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2）

“九儿，你别自己憋着，想哭你就哭出来好么，我在呢，明天周绵清也会过来，你别怕，我们都还陪着你呢。”这一刻的方生九突然就忍不住了，脑海中过电影似的闪过姥爷的模样，其实仔细看看也不是那么严肃，很慈祥的吧。

方生九在苏凛身边站了一会儿，接过苏凛手中的水喝了一大半，静静地待着，被苏凛牵住的手紧了紧，方生九回以一个微笑，“我好很多了，只是这种情绪是没法控制的，我的心不痛，只是会怀念，会惋惜。”

方生九故意红着眼从那群谈笑风生的人群中穿过，见及此，喧嚣削减了不少，众人也都换了位置。方生九管不了任何人，没有任何权利去要求任何人做任何事，但希望他们能学会看脸色，有些人道主义。

这是方生九第一次如此直观地面对生死，爷爷走的时候他还不记事，这一次却彻彻底底的破坏了葬礼在她心目中的庄严肃穆。原来最伤心的只有最亲近的人，对于别人来说如同死了一只鸟一样，毫无必要。

葬礼的主办方没有感情的完成一系列流程，对他们来说，这只是千万个仪式中微不足道的某一个，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意义。只有对于家人来说，这才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时间在方生九身上没有划过太多痕迹，或许是经历的太少，所以太当回事。不知道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发生，她到底会不会麻木。

苏凛比她大了七岁，生活对他蛮好的，这几年在商场也算磨练出一身本领。人越沉淀，才会越有气质。

晚上，小辈们都回了家，苏凛带着方生九回到他在D市的房子，手一直没被松开过。方生九勉强的咧开嘴，“我去洗澡。”洗去一身疲惫，方生九在里面泡了很久，冲走满身烟尘。苏凛在厨房准备食物，今天一天方生九没吃什么，苏凛放心不下。

方生九洗完出来，走到苏凛身后。她好像很偏爱这个动作，靠在苏凛的后背，双手抱得紧紧地。苏凛明显感觉自己的衣服慢慢浸湿，擦擦手反身抱住她，“小傻瓜，怎么又哭了。”方生九无奈的扬起嘴角，眼中带泪，“想起某些情节总会忍不住想哭，我觉得自己很奇怪，我感受不到一丝心痛，可我却仍然会在那里望着天空流下眼泪，看着别人伤心而伤心，我是不是很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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