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2）
这句话的尾音最后落回了程博的脸上。
方凡怔怔的看着程博的脸，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人们打量的眼光如同有实体一样的传过来，本来最为在意这些的方凡却在那天丝毫都没有察觉到，他的眼中只有程博的侧脸，他的额头上还有些许的汗水，袖子上属于LPL的徽章在灯光下烨烨生辉。
方凡着了魔一样的摸了上去，却也因此避开了程博的吻。
程博似乎也一瞬间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现在并不是在当年他和方凡在的宿舍，而是人流众多的LPL比赛场馆，他抿了抿嘴角：“对不起......我只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方凡突然拉着他跑了起来。
程博在来得及反应之前，被方凡拉进了洗手间，洗手间空无一人，方凡直接推着程博进了某间空的格子，然后关上了门。
“方凡......你......”程博看着眼前微喘着气的人。
方凡没有说话，扯了扯程博的领子，粗暴的把他扯下了半个头去，然后把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程博的眼睛瞬间瞪大。
方凡的吻来的无力且没有章法，一看就知道当初住在宿舍的时候大吹特吹自己交过几个女朋友的说法完全就是吹牛，他的力道太大了，牙齿和牙齿甚至都撞在了一起，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程博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的推开了方凡。
被推开的方凡还有一丝茫然，他抬眼看着程博，刚刚被吻过的嘴唇是漂亮的绛红色，程博近乎暴虐地重新吻了上去。
白炽灯的光透射下来，将洗手间里发生的一切看了个清清楚楚，方凡几乎已经丧失了重心，只能紧紧的抓着程博的袖子，上面的短袖上是他为止努力多年的LPL的标志，而方凡却没有了一直以来不忿的那种感情。他突然想到当时程博刚来的时候，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他听到程博自我介绍的那一刻，明明是开心加着欣赏的。
开心的是他终于觉得自己的这支队伍会有希望了，欣赏的是从选手的角度来说，他佩服程博的能力，排位里面遇到他的时候，心里也总是会轻轻的说一句NICE,程博明明是那么优秀的人，他能力又强，又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坏毛病，甚至对他也.....
可为什么后来……
没来由的嫉妒和不甘毁掉了一切。
“我是为了你才打职业的。”
一开始的惊讶后来变成了难过，方凡根本不相信居然有人会因为自己这样一个垃圾选择打职业，除此之外，还有些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嫉妒的情绪——能为了一个人做到这个地步，是他想象不到的。
方凡自暴自弃的亲上去的时候在想，我都给你好了，让你看看，你想要的这个人其实就是个垃圾，没什么大不了的。
程博想，他可能是疯了。
面前的这一幕简直像是在做梦，不过梦里似乎都没有这样的事情，他一把扯过方凡的胳膊就俯**去吻，近乎是啃咬着，反复厮磨舔吻。
方凡被迫仰着脖子，嘴角被程博的粗暴溢出津液。
输了比赛没有人是开心的——程博虽然冷淡但是不代表他对比赛一点也不介意，而且更让他在意的是他和方凡之间的关系似乎越走越远，他离着当初的那个目标似乎早就背道而驰。
面对喜欢的人，程博总是告诉自己要慢慢来，他总是想不动声色的变成温柔的那一方，但是却似乎总是把方凡推的越来越远，除了那个醉酒的时候偷来的吻以外，程博一无所获。
长久以来的郁闷和不甘似乎都化在了这个吻里，他吻得方凡喘不过气。
方凡终于挣扎起来，几下之后终于成功的逃脱了程博的控制，往后退了一步。
“……要赢啊，程博。”
放开程博的嘴唇，方凡摸了摸自己被吻得红肿的嘴唇，笑着说道。
后来程博真的赢了，三比一，拿下了那一年的冠军。
后来他们本来有希望参加世界赛，但是当时他们的管理层发生了一些矛盾，队员们的心态受到了影响，再然后，是程博宣布进入PUBG战队的消息。
方凡看到消息的时候愣了愣，然后笑笑没说话。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那天发生的事情成了他们闭口不谈的禁忌，他们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过着，偶尔一起吃饭，却从来不挨着坐。
程博依旧越来越优秀，一开始是方凡带着他认识PUBG战队的各种情况，后面他就慢慢的脱颖而出，成了和LOL的时候一样耀眼的明星选手。
方凡以外他早就释然了，可是在一个平凡的双排的日子，忽然一下那些愤怒都涌了出来，室友都出去吃饭了，剩他一个人，方凡开了沙发下的啤酒，一罐一罐的喝着，连电话响了都不知道。
程博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方凡倒在地上满是酒气的样子。
烂醉如泥的方凡被程博强硬的拖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的时候其他的队友都还在外面吃饭，方凡和程博的动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主意。
“哇——”程博把方凡放在洗手间，方凡立刻扒着马桶吐了出来。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程博皱眉，蹲**去拍拍他的背。
“要......要你管......”方凡的脸差点要埋在马桶里了，程博连忙把他拉了出来，拿出他的牙杯本来想给他倒杯水，但是手在一排摆的整整齐齐的水杯面前突然顿住了，然后程博拿起了自己的杯子。
“乖，漱漱口。”程博将自己的杯子递了过去，方凡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迷离，然后像是小猫一样趴在了牙杯的旁边，喝了一口，嘴里咕噜咕噜了半天，却一直没有要吐出来的意思。
程博害怕他咽下去，连忙拍了拍他的背，轻声说：“乖，吐出来。”
方凡乖乖的把口中的水吐了出来，然后再一次抬起头看着程博，眼神湿漉漉的，像是在等待着程博的下一步吩咐。
程博心里好不容易压抑住的邪恶因子又要汹涌而出了。
他咽了咽口水，然后再次小心的牙杯递到方凡的眼皮底下：“乖，再漱漱口。”
方凡又乖巧的趴在程博面前，喝了口水，然后放在嘴里咕噜咕噜，程博拍拍他，他才把口中的水吐出来。
这样重复了好几遍，程博终于看到方凡吐出来的水变清了，他放下牙杯，想拉着方凡去睡觉，但是方凡好像是长在了地上一样，又是怎么拖都拖不动，嘴里还嘀咕着听不清的话语，程博凑近听了，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在方凡面前跪下来，捧着他的脸说，轻声安慰道：“我们去睡觉，好不好？”
方凡的眼神空洞迷茫。
程博拿方凡没有办法，只好俯**，双手穿过方凡的身体，然后把他给搀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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