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2)
3.
这个惊天噩耗无疑给我们致命一击。闻安妈妈更是一个踉跄,本来扶着我的身体瞬间瘫软下来,吓得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连忙伸手捞住她,把人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
她抓着我的手的手不停地发着抖,我用手帮她按住也无济于事,闻安是她唯一的儿子,她心里现在一定不好受。
其实我又何曾不是,我爸妈当年就是因为车祸没的,我能感受到她的那种痛苦。而且闻安是我丈夫,也是我孩子的爸爸,我和他本来就没有深仇大恨,何况他近日来偶尔也对我挺好,他出事,我又怎么会好受。
闻安妈妈靠着椅背缓了好一会儿,终于缓过劲了,脸色依旧苍白着,她看着我,不知那话在她喉咙里绕了几个圈,出口的时候满是疲惫:“先去医院。”
“好。”
家里有小孩要照顾,我本来想着我去医院就行了,闻安妈妈留在家里照顾孩子,再者,我怕闻安伤的严重,而她身体不好,不想她在那儿再受刺激,虽然在家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是儿子出事了,作为一个母亲哪里静得下来,她执意要去,我无法就只好嘱咐阿姨在家照顾孩子。
我和闻安妈妈赶去医院的时候,闻安还在手术,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刺得人眼睛生疼。
她呆呆地坐在手术室门口的病人家属休息厅的椅子上,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方向。
我也是,这是我第一次在手术室外等待,焦虑、忐忑,脑袋也浑浑噩噩的的,把好的坏的情况都想了一遍,越想越绝望。
闻安怎么还不出来啊,都进去那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不一会儿闻安爸爸也赶到了,见到我们的时候顾不上喘气就问:“闻安伤的怎样?还没出来吗?”
“还没有出来。”我连忙站起来,小声叫了声爸,然后继续说:“我们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送进去了,现在还没出来,要等医生出来才知道。”
他朝我点了点头,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这个时候任谁的心情都不好,我只能安慰他,其实也是安慰自己:“爸你别急,闻安会没事的,不要担心。”
没多久,手术室灯黑了,医生开门出来,我们连忙起身迎了上去。闻安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的纱布还在渗着血,腿也打着石膏。我那颗悬了半天的心终于落下了一些——
还好,不是全身插满管子戴呼吸机……
我:……
反应过来的我猛地一拍额头,不是,我的关注点怎么好像不太对?!!!
因为这个隐秘的想法,我心有点虚。我偷偷用余光瞄了眼闻安爸妈,还好他们没有注意到我的反应。
我们问了一下闻安的伤情,医生说:“除了腿骨折和额头擦伤外,身上没有太大的伤。”
不对啊,闻安车祸是怎么撞到腿的?我满脑子疑问,可医生却不说了。我也不勉强他,毕竟他又不是目击者,怎么可能知道闻安怎么做到的。
可能是刚刚等待的时候受的煎熬的影响,闻安妈妈显然不怎么信医生说的话:“可刚刚明明在手术室那么久……怎么可能没事?!”
医生一脸平静:“因为伤者腿部除了骨折还被刮了个大口子,我们在帮他缝针。”
一路担惊受怕的我以及闻安爸妈:……
原来是虚惊一场。
此时已经是晚上,又都心惊胆跳了一个晚上,我们都累极。既然闻安没什么事,我就让两老回去休息我来陪闻安,他们不肯,我跟他们说孩子需要人照顾,好歹把人给劝走了。
闻安躺在病床上,气色虽然看起来不太好,精神倒是还可以,想来也是轻伤的缘故。
我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大概是因为痛,微蹙,似乎睡得不怎么安稳。
“卧槽,你是谁啊?”闻安醒的时候我正坐在床边啃苹果,没办法,睡不着吧坐着又太无聊,闲得慌的干脆啃闻安爸妈离开前买的苹果。冷不防地听到他的说话声,吓得我差点咬了舌头,一脸惊恐地看向他。
他幽幽地看着我,额头包着白纱布,一条腿被吊起来,怎么看怎么惨不忍睹。
我精神一阵!
来了来了!这是跟我玩车祸失忆梗?有意思!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个甩手就把苹果扔到床尾的垃圾桶里,再从床头的柜子上抽了张纸巾擦手,转而一脸严肃地告诉他:“我是你老攻!”
“瞎说什么胡话!”他一脸嫌弃地上下打量着我,嗤了一声,“就你这样,还想当我老攻?”他还嘟囔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我这样怎么了,好歹貌美肤白,身材也好,就是掏出来没他大而已。
可能是我想表达但没有说出来的话的意思太明显,他一脸鄙视地看着我。服了服了,真不明白他都躺床上去了怎么还有力气来嘲笑我的。
但是我又怕他不是跟我演戏,万一吧,他真的撞坏了脑子不记得我了怎么办。
我告诉自己要冷静,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叫来医生,指着他跟医生说:“医生麻烦你再帮我给他做一下脑部检查吧,他脑子好像不记得人了。”其实我想说我怀疑他脑子撞坏了,但是怕闻安得弄死我,只能委婉一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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