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宋世去食堂找到叶鲤的时候，叶鲤正蹲在门口吃棒棒糖。

“小鱼儿。”

远远地叶鲤就看见了哥哥在朝自己走来，于是站起来跑过去，下一秒宋世稳稳地接住了奔跑而来的小孩。

“程落呢？”

“那个叔叔刚才上去了，你没碰到吗？”

“没有。”

他牵着小孩的手走到停车场，问道：“刚才下来时没吃饭？”

“没有，我想和哥哥一起吃。”

意料之中的答案，上车后宋世就把手机拿给叶鲤让他选吃饭的地方。

叶鲤选了一个最近的餐馆，导航定好之后宋世就挂挡，打方向盘，把车子开了出去。

路上叶鲤一直在扣着安全带，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宋世暗自好笑小孩什么都藏不住，主动挑起话头把刚才病房里的对话都说了出来。当然省去了开头的两句。

当听到宋至诚说的那句“得过且过”时，叶鲤想起了程落。

那时两人的目光交汇，是程落先熄了烟走过来，跟叶鲤打招呼。

“嗨，小孩。”他说。

跟着程落下楼去买饭的时候，叶鲤才知道了关于宋至诚的一些事。

“他结婚之后我们就没再联系过了，谁知道他那天突然来找我，说他要离婚了。”

程落把饭盒递给食堂的工作人员，望着上面的价目表点完菜之后才又接着说：“就跟临时起意闹着玩的一样，我也吓了一跳，但当天晚上我就想通了，因为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利己主义者。”

“你爱他？”

“在这个圈子里待久了，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什么样？”

“有一个人守着。”

食堂打饭很快，程落接过饭盒，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递给叶鲤，笑了一下：“刚才买烟老板送的。”

“谢谢。”

叶鲤说完就看见程落走了出去，期间他没有问过叶鲤的名字。

摩挲着棒棒糖的包装纸，叶鲤反复地咀嚼他们刚才的谈话，却在想到某一句时轰然脸红。

那是下楼的程落对他说的：“宋世比他爸好，小孩你要加油。”

叶鲤的心思在外人看来仿佛总是昭然若揭，但宋世却一直不做回应。

叶鲤去看正在专心开车的宋世，城市的灯光通过车窗照进来，使得车内充满昏黄的光线，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宋世的脸部线条更加深邃坚硬。

“哥哥。”叶鲤软软地开口了。

“嗯？”

“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有多好？”

“好到我满心里只能装下一个你。”这种话叶鲤也只敢在心里说说，现实中他能说的只是：“哥哥又帅，读书工作都很厉害，体育好像也很好，而且高，嗯……肌肉也很棒！”就这样好像都快刹不住车了。

宋世呼出一口气，成功被叶鲤逗笑。

看着小孩宝贝地数着自己的优点，作为唯物主义者的宋世也只想感叹：上辈子自己究竟是积了什么德，这辈子才能碰见这么好的小孩。

“小鱼儿。”

“嗯？”

“怎么这么嘴甜？”

“我说的是实话！”

俩人吵吵闹闹地说着话，无形中一点点挤走了从医院带出来的沉重。

等到了吃饭的地方，宋世才记起来走的时候说好了带叶鲤去剪头发。

“等会不知道还有没有理发店开门。”

“我这个头发真的很丑？”

叶鲤觉得宋世有点太在意自己的头发了，不禁开始怀疑自己。

这话问出去，猛然间闯入宋世脑海的却是他第一天给叶鲤扎的双马尾，明明可爱得要命。

“不丑。”

他摸了摸叶鲤脑后的小啾啾，夸道：“很可爱。”

但叶鲤明显已经不信了，吃饭的速度也快了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进理发店把头发剪了。

“慢点吃，不然晚上肚子疼。”

叶鲤还是很听宋世的话的，闻言真的慢了下来，只是垂着眼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吃得一口比一口惨，吃了几口之后就说饱了，不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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