里有空再去揍他。他自然也就免了一顿又一顿的皮肉之苦了。
越西三十年,时间过得真快,我已然一十六岁了。
后来我才知道,亓元那个笨脑子为啥突然开了窍。原来是一阳子培养的徒弟,大司命王子陈给出的主意。
王子陈这个人,给大多数的人的感觉是小小年纪,端的是老成世故,后来我与他略熟了之后,我总是会嘴贱叫他老王家的。
第一次他没听懂,第二次他色诱了一下我貌美如花的小婢女,那情窦初开的小婢女自然一五一十的讲了美娇娘与隔壁老王给自家相公戴绿帽子的故事。
之后他的脸一次比一次绿,某日终于忍无可忍,在我以为他要像母后揍我一顿的时候,他竟是长舒了一口气,努力压制额间快要爆出的青筋。
“草民不知哪里得罪了长帝姬,若是帝姬说出来,在下定当赔礼道歉。”他言辞之间很是诚恳,我听了倒也不好再为难他。便道:“既然你不晓得哪里得罪了我,那也可以拿出点实际行动先来赔礼道歉嘛。”
他一愣,立刻识趣的应了下来。
我朝着眨他了一下眼,笑得十分开心:“本宫要出宫溜达,老王家的想个法子吧。”
他的脸彻底绿了。。。
那王子陈不晓得跟父皇说了什么,竟然找了一个由头,让我跟他到阴阳家观摩术法,大抵意思是要我开开眼界,就冲搞定了父皇的这一点上,我决定高看他一眼。
暮春时节,锦官城柳絮飞舞,落红无数,不知是迷了谁的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