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重归于好（2/2）

"算了。"许永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自己又不是聆听众生疾苦的地藏菩萨，哪里管得了这么宽。更何况，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从那两个一直很合拍的人在咖啡店里袒露心意开始，自己就没好受过。这段时间不过是被过年的来往和烦人的小孩闹得烦心，无暇顾及自己的难受而已。

现在周围都是陌生人了，他的思绪逐渐扯回那个和自己度过了十年光阴的人身上。

车厢里，一个穿着得体的男人把头抵在握住柱子的手上，如果不是肩头轻微的颤动，也许所有人都会认为困扰他的是疲乏。

下了车，许永的情绪差不多也稳定了，刚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猛地眨了眨眼。

"莫不是眼镜的问题？"他又把眼镜摘下来用布仔细擦了一遍，刚戴好就发现那人已经走近了。

"我是来送药的。"华千文把箱子递给他，"你没事吧，眼睛都是红的。"

许永有点不敢相信:"千文……是我眼睛坏了还是我脑子坏了，我看到你了。"

"是脑子没错了。"华千文还是笑了，不过笑得比以前拘谨。

许永接过药箱，有些抱歉地说:"我都没有给你准备原料了。"

"没关系，有……嗯，有人帮我搞定了。"

那个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许永倒没傻到去问那些近似自取其辱的问题:"那我按市面价折算给你吧。"

"不用了，这么多年都是你们帮了我许多忙。初中试剂大赛的时候还是你妈妈帮我找的实验室呢。"

许永突然哏了一下:"你不会接下来要说些绝交的话吧，说着些‘谢谢’之类的话，或者自己也很抱歉的样子，然后已经做好了转身离开的准备。"

他了解华千文，这个习性也是他早就发现的，可今天却反而有勇气说了出来，甚至还有点咄咄逼人的质问。许永感觉自己的说话方式越来越胡诚了。

华千文显然也没预料到，局促地咳了一下:"我没有这个打算，但要我说实话的话，我也想过这种可能。"

许永看着他，也知道他又藏了点话在肚子里。

华千文犹豫了两三秒，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懒得很，还贪得很，我想和你做朋友，做一辈子的朋友，而且还是只到朋友。我都觉得我自己事多。"

"不，这样反而省去了我很多烦恼。"许永说了句半真半假的谎话，"我还想万一你发现我还不错，我还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我只是一时兴起呢。"

"好了，我虽然不自恋，但是我还是知道你什么时候在撒谎的。"

"你还不自恋？"许永还是抓得一手好重点，"最聪明的华教授？"

华千文愣了两秒，突然笑了:"以后肯定会是的，许总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