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信口下重罚,乔小郎遭难落风尘(1/2)
待送走林嘉,太子叫进了东宫都知陈良,陈良乃是从太子出生便侍候的内官,很是有眼色,屋里面太子妃的大兄一请罪便知定是有大事,未免林嘉出来看到宫人立在一旁过于尴尬就赶紧把门外的宫人轰得远远的,只自己守在门口,屋内的言语已是听得大概,这时太子叫自己进来估摸着是太子没想放过那岳家的小子。
果不其然,太子哼哼一笑道,“我那舅兄还真是谦谦君子,但也太过仁慈了,乔家小子那样的蝇营小人若是为官,又怎能为百姓谋福。”
陈良垂首,“小的请太子示下。”
太子扬眉道,“岳家小子不是想要往上爬么,那孤便断了他的念想,在他肩头刺个‘丑’字,看他还怎敢再进京会试。”
大梁会试入场前都要脱衣查验,如果是肩上被刺了这样的字想来也没脸再下考场,陈亮心道,太子终究年轻,乍听得未婚妻子被人恶语想来定是要出口气,况且又对林家父子十分得用,有此重罚对一个读书人来说虽有些过了,但终究也不算出格,想那岳小郎知道恶了太子,就算是拿掉刺字,恐怕也再不敢上京了吧!
按下太子与陈良处不表,乔悦山在会试结束那天就被林府别庄的管事赶了出去,他当日去林府拜访,晚上就被强行带去别庄,行礼俱在客栈未曾收拾,他又一去不回,好在客店掌柜正直为他保存了行礼,还帮他请大夫容他住在店中,本来乔悦山心忧母亲,但奈何实在病的厉害,只得先在客店中养病,好在他本来年少身体健旺好恢复,回到客店又不用看到林家那些可憎之人,养到第十日便大好了,本想着今日退了房与掌柜道谢就回青州,刚刚下楼便撞上个熟人。
来人将乔悦山一把抱住,神色悲苦道,“乔小郎,可找到你了,你家出事了。”
这人正是乔家所居处镇上的货郎钱迎儿,因为经常来中京进货,并在中京倒卖些青州特产,多年走街串巷对中京也算是熟悉,乡邻若是给在中京的亲属捎信都会托这钱货郎。
听到这话乔悦山第一时间想到怕是母亲的病又重了,立时眼前发黑,强忍着把钱货郎请进屋内,“迎儿哥,我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母亲有恙。”
钱货郎道,“约莫半月前从京中来个大户人家的管家,说是乔老爷京中故旧,说是小郎你在京病重,定要错过这科会试,可又不愿再等三年让母亲受苦,就求了他家老爷帮你在本府找个差事,说是已和府尹老爷知会,现下要小郎过往诗文呈给府尹老爷过目,可没想到转天便有差人抄了你家院子,还抓了乔大娘上公堂,说是小郎你诗文中写有对皇家有不敬之词,府尹老爷当堂便除去你举人的身份落为白身,现下你娘还在狱中押着,等你回去当堂领罪才能放出,我来之前看顾你娘的婆子说是她怕是不太好了,乔小郎你快些收拾吧!我与你一起回去。”
听到这里,乔悦山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他咬紧牙关道,“多谢迎儿哥跑这一趟,我即刻退了房就和你回青州。”他从怀里掏出两钱银子,“我大病初愈,怕是赶不得急路,麻烦迎儿哥租两个驴子,我们也好快些回去。”
乔悦山收拾妥当,缴了房钱谢过掌柜,此时已近中午,但他归心似箭,便和钱迎儿骑着驴急急出了中京。
有了牲口当脚力行路确实快了些,但那毕竟也只是驴不是马车,太阳快落山时,钱迎儿看乔悦山苍白的脸身上还一直打着哆嗦,刚想开口劝乔小郎歇一歇,但只听嗖嗖两声,钱迎儿只觉背心一痛,便和乔悦山一起掉下驴来。两人还未换过劲儿来,便见三个泼皮拿着弹弓和短刀调笑着围了上来。
乔悦山因为大病未愈,被打下啦便晕着,钱迎儿确实清醒,见三人恶形恶状,赶紧跪地磕头道,“三位好汉,我们两人乃是回家探病,具是贫苦百姓,身上并无财物,驴您便拿走,只是求求三位好汉爷放了我们。”
领头的汉子咧嘴露出一口黄牙,“驴你爷爷当然要拿走,不过谁让你们太穷,你爷爷不要钱便留下一个人陪咱戏耍戏耍。”说着便把乔悦山拉了过去,拨开附在脸上的乱发,露出乔小郎一张皙白的俊脸来,捏着乔小郎的下巴给后两个汉子啧啧道,“这小郎长得可是比京中的倌儿不差。”
钱货郎一听大惊,连连磕头道,“三位好汉,这孩子命苦,母亲已是快不行了,等他去见最后一面,求求您放过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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