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校区02（2/2）

我还以为是天使小姐赢了，却没想到赢的是上尉。

“辛雪羽！你给我下来！”上尉眼睛里满是仇恨，附肢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我死死抓着她都附肢不让她紧勒，但我的手劲跟她附肢的力气比起来没有任何优势，我只能咬牙冒险低头去尝试咬她的附肢——当然，感染者的附肢不会痛，我这样咬挺徒劳的；不过我的狠劲还是起了关键性的作用，几乎觉得自己要濒死的时候，我把她的附肢咬断了。

上尉附肢一断，一瞬间我脖颈脑袋上的力气没了，直接往后一跌正好被他伸手接住。A01把我推开一边凑到窗前，四根附肢马上就伸下去了。窗口比较小他个子又比较大，我看不着他们怪物打架，只能拎起斧头跑到楼下去。好在他们两个的附肢粗细肤色都不同，我认得出，开窗对着上尉那根就是一斧头。

斧头不是很锋利，一砍下去只断了她半截，斧头还陷进了窗框拔不出来。不过我虽然不太给力，却仍让A01占据了优势，他把上尉受伤的附肢硬生生扯断，我扶着墙明显能感觉到墙外的东西往下一坠，随后我听到了重物坠地的声音、看见上尉另一根附肢飞快的冲了上来。

“辛雪羽！剁她那一根！”A01在楼上喊了我一声，我看上尉的附肢被他缠住，再探出头去看，上尉已经就剩这一根正常可用的附肢了，整个人……哦不，大半个人全凭A01的附肢挂在上面呢！

这我倒是想剁她最后这根让她也体验一下高楼飞坠，但我看了一眼她的附肢，她缠住了A01的，我一时不敢下手。

“连我的一起！”A01又大声吼道，我最终是没办法了，干脆单手抓住了他两的附肢，用锯的方式锯起了她的附肢——就是这个时候，被我连断两根附肢的上尉忽然喊起了疼，尖声惊叫了起来，那个声音尖锐的我都以为天上要飞轰炸机过来了。

我忽然意识到，这附肢有可能不止是她的附肢，从她体内伸出来的……可别是她的肠子！人的内脏对切割没有痛感但是对拉扯有的！

然而轮不到我仔细看看，上尉的附肢已经被我锯断，她终于像一颗秤砣落地，就摔在天使小姐旁边。从俯视的角度来看，天使小姐的翅膀断了半片，侧躺着但是还能动；上尉则仰视着，好像是头颅正好撞到了地面凸出的阶梯，她是不动了。

“A01，我们下去看看。”我转身就想跑楼梯，但是A01比我急，他居然直接学上尉的办法用附肢挂墙，直接了当的就给我跳了下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其中的一根附肢卷进窗来，把我也拽了下去。

能说我有点羡慕这东西了么？虽然跟怪物似的。

“A01你能别这样吗，挺吓人的。”我有点欲槽无口，干脆去看上尉和天使小姐的情况——天使小姐看我走近还能抖动，但是看样子伤重得挺厉害。而上尉，仔细一扳她的头，一块石头都嵌进她后脑勺里了，倒是死透。

“还有更吓人的，要不你别看了？”A01说是说叫我别看，但压根儿没给我别看的机会——他用附肢拍了上尉的脑袋好多次，一直到把上尉的脑袋拍碎；我看着恶心但是移不开眼睛，因为我发现上尉颅腔里的并不完全是大脑。

我并不是说上尉没脑子，但她的脑子上长了许多细小的触角似的东西，粉红色的，看着好像血管很丰富的样子。她的脑袋被A01拍开的时候那些触角还在动，虽然大脑已经被破坏了但细胞、细胞里的病毒还没死透一样。

“这……”

“我见过这种大脑。”A01倒是很冷静，只是一脚把脑子给踢开了。“那个女人的脑袋里就是这样的。”

“哪个女人？”我有点茫然，女人不多不过女丧尸挺多哎。

“以前看护我后来自杀的那个。”A01的语气非常冷漠，很难想象他说的是他一度产生过兴趣和感情的女性。“他们都怕你不敢接这个工作所以没人告诉你，她就是在观察室自杀的，就是原本要给你用的那个工作间；她自杀之后，我觉得她自从接受实验以后人就不一样了，我想看看她的脑子是不是变了，我打开看过。”

我忽然蒙圈，今天才知道我还是低估了A01的危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