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北方学者确信自己看见布莱恩和那个女法师消失了,他跟到露台,发现那两个人就在花园里,在一小丛低矮乔木后面。
他盯着那片小小的区域,光线只够让他看清两人的大致动作:女法师举起手中的杯子,指节上价值不菲的戒指闪闪发光,北方学者认出了几个有关攻击的符文闪光,她俯身将两人的距离拉到一个甜蜜又危险的范围——在你面对一个老练的施法者又手无寸铁时——他们的兄弟被迫半跪到地上,女法师柔软如鸽的胸`脯几乎贴上学者的鼻尖,杯子朝布莱恩脸上递去。
“他还真是个美人。”“歪嘴”在他身后揣测:“吉尔,是他一直是个友善的人,还是他专讨施法者的欢心?”
读唇。被称作“吉尔”的北方学者懒懒散散的靠在墙面上,对“歪嘴”打了个手势。
他的朋友耸耸肩,向下看去,复述他所见到的话。
月光抖落下来的阴影覆盖着女法师的脸。
“你在头一天答应我,你会相信他,为他辩护。”
施法者打了个响指,杯口的边沿处瞬间变得锋利,蹭破了布莱恩的嘴唇。当他条件反射的后退时,无形的壁障挡住了退路。
杯沿贴紧到布莱恩的咽喉,压迫着动脉。
“抱歉。”布莱恩说,语调处在被挑起愤怒和面临恐慌之间,几近一个求饶,然后他又重复了一遍。
“你头一天的桥段简直和浪漫小说里的如出一辙,我都差点为你鼓掌了。我丈夫在两年前就吃够你的苦头了,你现在还想要勾`引他吗?”
女法师抬起杯子,泼了布莱恩一脸的酒,随后拿指尖挑起了他的下巴,滴滴答答的酒液濡湿了黑发学者的前襟,他低垂眼帘不予反抗,也不去看她的眼睛。
酒杯被随意丢下,磕在某个尖锐的石块上,声响惊动了几只飞鸟,布莱恩似乎是冷了,他动了一下,接着回答女法师时就换成了另一种语言。
接着她甩开他,像是在看着什么肮脏的东西。
“你最好没有。”女法师最后用通用语说,“我不需要解释,我需要你离他远点。”
等到“歪嘴”磕巴着念出那些话里面包含的方位词时,他们已经来不及躲开施法者抬起的手指。
回过神时,吉尔倒在花园里的一片泥泞地上,他的朋友“歪嘴”没在身边,女法师消失不见了。
不远处躺着一个人。
这人紧闭眼帘,嘴唇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嘴形单薄而锐利,是那种适合亲吻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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