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1/2)
经历过前次偷袭, 卢平有一定心理准备, 可真正遭遇电流般的热吻锤击,脑海里便掀起暴风雨, 将原先设想的抵御措施刮跑了大半。
躲避,未免太窝囊。
拒绝, 必然不欢而散。
唯有随遇而安, 稳住阵脚再同她理论。
绵长狂热的吻仿佛匪兵过境, 几乎搜刮完他的冷静, 身体像越烧越旺的炉灶,烘干了帅宁微润的浴袍。
她隙开眼缝,与他迷离挣扎的眼神对照, 得到掌控者的快慰。
跟姐装高风亮节,结果还不是口嫌体正。
一鼓作气将他压倒在沙发上, 她暂停进攻,似一头豹子用戏耍的神情俯视身下的猎物。
卢平的呼吸受到挤压, 晃了晃手里的冰淇淋盒子问:“你不是要吃冰淇淋吗?”
帅宁拿手指搔刮他的脸庞, 无赖嬉笑:“冰淇淋用这种吃法最好吃。”
他习惯性地微笑还礼:“我们不是说好先相互了解?”
得到的依然是流氓答案。
“这也是了解的一部分啊, 对方技术怎么样,能不能相互取悦,这才是发展超友谊关系的关键嘛。”
不甘像菜鸟被戏弄,卢平重振淡定, 戏谑道:“那我要让你失望了。”
帅宁的无耻取之不竭, 正经点头:“技巧是很生疏, 上次谈恋爱是什么时候?”
卢平是带着诚意来的, 愿意透露部分实情,坦言曾和两位相亲对象有过短暂接触,但没能进一步发展。
“你还真是纯情啊。”
帅宁抱着玩乐心态,并不想深究他的过去,哈哈笑倒在他胸前。
卢平胸膛里传来急促的鼓点,好像一颗颗坚硬的石子打在她脸上,可以想象他内心正承受着一场兵灾。
大概是寻求公平,他反问:“你技术这么好,恋爱经历一定很丰富。”
帅宁最烦这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题,讪笑:“我没谈过恋爱,以前有需要就去找临时工,回国以后只找钟点工了。”
卢平虽然笑了,眼波却藏不住幽怨,帅宁觉得这小小的醋意像槟榔果,嚼着爽口却夹杂有害成分,万一上瘾可不妙。只想快点拿下他,尝过这颗葡萄今后想必就不会再惦记。
她又用唇舌与他做蝶恋花游戏,卢平侧着头忍受耳垂被啮咬的酥痒,笑问她是不是想让自己做她的钟点工。
“让你做合同工,你肯吗?”
帅宁恣意引逗他,明白自己眼下的状态很猥琐,都怪这绿茶男衬托,已经欲、火焚身还要装奇货可居,实在太欠收拾!
她麻利地解开他的衣扣,这次誓不半途而废,卢平忽然抬起无作为的手捧住她的脸颊。
她抬头相对,只见他的双眼仿佛坠毁前的流星,闪亮的光芒里蕴含一点即将跌入尘埃的惶惑。
“……你就不想知道我对你的看法?”
调情帅宁还是很在行的,在他红润的唇上轻啄一下:“你不是说过吗?对我有特殊感情。”
“一般人不都会好奇为什么?”
“嘿嘿,姐这么多优点,你随便看上哪点说法都成立,何必问那么多。”
卢平微微躲避接下来的吻,试图坚守防御。
“如果你对我内在的欣赏能多过外表,我会更高兴。”
帅宁喷笑:“我崇拜很多伟人,比如亚里士多德,弗兰西斯.培根、孔子、王阳明、曾国藩,可做春梦时从没梦见过他们。情、欲和色相密不可分,但跟内在没多大关系。换句话说,假如我是又肥又丑的老阿姨,你会允许我对你做这种事?”
她正好吻到他的脖子,说完轻轻咬住他的喉结,感受到笑声制造出的颤动。
他似乎想通了,衬起身搂住她的腰肢,两具充盈青春活力的身体像湿润的面团紧密揉合,准备烘焙甜美的糕点。
正是水到渠成的好时光,大煞风景的敲门声突然长驱直入,这里是总统套房,酒店工作人员不敢冒失,帅宁警惕心起,高声问是谁。
“宁总,对不起,有急事!”
崔明智腔调遑急,像被大火烧着了屁股。
帅宁不因好色误事,料想小助理收到了鸡毛信,欲念须臾冷却,跳下沙发理好衣装,快步打开房门。
崔明智怕撞见不堪场面,站在门外禀报:“齐云刚才来电话,说‘锦绣山居’的蓄水池淹死了一个老头子,尸体刚被发现,问您该怎么处理。”
锦绣山居是冠宇地产建在莲叶村的度假公寓,工程刚启动不久,已收到许多投资者的咨询电话,预计会很畅销。大好形势下闹出人命,若处置不当,恐将毁掉整盘棋。
帅宁让他说详情,事发至今不足一小时,那蓄水池数天前刚挖好,直径十多米,最大水深五米左右,位于工地西北角,夜晚无人走动。刚才一个小民工和当地流莺私会,跑到那蓄水池边野合,陡见水边飘着个人,吓得大呼小叫。其他工人闻声赶来捞起那人,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上岸时早已断气冰凉。
工地负责人急忙联系项目经理齐云,齐云脑瓜灵醒,吩咐报警,并封锁工地,及时向上级报信。
卢平在客厅听得仔细,忙走进玄关,建议帅宁快去现场查看。
帅宁正有此意,镇定道:“我让司机送你回鹊州,等下借我朋友的直升机直接从东兴飞过去,那样比较省时间。”
卢平相信她能应付,柔声叮嘱:“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帮你想办法。”
床还没上,感情已到位了,帅宁晦气减半,回报浓甜一笑,命崔明智替她送客。
见卢平走时回头挥手,遗赠不舍流连之意,也靠住门框微笑目送,在撩汉战绩里加入光辉一笔。
就说世上没有姐泡不到的男人,这人已经被姐泡发了,往后煎炒闷墩都随姐心意啦。
卢平消失在走廊转角,她立刻停止妄想,致电叶茹薇,命其赶来东兴与她会合。
今晚莲叶村的命案不管是他杀自杀还是意外,后续都会跟死者家属有一番纠缠,叶茹薇出生莲花乡,在当地人脉丰富,带上她总会有用。
他们10点抵达现场,派出所已通知县公安局,那边说明早派人过来。
齐云谨遵帅宁指示,将尸体停在工地边缘的草棚里,且喜近日气温下降,尸体不会快速腐烂,撑一夜没问题。
帅宁问尸体身份是否查明,齐云说:“我们搜了身,没找到证件,这老头儿手脚粗糙,是个庄稼汉,但身上穿的衣裳还挺高级,不知是不是当地人。”
帅宁决定去看看,旁人见老板都不避讳,也跟着去了。
管工地的工头在草棚里给死者搭了个简易灵堂,香蜡齐备还供了一碗凉水饭。灵床是一块一米宽两米长的木板,四角垫着砖块,尸体脸上盖着一张纸钱,脚边的火盆里装着烧尽的纸灰,简陋又不失周全的礼节充分体现了对逝者的尊敬。
帅宁夸他们办事妥当,冤有头债有主,希望这死鬼老头看在这场善待的份上,别给己方添乱子。
她走近尸体,让齐云揭开盖尸的纸钱,齐云心虚,让工头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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