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方凡完全不知道程博现在搞得是哪一出，是真的想来跟他算账？还是真的介意他说他是GAY的事情？

他本来以为程博是完全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人，如果他真的过来计较这些事情，方凡都要觉得他崩人设了。

但是现在，崩人设的事情真的就发生了。

“听说你说我是GAY？”程博的声音隔着电流有些听不清楚，他的语调平平，也不知道是生气了还是开玩笑。

方凡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关掉摄像头，让别人不要看到他现在如坐针毡的难看表情和微微颤抖的手指。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服软，脸上摆出招牌的狗腿表情：“这哪能呢博哥......我不就这么偶尔开一次玩笑怎么就让您抓住了？”

“啧，”程博轻笑了一声：“双排吗？”

双排个屁。

老子只想下播。

但是方凡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只要是遇到程博的事情，偏偏有事，但是方凡就是要装作一副我理直气壮我一点也不心虚的样子，刚刚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于那些心大的人，比如方凡的队友，这就是一句“你才是GAY”就可以哈哈过去的小事，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这就是一种对人格的侮辱。

特别是方凡还信誓旦旦的对着弹幕说“程博喜欢我”这种事情，被正主抓住了，是多么尴尬的一件事？

但是程博的表现耐人寻味，他没有表现出哈哈而过，也没有拉下脸跟方凡发脾气，反而是问他，双排吗。

方凡感觉他被取保候审了，这件事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横在两个人的中间，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过去的种种事情都像是走马观花一样在方凡的脑中放映，方凡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

“好。”

程博邀请方凡加入游戏，方凡点了同意，这一次他们仿佛角色互换，程博变成了话多的那个，方凡却神神叨叨的，心思不知道飘去了哪里，自己身上明明是把AK但是却捡了很多556子弹这种事情都做了出来，看了直播的所有人都知道方凡不在状态，除了程博。

程博破天荒的提起了当年他和方凡在TSA的事情，说起了那个时候打过的比赛，来来回回走了又走的队友，还有比赛里面出现的各种碰巧与机遇，对他来说，这些是他打职业的路上最美好的细节，但是对于方凡来说，这只是一段不想回首的噩梦，一场永远醒不过来的噩梦。

他其实有过一小段光辉经历的，却不是在LOL，而是PUBG。

他转PUBG的时候很早，那个时候没有多少人看好这游戏的前景，都觉得一个随机性这么强的游戏打不好职业，但是方凡决定咬牙决定一试，为此他放弃了LPL某个战队的青训试训机会，直接转到了PUBG，没有跟任何人说。

他打了很久职业，虽然不是同一个游戏，但是还是有些触类旁通的地方，方凡带着脑子打游戏，每一盘收获的东西就比别人多一些，再加上PUBG刚起步的时候普遍实力不是特别强，所以有一段时间，方凡蝉联的那个游戏的MVP，连续好几个月。

但是后来随着那款游戏的慢慢普及，更多的人参与了进来，有同为FPS游戏CSGO转过来的狠辣老将，有初出茅庐的天才少年，方凡的光芒一点一点的黯淡了下来，慢慢的重新沦为了一个普通的职业选手，他身上最后的一个标签就只剩下“MOBA游戏转PUBG游戏的唯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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