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不求功名，不思进取，无才无能，空剩这些墨宝可看。”丞相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兰草图，是李晗十岁时为他贺生辰时画的，可惜李晗已不记得了。

“李公子在作画上确实天赋异禀。”

丞相露出一丝苦笑：“可惜，难成大器。我若失势，他以何谋生？”

丞相将一封书信递给他，张羽接过了那封义父给丞相的信。

丞相问他：“你义父母蒙冤而死，你想查明真凶吗？”

“想。”张羽眼含泪光且坚定地说。

“孩子，你打算如何去做呢？”

张羽当然不知，他跪下说道：“可否请丞相助我。”

丞相扶他起来，红着眼眶对他说：“你若不得势，定无从去查。可你为罪臣之子，且如今想求取功名也并非易事。我与你义父亲如兄弟，今日起，你便是我的义子，改名李昀。三日后动身去帝台山找仁师，五年后的秋闱再回来。”

“多谢义父栽培之恩，定不负所望。”

“苦了你了，孩子。”

张羽离开书房后，心中失落万分，对于李晗来说，一日、三日甚至五年，不过都如一日一般，他终究不会记得自己。可对他来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何时画过这幅画？”李晗看着书桌上的一张画像，画像上的少年生得非常俊美，旁边一行小字，“张羽，字敬朴。”

他抚摸着腰间的兽形玉佩，露出了一丝微笑：“我好像认得他。”

张羽离别时，心想不知该给他留何纪念，若是书信，经久便褪去，兴许有一日会被作为废纸丢弃，若是其他珍贵之物，他亦不缺，便将义父赠他的刻着羽的玉佩送给了他。

“你何时再来？”李晗手中紧握着这枚玉佩，不舍地看着他。

“五日后。”

“今晚可否与我同住？”

“好。”

李晗在床上翻来覆去，而后小声唤他：“敬朴。”

“嗯？”张羽轻声问他，“为何还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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