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2）

“可以这么说。”季先生垂着头回答

“我知道这种思想不对，不能以此来评判一个人，但是这事儿一放到我身上，心里就很别扭，我可能真的挺奇葩的。”

医生却一字一句地说道：“季先生，请别这样说，无论是支持婚前性行为还是反对婚前性行为，都是一种观点，不存在对错关系，求同存异即可，不瞒您说，我本人也是婚前性行为的反对者。”

季先生闻言抬头，眼睛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吃惊，似乎还有那么一丝丝激动，仿佛是找到了组织一般，差点脱口问出：“那你是处男吗？”

好在理智及时将在危险边缘试探的他狠狠勾住，才没有问出这不礼貌的话。

是啊，在这个物欲横流纸醉金迷的社会，像自己这样有节操的好男人已经不多了啊。

在季先生看来，只有他们这样的人才能叫做男人，其他那些管不住的下半身的，最多只能称为“男淫”。

结束今天的治疗，季先生跨出大楼，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同样是医生，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可转念一想，这一个抚慰心灵的，一个摸人菊花的，不可比，不可比……

想到这里，季先生脑中又响起那天和老徐的聊天，别的不记得了，只有四个字像疯狗一样在脑瓜里乱窜：一股屎味儿一股屎味儿一股屎味儿……

鼻子一吸，仿佛也闻到了那不可言说的味道，嗯……有种通感的意味。

谁知转头一看，竟是走到了公厕旁，只得捏着鼻子快速走过。

咨询室里，医生的头隐没在电脑屏幕后，鼠标慢慢下滑，一张张照片从屏幕上走过，都是从高中同学的空间里扒下来的旧照，有运动会，有元旦晚会，有誓师大会……最后的停留在一张整个年级的高中毕业照上，榄仁树下，唇红齿白的少年身着灰白相间的短袖校服，淡漠地看着镜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