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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肯和塞西洛把牢房的门关上后,走出了酒馆。
他们一路无言,直到远离了酒馆和手下的那群人之后,诺肯才掏出一根烟,递给塞西洛。
此刻的码头悄寂无人,除了远处的岗哨有灯火和士兵把守外,民众在夜间是不会靠近码头的。理由很简单,这时候最容易遭遇从海里爬上来的怪物,然后被咬了脖子再拖回海里。
不过诺肯不担心这个,与其面对那些半人半兽的海民,他更没把握面对巫师。
“昨天抓的那个白头发的,问出什么没有?”
诺肯找了一个长条凳坐下,海风习习,带着咸味和腥臭。此刻诺肯已经一点寻欢的心情都没有了,果然缓解个人生理需求不适合他,还是工作使他快乐。
塞西洛摇摇头,星火在他的指间闪亮一瞬。
“要不就是他足够嘴硬,要不就是他真不是落跑的那个。”
诺肯点点头,沉思片刻,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如果明天再问不出名堂,杀了。”塞西洛轻轻嗓子,弹了弹烟灰。
诺肯没做声。
他侧头看了看塞西洛的表情,对方的眼睛反射着一点点灯塔的光线。鬓角的白丝和皱纹越来越明显了,至少比五年前明显多了。
是的,塞西洛跟了他五年了。
五年前,诺肯的队伍里没有人想过招募一名巫师。
那时候塞西洛在边界的一个仓库被诺肯发现时,已经奄奄一息。他浑身都是伤口,有的还在流血,有的已经结痂,裹着一块脏兮兮的袍子,像是饿了不少日子。
边界有很多这样的人,虽然百冬找钱的机会多,但竞争也大。它不像国内还有什么福利机构,所有的福利仅仅凭借人们的善意施舍。
所以找不到饭吃又遇不到有结余的人,那饿死或冻死是必然的结局。
一般情况下诺肯看到这样的人,会掏出一枚金币丢给对方,或者给一条面包和一口酒。当然这是在他有心情,身上又正好带着这些东西的情况下。而如果没有带或者压根不想掏腰包,他会假装看不见。
他不会为此感到任何的愧疚感,毕竟这样的人太多了,他并不是什么劫富济贫的英雄,也还没富足到拯救所有的人。
然而就是那么巧合,那一夜诺肯刚刚从酒馆出来。他的酒壶满满当当,袋子里还有两条血狼肉。
所以当他走到这屋子旁边抽根烟,盘算盘算明天的钱该缴纳多少给塔墙部,又让整肃部吃多少好处,却看到这家伙躺在地上等死时,他的心里腾起一点点的不爽。
他当然知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道理,但懂得道理和心无波澜是两回事。
所以诺肯靠近了这个人,将他翻过来细细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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