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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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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斗胆问一句, 殿下来我鱼府下聘一事, 陛下可否知晓?”许是嫉妒冲昏了头脑, 鱼羞花终究没有忍住,赶在楚冥走之前问道。

楚冥的眉眼依旧那么好看, 只是面向鱼羞花的时候,却显得冷淡无比。纵使,她也算是国色天香之姿。

旁边的冷归显然感受到楚冥的厌恶, 在旁边抱拳道:“想必, 陛下的旨意稍候就到了。”

鱼羞花不敢置信的看了冷归一眼,随即心里重重一沉。皇帝,对楚冥果真爱重如斯阿。一门二女不可同嫁天家兄弟的习俗, 就这么被楚冥打破了。

她不由得恨恨瞧了鱼摇星一眼。她实在好不甘心!原本给自己提鞋都不配的人,竟然抢了自己县主的名号, 如今又要与自己平起平坐,真是可恨。

不行, 自己万万不能就此善罢甘休。这件事, 必须要去找大殿下。

她在这边做如此打算,另一头的何氏却别有一番主意。虽说鱼摇星如今自立门户了,可她好歹也姓个鱼字。就冲这个姓, 她也是要从鱼府出嫁的。那么,她的聘礼自然就理所应当的留在鱼家。

那么多的宝贝呀, 何氏心里止不住欢喜。心道这往后一半送给花儿进宫用, 一半留给自己用。到时候, 还不让那些王妃命妇羡慕死。

哎, 虽说如今一时治不了那鱼摇星,可她早晚也会被花儿料理明白。倒是现在,有这些聘礼留下,也能稍稍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何氏的念头荒唐,楚冥与鱼摇星自然没想到。可初华精灵,看着何氏的神情便已猜到大半,忍不住开口笑道:“夫人莫不是以为,这聘礼是要搬到咱们鱼府的吧?”

何氏大愣。

“哈哈哈,夫人真是好算计呀。您想想,如今对面放着那么大的宅子呢,何必要往你们小小的鱼府挤呢。不过,我们主子大方,若是夫人想过目瞧瞧,应该是准的。”初华笑得不停。

留在殿后的冷归一向少言,可此刻见初华高兴,心里也稍见欢喜,忍不住补了一句道:“话虽如此说,但基本的礼节还是不可少的。”

初华立眉。冷归立刻笑道:“比如说,牛羊两只,幼猪两只,鸡六只,另有簪环一套,被褥一套,锦缎两匹……”

何氏的脸色顿时铁青。冷归这话,分明是刚才那陈平说过的。何氏这才明白,原来冷归等人一直在暗中守着那鱼摇星,却只是不露面,想必是受了五殿下的嘱咐。不过想来也可以知道,若是自己真的对鱼摇星动了什么手脚,人家就不会坐视不理了。

鱼羞花不说话,心里却也是一片火灼般的痛感。对于鱼摇星,最初只是不屑,只是厌恶。直到她一朝夺了自己的县主之位,才生了嫉恨。再到现在,鱼羞花已经掩不住心底的嫉妒了。

且不说那楚冥是如何神仙般的人物,只说那一份恰到好处的温柔,便已是举世难得。身为女子,能有何求,无非就是求一个知心郎君。而那郎君,最好便是对世人皆冷傲,偏偏对自己柔情万种。

这样想着,徐徐起了身,刚要让丫鬟揉揉自己酸痛的膝盖,便听见有太监传了皇帝圣旨,无非说是将鱼摇星赐婚给五殿下云云。

鱼羞花有些走神不听,可那些句子还是一句句落在自己耳中“鱼家次女摇星……恪恭久效于闺闱,持躬淑慎……”

努力不听。

“……柔明毓德……”

恨不得掩住耳朵。

“……敬正垂仪……”

鱼羞花恨得咬牙。其实说起来,若是没有对比的话,这些词不过是官话,听听也就罢了。可偏偏,自己前两日刚接到皇帝给大殿下与自己赐婚的旨意,旨意当中对自己的描述不过寥寥四个字。“品貌端庄!”

本以为是皇帝怠懒,对待人人都是如此,可此刻她才明白,原来皇帝压根就是懒得费这些心思。若是有心之人真的将两张圣旨对比了去,岂不是一眼就明白皇室对自己的不重视。

难道,皇室真的不重视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不过是皇帝偏爱幼子罢了。

鱼羞花遏制住自己想甩走这些念头的冲动,努力让自己平和下来。可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想到,鱼摇星啊鱼摇星,曾经的你不过是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的丫头,如今怎么却能如此搅动我内心的波澜

呢。

不,学了多年的淑德礼仪,又即将走上皇后之位,自己可不能这么心浮气躁。

鱼羞花这样安慰着自己,好不容易把心态调节得平和了些。可就在这时,那赐婚旨意戛然而止,接下来的却是皇后的一道口谕。

“鱼家长女羞花,不护幼妹,擅主婚事,罚脱簪珥半月。”

鱼羞花当时便愣住了。脱簪珥半月!便是半个月内不可戴簪环首饰的意思,这是十分具有侮辱性的惩罚,通常用在后妃或贵人犯了重大过错之时。而自己,只是替鱼摇星相看了几门亲事,犯的着用这样大的惩罚吗?

鱼羞花敢想,却是不敢问的。她只能默默握紧了拳头,在撑在冰冷的地面上,俯身接旨。

真恨阿。要知道,皇后可是楚稷的生母啊。按理说,本应该对自己万般眷顾才对!为何,为何,

连她也要偏向鱼摇星这个贱人!

心底咒骂千遍,在那传旨太监面前倒是不露声色。饶是那太监见多识广,心里也不由得叹一句此女好气度。只是,瞧着这旨意,便知道是得罪了宫里的人,却不知未来能走多远。

太监这样想,嘴上自然也不敢多说,只是笑道:“好在这半个月宫里宴饮少,姑娘也不必多走动。只是,月末的一场中秋之宴,却是少不得要出门的。”

鱼羞花努力挤出笑容应下,又好生吩咐丫鬟递了茶钱,这才敢把心里的怒气稍稍释放出来。

“花儿。”何氏也知道今日情况非同往前,因此神色稍稍显得警惕些,倒是不敢太多话鱼羞花摆手,“我要去找大殿下。”

“花儿,这个时辰,咱们出门去,妥当吗?”何氏小心道。

“不妥也要去。”鱼羞花面对太监恭谨,对自己的母亲却失了耐心。“行了,你不必操心,我自己去就好。”

何氏点点头,随即却又迟疑了一下,终究开口又唤了一句花儿。

鱼羞花的脸色差到极点,“做什么!”这一声架子不小,吓得何氏畏缩一下,随即还是乍着胆子,小心地指了指鱼羞花的头。

鱼羞花一愣,随即狠狠把自己的簪子扯下来,扔到地下,又踩了几脚。“谁稀得要这些东西!来人,备马车!”

说去就去。不过这一路,鱼羞花还是好生的调整了一下情绪。终于,在走下马车的一刹那,鱼羞花的脸上恢复了往日的明媚。

她所有的荣誉都是大殿下带来的。她自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负面的情绪。

“快,快去通报,是皇子妃。”那守门的管家倒也聪明,不过见过鱼羞花一次面,就已经记得她的面容,此刻更是满脸堆笑的欢迎。

鱼羞花心里稍稍舒坦,轻扭腰肢便进了大殿下的府邸。赶巧,楚稷倒也正好在府里。本以为他是欢喜的,却不料,楚稷的脸上竟是带着些薄怒的。“你来做什么?这于礼不合,难道你竟不知?”

鱼羞花本就满腹的女儿心思,又加之方才所受的委屈,如今这冷语一催,她不由得心里酸楚万分。“若是无事,我怎敢烦扰。”

一句话,顿时显得二人疏离不少。

楚稷的脸色稍稍缓和,语气却依然不柔和。“若是因为圣旨赐婚给你幼妹之事,你不必说了,我也无可奈何。”

一句话,算是彻底把鱼羞花的话堵死了。

心里,一片寒凉。如果说被楚冥漠视之时,她的心狠狠的被揉捏了一下的话。那么此刻,她的心已经掉进万丈深渊了。

这是她毕生所即将依赖的人阿。却在自己最需要她时,说出了这样的话。

语气变得呐呐,心底终究不敢,生了一丝小小的希冀。“可,可我妹妹即将成为五殿下的皇子妃了。往后,我要与她平起平坐了。”

“若是无她,也有旁人。你们好歹是同根所生,总是有些感情在里头的。往后成婚,你们可要相互照应,不可生出事端来。”楚稷的脸色一如刚进门时那样。

鱼羞花的心里百转千回,不知压下了多少泪水,狠狠吞下。直到片刻以后,她朗然抬头,“臣女知晓了,多谢殿下教诲。”

语气,竟如大殿下一般疏离!

“极好。”那楚稷总算是满意些许,而后吩咐小厮拿了些锦缎珍宝,算是不让她白来的意思。鱼羞花也不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大殿下喜欢听话的人,不喜欢多事的人。

只有听话,才能有好东西拿,有好日子过。

带着这样的念头,鱼羞花的脚步比来时更沉甸,心思也更重了十分。

却不知在她离府后,那楚稷的脸上竟平白生了无数分柔情来。接着,方是一声长叹。“你可以去回禀母后了。”他冲着一位宫人道。

那宫人颔首鞠躬。“殿下请务必理解皇后娘娘的心思。娘娘之前说过,若是用得好,鱼二姑娘才是咱们的利刃。可是如今,那鱼二姑娘已是五殿下的囊中之物,咱们算是惦记不得了。不过,这并不代表着咱们没有旁的机会。鱼大姑娘聪慧,咱们磨她一磨,总也是趁手的好刀。”

楚稷毫不掩饰脸上的疼惜之色。“我自然知道母后是为我好。可胡娘你也知道,我一向喜欢这鱼大姑娘,实在不忍……哎,我不忍如此待她阿。”

那宫人笑道:“奴婢知道殿下仁心。可是娘娘说了,置之死地,方才能后生。鱼大姑娘虽然聪明,但为人缺了那么些韧劲。咱们唯有让她知耻然后勇,才能让她彻底绝了善念,从今视那鱼摇星为生死仇敌。如此,才堪配您左右。那昨日的圣旨,今日您的冷言冷语,都是咱们为她好。”

楚稷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想想自己的大业,终究点头道:“母后一向高见,我也不得不听之。”

“是,皇后娘娘最是睿智不过,您信娘娘总是没错的。殿下,您的视野应该在朝堂,特别是在五殿下那,不该为一个后宫的女人操心。鱼摇星再有本事,往后也归鱼大姑娘料理了,不干您的事。”

“是。”楚稷再点头。“那我,再送些好药材过去吧。只怕,她会抑郁成疾。”

宫人知道再拦也不妥,于是只好点头道:“这些也不妨事,殿下只管送吧。奴婢自去皇后娘娘宫里复命了。”

除了身边的侍女,鱼府之内,没人知道鱼羞花那日发生了什么。可她们知道的是,从那日起,鱼羞花便像变了个人一般。在府内,对下人柔和可亲,对父母百般敬重,偶尔出府,也是出手大方,救济穷人。

饶是再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就连何氏也不懂自家女儿是经了什么事,于是自然要百般追问。可惜,鱼羞花似乎真的转了性,只是淡淡一笑,说自己不过是长大了而已。

何氏心里惊异,只好去问何万利。何万利听过之后倒是连连点头,眼中颇有喜色。甚至,还把自己的令牌送了鱼羞花一枚。有了那令牌,鱼羞花便能指使何万利在宫中的人手了。

这边鱼府因为鱼羞花一人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却不知鱼府对门的县主府,此刻也是与之前大不相同。

自从鱼摇星住进去之后,那县主府的一干奴才似乎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个个每天忙个不行。小厨房里的每日轮着番做各式菜肴不说,就连那点心也是变着花往鱼摇星屋里送。

而那绣房里便更是如此。那些绣娘好不容易遇见了这么多珍贵而华丽的锦缎,就像巧妇终于有了好米一般,恨不得每日都做出一套衣服来让鱼摇星穿上。

更别提其余的小丫鬟是如何卖力了。

当然,自从上次扔下鱼摇星一日去南郡后,楚冥显然也十分后悔。这几日总是想法设法的陪着她,哄她解闷。

鱼摇星心里欢喜,但心思却是敏感的。她总觉得,楚冥似乎一直在被某件事烦扰。尽管他每次来看自己都极好的掩饰住了这份情绪,但鱼摇星还是有所感知。

他不说,鱼摇星便知道自己问了也没有用。于是按下心思不提,一直拖到了中秋夜宴那一日。

吴翡前来传话,说是原本打算陪鱼摇星赴宴的五殿下忽然有要紧事,故而不能相陪。楚冥显然是十分愧疚的,特特手书了一封信,向鱼摇星解释。

字里行间,情谊霏霏,可字迹的潦草却让鱼摇星明白,这件事恐怕让楚冥急得很。鱼摇星心里总觉得惴惴,便随手替楚冥卜了一卦。

结果,竟是大凶之相。

这回,她再也坐不住了。可她刚要拉着吴翡问话,便见池儿蹙眉走了进来。“县主,老爷与夫人,还有大小姐,都在门口等着您呢。”

“她们来做什么?”鱼摇星略显不耐。

养好了伤病的池儿如今脸蛋粉红,可那小嘴却显然是微微撅着的,显然也是不开心。“县主,老爷说是要接您一起赴宴。”

“赴宴?”唔,鱼摇星想起来了。今日是那中秋夜宴的日子。

吴翡站在堂内,心想五殿下临行时嘱咐过,必要让这小妮子有事做。若是闲着,恐怕就要闹人。

吴翡不知道这闹人是什么意思,可既然殿下吩咐,她便要做。于是打定主意,开口道:“县主,咱们这里如今往来人丁不少,若是让人瞧见他们鱼府的人闭门难入,恐怕会生谣言呢。”

鱼摇星知道何氏那脾气轻易打发不得,必得自己亲口回绝了才好,于是点头道:“请进来吧。”

“是。”池儿躬身去了,却不需她亲自领人。如今她已是县主身边的大丫鬟,这等杂活,自有那门房下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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