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为将军解战袍(28)(1/2)
次日一早。
席南醒来,睁开了眼睛,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已转过身面对着薛庄。
薛庄还在睡觉。他闭着眼,眼睑下有着颇为明显的黑眼圈。
他睡得这么沉,怕是许久没睡过这样一个好觉了。
他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没取下背上的鸦九剑。
席南的视线从薛庄的脸上滑到鸦九剑上,皱了皱眉,不由伸手碰了一下鸦九剑。
这一下,席南看到了极为可怖的一面。
——尸横遍地,空气里满是令人作呕的味道。
那好像不是现在这个时期。因为百姓的穿着尚且古朴。
而这些尸首显然也不是一两个城池的,尸体遍布神州大地,像是全人类都差点死绝一样。
有一个人如幽灵般浮在空中,穿过这些尸山血海,他嘴角扬着嗜血的笑意。
那是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席南被这场景惊得一抖,连忙收回了手。
——这、这怕还真是一把魔剑!
因为他这个动作,薛庄醒了,睁开眼睛立刻看向他。
薛庄一醒,重新把席南搂紧了一些。
他见席南脸色极为苍白,问他:“怎么了?”
薛庄万万没想到的是,席南竟主动凑近,亲了一下自己的脸。
薛庄:???!!!
席南随后道:“你听我的话,把鸦九剑送走,再也不要用。天下好兵器千千万,又不是非它不可。”
薛庄下意识皱了眉。
席南再道:“我此来,也就求你这么一件事。别的事我都先不谈了,还不成么?”
薛庄最终同意了。“好。只要你高兴。”
席南点头:“我高兴。只要你把它送走,我怎么都高兴。”
当日下午,薛庄就去找了一个风水大师来,选了处地方用来葬剑。
薛庄找来十个将士,挖了极深的坑,将鸦九剑埋葬。
薛庄做这一切的时候,席南也在。他那会儿暂时恢复了自由。
但很快,回到那个庭院的时候,席南又被锁了起来。
夜晚,两人照例相拥而眠。
席南问他:“你就非要锁着我?”
薛庄只道:“前车之鉴。”
席南:“你也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薛庄:“你不知道三年前我醒来后的心情。那样的事,决不能再发生一次。”
席南叹气。
薛庄看着他问:“早上你……你那动作,是表示你愿意跟了我吗?”
席南:“我能说实话吗?”
薛庄:“你说。”
席南:“只是为了让你高兴一下,然后答应把剑埋了。”
薛庄:“那你还是骗骗我吧。”
席南:“不行。你……你硬了。我万一说点好听的,把你搞兴奋了,遭罪的还是我。不行,不可以。你要注意控制。”
薛庄:“……”
席南说完这话,闭眼睡了。
而后他感觉薛庄在吻自己耳朵,贴着自己的耳问:“当年,我走火入魔,加上第一次,没什么经验,是不是让你不愉快了?我们可以再试一次。”
席南:“我可以拒绝吗?”
薛庄只俯身上来,吻住席南的唇。
他把席南的唇吻得一片水光,吻再继续往下,滑过他的下颌,脖颈,最后颇重地咬住席南的喉结。
不同于三年前,十七岁的薛庄身上还有些少年气。
现在的他实实在在是个成熟的男人了,让人有种抗拒不了的力量。
席南可怕地发现自己竟然有那么点感觉,身子不由微微抖了一下,脸、脖子,甚至胸口都一片红。
他这副模样,全部落入薛庄的眼睛。
薛庄望着他,突然笑了。
看见他这笑,席南有些怔住了。
按席南先前的经验,薛庄双目赤红的时候,随着欲望加深,眼睛里的红色会越来越浓。
可如今,他眉头舒展开来,笑容十分明朗,眼里的赤色也在变淡,整个人似乎在恢复正常。
——看来,鸦九剑远离了他之后,他的情况确实在好转。
席南发了这么一下愣,已被薛庄重新吻住。
再然后,薛庄咬住他的耳朵。“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席南有点方。因为他觉得系统今天好像真的得去看天线宝宝了。
席南也有些认命地放弃了挣扎,有那么点豁出去的意思。
就这么一次,暂时放下理智,尊崇身体的本能。
他一个受社会主义教育长大的人,原本从不信命,更遑论什么天意。
但他此刻,却不得不相信天意。
他和薛庄能以这样的方式相遇,或许就是一种天意。
第二天早上,席南在薛庄怀里醒来。
薛庄见他醒了,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帮他按腰。“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席南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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