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10(1/2)
“为什么!”
女孩漂亮的眼睛噙满了泪水,两颊上的泪痕还未干,新的泪水就顺着原来的路线滑了下来。
医学上,醉酒叫做急性酒精中毒,至于醉酒的症状则是因人而异,能总结出来的只有一个:行为与平常相悖。
有的人喝醉了精神亢奋,管不住自己的嘴,大唱大叫;有的人则是开始大吐特吐;有的人喝上瘾,兴致来了,表演倒立,甚至乱冲乱闯;但是喝醉了一个劲地哭的,这还是头一回见到。
秉着“不灌醉新成员不罢休”的规矩,红心海贼团的一干船员在宴会开始后没多久,就开始一个劲地找伊莉莎碰杯。
女孩看着稚嫩,酒量倒出人意料地好。和船上一半的人碰完杯,脸色微红,看上去意志还算清醒,跟船上一半喝疯的船员相比起来相当不错了。
但再之后喝了没几杯,就突然身子一歪,倒在了最近的船员的身上,开始哭了起来。
她混乱地叫了很多名字,话语也都断断续续的,末了,又转向另外一个船员身上哭着道歉。
“对不起……塞拉”
此时一些清醒的已经看出来她醉了,这其中就包括罗——每次开宴会都免不了会有喝醉了发疯的伙伴们——为了保证极地潜水号不被这一帮子混小子们拆掉,罗一直都在小酌,留到宴会的最后跟其他清醒的船员一起收拾残局。
没有犹豫的,他站了起来,想将伊莉莎和另一个喝醉了在大笑的乌倪拉开来,却没想到,女孩看见是罗来了,自己主动放开了手,站在罗的面前哭着问道开头的为什么。
为什么?罗头痛地揉了揉眉心,他还想问为什么呢。
紧接着,令他吃惊地一幕出现了:女孩一把跳了起来,抱住了他的脖子,两腿自然地屈起来,死扒在罗的身上,跟当初缠在贝波身上的姿势别无二致。
“喂!”
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弯去,罗下意识地伸出了手,接住了女孩。头发划过脖子是痒痒的触感,伴随着的是一股热流顺着脖子滑向背后——她又哭了。
不仅如此,还在他的耳旁大喊大叫:
“你为什么还是这么防备我!”
“我最讨厌你了!”
女孩穿的是无袖上衣配牛仔热裤,温温软软的手臂环住了男人,隐隐约约还能闻到淡淡的奶香味。
啧,小鬼。
罗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额上的青筋隐隐作现。
真麻烦。
怎么甩都甩不掉身上的爱哭鬼,还一把摘掉了他最宝贝的斑点帽子。
缠在腰上的脚力道惊人,只觉得有两根骨头不断在往中间挤压。
太瘦了。
这是罗第二次冒出这样的念头。
刀不在身边,男人腾出了一只手,用了果实能力将帽子拿到手。他推开了餐厅的门,准备将这个麻烦鬼抱到房间里——折腾完了,身体也会受不了睡着。
不紧不慢地从走廊拐进那个小弯道,拐角处最尽头就是伊卡库的房间。
望着房门上的铭牌,推开门的时候,罗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昨天晚上他黑着脸用roo将这个小鬼从房间里提出来,没想到今天还要将她抱回房间。
大概是困意已经上来,女孩渐渐停止了抽噎,环在脖子上的力道渐渐松了下去。罗不得不用双手去拖住女孩,防止她第二天带着脑震荡醒来。
就算神经疲惫了,她还依旧呢喃着,这次的称呼又换了一个。
“爸爸”
罗在心里哑然失笑。
果然只是个小鬼。
有的时候,伊莉莎表现得完全不像这个年纪的女孩。不仅仅是她口头上用语的微妙——那更像老年人的语气。让他完全放不下戒心的,还有最初遇见时,女孩不慌不忙,反在一旁看戏的样子——似乎根本不担心会被牵连。
一个16岁的女孩,年轻漂亮,独自一人在高级商业街消费,不怕海贼,不怕混混。这不是一个无知天真可以解释的——冷静无谓的背后应该是有实力的支撑,但罗未能从这个瘦弱的身板上看出什么。
于是,罗也顺便攻击了她。鬼泣轻轻一挥,她的身体如意料之中断了两半。
但看起来那之前的推论都太高估她了——当然,这只是罗最初的念头。
在心脏消失之后,他意识到天真的是自己。
会海军六式的指枪,被叫做少佐却攻击海军。也许是世界政府的某个不为人所知的组织成员,更有可能是joker培养的眼线——尽管她的身上连电话虫都没有。
还有那熟练的改装技术,他相信这出自七水之都——差不多所有优秀的船工都出自那。只不过船的结构很复杂,不可能是几年就可以熟练掌握的。而作为一个女孩,年纪也小,又是为什么会学这些知识,又有谁会愿意教女孩,要知道船工往往都是男人干的活。
这样的人呆在船上,怎么不防备?
他将伊莉莎扔到了床上,动作不算轻柔,甚至有些粗鲁。女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眉头皱了皱,但并未醒来——罗很清楚她不会醒来,前几天甲板上围观她的船员很多,声音吵杂,而她依旧睡得很沉。
甚至……睡了一天一夜。
当伊卡库跑来说女孩一直没有醒的时候,佩金跟夏奇都着急了,是他阻止了一众人想去看看怎么回事的。
“随她睡着吧,死不了。”
话虽这么说,他却自己拿了一个针管,给女孩抽了三管血。
对于女孩“醒来心脏就回来”的说法,他自然是不相信。心脏就在眼前消失,绝不可能是有什么人从他这里偷走再给她装回去。
一定是女孩隐瞒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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