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终现身,乔小郎学媚功(2/2)
秋管事见他发动,飘然上床,从后面揽住乔小郎清瘦的身子,左臂绕过纤`腰,将掌心贴在其腹,右掌顶于股椎,在他耳边道,“鼻吸口出,气沉于腹,集中精神,我现要与你理通体内。”
“可……”乔小郎看向房门,黛眉紧皱,那几个僮儿去了许久,若是突然回来……
“你可放心罢!”秋管事在他耳边笑道,“那些僮儿俱是本座门人,看着顽皮,身手皆是不错,我令他们离去便是要他们守在竹林四周,免得旁人打搅我们练功。”
见乔小郎满头雾水,秋管事也觉将这小郎戏耍够了,便一边行功一边道出原委,“你们寻常百姓怕是只知江湖上有绿林好汉,却不知这世间还要正魔武林,不过我魔门可不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江洋大盗,正道修浩然正气之法,魔门习妖狐拜月之功,两者并无高下,都是追求至臻武道,以踏破虚空化羽为仙。”
“你是……嗯……”乔小郎才一开口,便气息紊乱,引得心口抽痛。
“定气凝神,你想知道的我慢慢说予你听。”秋管事帮他顺了气道,“本座名曰白流觞,便是拜月宗现任宗主,三年以前我天魔功练至九层便再无法突破,便出宗入世寻找破解之法,寻了许久一无所获,已是快生心魔劫障,却没想到终于寻到你这个宝贝。”
说到此,这白流觞似是叹息似是感怀道,“你曾是官员之子,堕入这淫窟乃是阴差阳错。我可也是江南白家的长子嫡孙,只是天生阴绝脉,使不了白家金针不能传承家业。但我这天阴绝脉却是上等的炉鼎体质,便被生身之父为求一朵珍珠莲给太后治咳疾,亲手送入上任拜月宗主粉帐之内,那时我只有十五。我阿娘被生生气死,而一年后,我父亲升任太医翰林、又娶了淑妃母家庶出千金。”
乔小郎心中一惊,魔门等事他是头回听说,但江南白家乃是名医世家,出过几任医正,他父任上时确实听说过有位白家医官为太后看好了顽疾,大受封赏,不过后来用错了药,导致太后崩逝,侍疾的淑妃被牵连被贬为庶人,白府则被全家抄斩,从此没落下来。
“我到了拜月宗后,不但日日被那老魔采补,而为了我这难得的上好炉鼎能用的持久,老魔逼我习修媚功,隔三差五招来魔门弟子或捉来些正道与我交`合,令其精气在我身上孕化,再行采补更是事半功倍,而我就在数千人枕席间足足熬了五年。”白流觞冷笑道,“不过天不绝我,有一次,老魔误采了对头送来害他的假炉鼎,导致真气逆流,只好收我为徒,传我天魔欲功,将他逆流真力送入我体内,再由我身上采补回去。我被迫承受散乱真气,日日承受好似全身迸裂之苦,不过体内经脉经过真气冲刷拓宽,练功也是一日千里,也算因祸得福。”
“这老魔行功愈发顺利,便开始贪得无厌,又以为我早已顺从,对我放松了警惕,每次从别人那里采的内力,便要经我疏导再送回给他,我魔功练到第六层时,终于等到老魔一次性起,精关失守意志大乱,被我逮到机会锁住他的阳根,将他全部真力吸走,最后令他脱阳而死。而我也因为这次一举突破第八层魔功,杀了地牢里那些进过我身的人和那老魔百余弟子,登上这宗主宝座。”
“你知我登上宗主宝座第一件事做的是什么~”白流觞轻笑道,“我这父亲呀以前觉得我不能用家传金针就是废人,可他并不知我用不了针救人但是害人还是在行的。我令宫中探子教淑妃在太后行过金针后,每日按摩几个穴位,初时会让病人精气饱满,但日久便会虚耗元气,再配上我父亲开的药方,连续一月,元气就会一泻千里,药石无医。”
听白流觞娓娓讲述那残酷过往,乔悦山心中似破涛汹涌,自己受的研磨比之白流觞简直不值一提,而白流觞狠辣手段更是令人心惊胆寒。可他仍不知道这魔门宗主连太后都能害死,为什么会在这俗世倌馆找他寻什么破解之法。
此时白流觞行功完毕,扶怀中小郎君对面而坐,看着他的凤眼意味深长道,“魔门中人虽讲究随心而为,功法修炼也较正派快速,可短处便是易生心魔。我虽大仇得报,但自此也导致魔心不稳,有时控制不住嗜杀之心。我的心魔在于失了心性分寸,来这种地方正是要寻找与我命运相近之人,我便要看看在我的引导之下,能否坚守本心、突破魔障,可我寻了三年都没有竟连个心志坚定的都无,直到遇上你!”
“可我也是要报仇的!说不定想杀的人比你还多!”乔悦山自嘲道。
白流觞挑了挑眉,平平无奇的面孔上露出桀骜之色,“这我便要赌一把了,反正我再找不到机缘,真气就会逆行全身,不死也废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那之后你打算如何助我。”乔小郎道。
“你刚服下的是我拜月宗初代圣子舍利与帝流浆,本宗初代圣子修成魔佛,一百六十岁坐化登仙之时面容还如二十青年,本来我是用这舍利突破十层魔功,但可惜魔佛行得是以欲止欲的功法,内里越是动欲外面越是宝象庄严,与我这天魔功背道而驰,如今令你服下,我又运功将舍利引入你丹田之中,再配合行欲采战的功法,可令你固本培元、增益精气,与人交`合时不至泄出元气,还可延年益寿、永固容颜,更会让你气质愈加飘渺。而你媚术有成之时,我自会帮你接近你的那些仇人。”白流觞仰天大笑道,“想到一个宛若清冷仙人却身怀内媚的尤物,胸中又有熊熊复仇之火,会怎样搅乱中京风云,若是能看出好戏,便是死了也值,本座真是甚为期待。”
看着白流觞笑的有些扭曲的脸孔,乔悦山心下滋味万千,即怜他遭遇也恐他发疯。
乔悦山不知道这个半疯之人能帮他到什么地步,他也看不到自己会走向哪里,但他却明白不管这个快要走火入魔的拜月宗主是拿他取乐、还是用他渡过心劫,这都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机会,那些害他的、害父亲的、还害了阿娘的,他都要在那些仇人身上一一讨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