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分析（1/2）

撂下一句半狠不狠的话之后，沈郁告辞离开了李炼的办公室。

“你怎么会来？”沈郁有点欣喜地问贺正阳。

贺正阳挠挠头，朝她笑：“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忽然感到你好像很紧张！”

沈郁抿着嘴角，觉得很安心。

她在前往地下停车场的路上跟贺正阳尽量复述了刚才李炼和范志勤跟她说的话，贺正阳静静听完之后，眉头皱起：“看来事情好像有进展了。”

“你是说……？”

贺正阳嘴角勾起：“我们正愁找不到方向，有人自乱阵脚主动上门了！”

沈郁也隐约猜到事情的真相似乎已经朝他们缓缓掀起了一角，激动之余又难免担心：“我们能应付吗？”

贺正阳略一思索，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现在至少有了方向！”

***

沈郁带着点寒霜气跟林沫沫他们一起回公司。

林沫沫觑着她的脸色用唇语偷偷问柳时延“她怎么了？”，然后毫不意外地在柳时延眼中看到了一模一样的迷惘神色。

下班后沈郁拒绝了林沫沫和柳时延庆功宴的提议，在二人惊诧的目光中直接回了家。

刚进门就看到贺正阳已经叫来了李响，两人各自占据一个单人沙发，见她回来，默契地同时抬头看她。

沈郁看到李响，有点替他难过，但还是调整了一下情绪在他们对面坐好，她沉吟两秒，缓缓开口：“来，都说说吧，你们的看法！”

李响看起来没什么精神，那双黑黝黝的眼睛此刻也看不出情绪，他微垂着头：“你们先说吧！”声音里倒是泄露了一丝沮丧。

沈郁跟贺正阳对视一眼，皆是无奈。

三人沉默了片刻，还是贺正阳先开了口：“事情就像我刚才跟你说的那样。虽然目前我们还不能确定，但我觉得李炼和范志勤肯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想要瞒着李肃之，至于具体是什么，目前还不清楚。但我猜测——也许跟你的事情有关！”

李响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有搭话。

贺正阳竖起一根手指：“第一，他问沈郁‘要怎样你才可以安静地闭嘴’，并且表示你可以说一个大家可以接受的条件，这说明他认为沈郁知道些什么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而他愿意付出代价让你闭嘴。”

他又竖起一根手指：“第二，他指责你私下联系‘老头子’，言下之意就是他想隐瞒的那件事是绝对不能让他父亲李肃之知道的。”

贺正阳竖起三根手指晃了晃：“第三，范志勤以沈郁的公司以及家人朋友的安危威胁，要她‘谨言慎行’。这表明他跟李炼是站在同样的立场，在那件事情上是知情者，甚至是同谋。”

“那么问题来了，那究竟是一件什么事？为什么他们会认为沈郁知道内情？”

不得不说，学霸的总结能力还是那么强，一下子把问题的关键给挑明了。

沈郁看向李响时正对上对方沉静如水的一双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些什么，却都没有开口。

贺正阳心中也有些猜测，他想了想，问李响：“你对李炼有什么印象？”

李响眼珠转动几下，似是在回忆里搜索有关李炼的印象：“他是我爸前一个妻子的孩子，比我大六岁，他性子冷一点，平时跟我和我妈话不多，从我记事起，跟他接触的机会不多，关系嘛——因为实在不熟，也就谈不上好坏。”

“啊？”沈郁很惊讶：“怎么会不熟？”

李响唇边泛起一丝苦笑：“其实我小时候还是很喜欢这个哥哥的，也总想跟他一起玩，可惜他不怎么理我，他对我妈妈，好像也很有敌意，慢慢地我也就有点疏远他了。后来他一直上私立学校，从初中就开始寄宿。我十岁时，他正在私校读高中，所以，接触的机会真的不多！”

“原来是这样。”沈郁理解地点点头。

同父异母的两兄弟，哥哥又一直上寄宿学校，关系不亲厚也很能理解。

“那范志勤呢？”贺正阳问。

李响眼睛睁大了一些，他看着贺正阳，再开口时声音有点艰难：“他是最早跟着我爸开始创业的那一批，算公司元老。还有，他是我爸前妻——就是李炼生母的一个远房亲戚。”

话说到这里，有些事情已经呼之欲出了。

沈郁深吸口气，斟酌着开口：“所以，有没有可能——当年的事情是李炼和范志勤策划或者主导的？毕竟你的存在有可能威胁到李炼的利益。”

“可是当时李炼才十六岁，跟我虽然关系一般，但也没什么仇怨的……”李响直直看向沈郁，沈郁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明显的痛楚，一时不忍心再说下去。

贺正阳摇摇头：“他当时确实还小，很有可能是受人引导。”

“你是说范志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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