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容貌皆毁（2/2）

“你可愿等我，等我能护你的那一天。”

“你哥哥们要杀我，你叔父要杀我，你父皇也要杀我，还有顾九卿，如今定在找我。你要为了我这么个不相干的人，众叛亲离，陷入危难之境，你何苦而为之？”

齐欢说道：“你自私些，让我护着你，护你一辈子。”

“若他们寻来，你便把我献出去，告诉他们我给你下毒要挟你。若是不寻来，那我便苟且偷生地在你身边陪你。”梁玉走到他面前，“齐欢，你先好好看看我。”

“看着呢！”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梁玉带着笑转过身去，吞下了一颗药。

“你做什么？”齐欢慌忙将他转过来，此时梁玉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嘴里也吐出白沫来，脸上霎时起了许多大小不一的水泡，齐欢吓得忙叫人去请大夫。

“齐欢，方才那些话，我只是想……想明汝心而……安吾之心。我信你，信你不弃我，我才……才敢做此事。往后你不必看我……我可以陪在你身边……照顾你……你若哪日厌了，你便让我滚！”

齐欢颇为着急地看着他，那颗泪终究未能忍住，夺眶而出，“你如此做，为了什么？”

“你……是我苟活于世的唯一因由。”

等梁玉醒来，脸上的疤痕已成形，五官已变形了。除了齐欢，无人知晓他原本的面貌到底如何，也无人能认出他。可惜曾为倾城貌，为情生，容颜尽毁。

“可惜此生皆是如此了。”

齐欢想着大夫的话，看着眼前这张仍未适应的脸。梁玉朝他一笑，他觉得自己心尖都在疼。

“我绝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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