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2）

他面色苍白，身形瘦削，似乎全身的营养都被腹中的胎儿搜刮尽了，面颊再不似罗书默之前看到的白白嫩嫩，似乎只剩一张薄薄的面皮附在骨头上，还能隐约从骨相里看出这人曾经也是美艳的，只不知道因为受了什么样的虐待憔悴成这个模样。

罗书默一看就心疼坏了，什么也顾不得，他快步走过去，先弯下腰摸了摸莫怀歌的额头，试了试他的体温后舒了口气，还好莫怀歌没有生病发烧。

莫怀歌即使在睡梦中也皱着眉，睫毛上挂着几滴未干的泪珠。罗书默记得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莫怀歌睡觉虽然不太老实，但一直都睡得十分香甜，哪像这样一般，皱着眉，挂着泪，孤孤单单的蜷成一团，护住自己肚子里的宝宝。

“小歌？小歌。”罗书默轻声叫他：“快醒醒，我带你回家。”

莫怀歌还挂着泪珠的睫毛颤了颤，眼睛慢慢的睁开，看到了罗书默，却不惊讶，只微微笑了一下：“书默，你又来看我啦。”

罗书默点点头，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走路的力气吗？要不要我背你？”

罗书默这话要是给莫如晦和罗书谨听到，估计他俩都会疯。他总是没有自己也是个孕夫的自觉。

莫怀歌眨眨眼睛，慢慢凑上去搂住罗书默，把一张小脸埋进他的颈窝里，贪婪地呼吸来自罗书默的气味，他轻声说：“梦里真好。梦里的你对我还是这么好……”

“你怎么能不要我了呢？”莫怀歌又

问他，声音又轻又细，好像怕把这个脆弱的梦惊醒：“就算是我犯了错，你也不能不要我了呀……”他说着说着，声音便小了下去，尾音带了一点泣音。

罗书默觉得自己脖颈处有一点湿热的液体，浸透了他的衣领，慢慢渗进皮肤。

他低下头，吻了吻莫怀歌的额头：“要你、要你……小歌乖，这不是梦，快和我离开这里。”

莫怀歌抬起头来，倚在他怀里看着罗书默，眼睛里满是迷恋：“你还是这么会哄我开心。你知道的，就算你不哄我，我都会和你走的，就算、就算你不想要我跟着你，我也要赖着你的……”

罗书默和莫怀歌解释不清楚，但好歹他够听话，就算以为是在梦里也都只认罗书默一个。他便不再浪费时间和莫怀歌解释，只对他说：“来，我背你离开这里。”

莫怀歌摇摇头：“我要牵着你的手走，我可以走的，我不要当你的负担。”

罗书默认认真真看了看莫怀歌，把他额头上有些乱了的碎发整理好，笑了笑：“好，你拉着我的手，我带你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