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逢·二（1/2）

贺辞远长高了很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抽的个，眉眼间的稚气已经消失不见，想来已不是追在自己身后讨一块糕点的小孩了，只是眼睛怎么好像比以前小了点。

“坐吧。”

贺辞远没有动作，只怔愣愣地看着他，他来之前想了千百种可能，只是没想到知怀恩说的有点不一样了，竟然是变小了，但小了一点的清玉哥哥看起来太可爱了，软软的。

但每一个细微的小动作又好像没变，对自己来说漫长无比的这十年未改变他灵魂丝毫。

不论怎样，自己找到他了，终于找到他了，以后会有人在他撞得头破血流的时候，给他柔声安慰，给他的踌躇逆境指条明路。

贺辞远却有些烦躁，他为什么一句都不解释，不说十年前为什么离开，也不说这十年去干了什么，而自己也不敢开口问，他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要做清玉哥哥记忆中那个活泼又天真的小王子，虽然现在他和那两个词完全沾不上边。

他质问的话哽在喉中，最后只弯弯眼眸笑了下，叫了声，“萧惟之。”

两人坐好之后，贺辞远把下巴压在萧惟之的胳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半年前就回来了？”

“嗯。”萧惟之摸摸他的头，“这半年主要是找变回去的方法，但没什么发现。”

贺辞远顺势在他掌心蹭了蹭，“那怎么办？是不是以后只能我保护你了。”笑嘻嘻地叫道，“清玉哥哥~”

“好啊。”

萧惟之这一刻觉得自己或许是错了，外界再说贺辞远如何凶狠冷酷，他也依旧是一个没得到足够关爱的小孩子。

说书先生还在抑扬顿挫地讲着故事，“话说这朱明将军，本姓关，名召楠，要说这远夜策圸的关家啊，真是世代名将，世代忠良啊，那凤山上的忠烈祠要有一大半是关家的。”

朱明将军是一位女将，也是贺辞远的母亲。

关召楠应该算得上一位伟大的母亲，贺辞远出生之时，她已经十分虚弱，把所有冥力度给贺辞远才保住他。

虽然没有贺辞远，她也没有几年的光景了，但是她确实是因为贺辞远的出生才去世。

贺辞远全神贯注地盯着萧惟之，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见萧惟之转过头来看他，对他笑笑，问，“怎么啦？”

“走吧。”萧惟之站起身，又解释一句，“我没想到今天会说这个。”

贺辞远无所谓地耸耸肩，跟在他身后。

从客栈出来后，贺辞远叹了口气，“其实我还想听别人聊聊她的，她所有的事都是我自己调查出来的，没人跟我说过她，你也没有提过她。”

“不是不提，我以为你会怪她。”

“怪她？”贺辞远有些意外地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萧惟之道，“毕竟换种方式想，你所受的那些流言蜚语都是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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