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 Day 59（1/2）

犹豫再三，柯尔还是拨通了电话，即使这不是他和瑞克约定好的每天通话时间。

“嘿，早上好！”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是高兴的，是件好事。

“早安，”柯尔听着电话里传来煎锅滋滋作响的声音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不是说赛季开始后就不吃垃圾食品了吗？”

“煎蛋而已，而且严格说来现在赛季还没正式开始。”瑞克在电话那边低声笑着：“怎么突然打电话，有事？”

“哦，”柯尔开始后悔没有再好好想想该不该打这通电话了，可最终还是问了出口，“你的队友、对你还好吗？”电话里只剩下锅铲的声音，等了一会儿瑞克还是没有说话，柯尔有些烦躁地拨弄起无名指上的那个指环，简直蠢毙了，即使对方说不好，自己也根本不能做什么。

“不算好也不算不好……”瑞克声音低落：“他们只是假装友好，因为不想被人当成是恐同者。”

转动戒指的手停了下来，柯尔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当然知道他可以说“我很抱歉”，可是他不想说，因为他莫名地觉得愤怒——愤怒的是那个让瑞克难过的队友根本不会说出“我很抱歉”。假如瑞克在这的话，他们或许会肩并肩地坐着，然后他可以坐得更近些——然而，他不知道怎么通过电话把这份精神上的支持传递给那头的人。

“骗到你了！”瑞克上扬的声音里带着得意：“哈哈，你真相信了吧！”

那一刻他真的很想骂人，但又觉得精神上疲劳到连粗口都懒得爆，所以最后只是平淡地说了句“那就好”，柯尔觉得这一定是周一综合症在作祟。

“抱歉，”瑞克很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异样，“这是个烂玩笑，对吧？我刚刚不想简简单单地说一句多谢关心，那听上去有点太过官方了……别担心，我的队友都是好人，你开场赛来的时候应该见见他们，然后缠着他们要一打签名到ebay上面转手卖掉，你不知道他们这两天嘲笑了多少次我的戒指还有YCP该死的视频，我真希望YCP没有放什么奇怪的背景音乐。”

不看YCP的视频是瑞克和柯尔共识，因为他们都怕万一看了会出现什么不必要的尴尬。而对柯尔来说，在和瑞克一起度过一整个夏天后，再在媒体上看到这个朝夕相处的人那种感觉既奇怪又不真实，所以他甚至屏蔽了一切体育新闻。

“只要背景音乐不要是My Heart WillOn或者Unchained Melody*1，我都能接受。”

“如果是比伯的‘Baby’呢？”

“你在认真地问，还是又要取笑加拿大？”

“大概后者的因素更多一些吧，”瑞克的大笑声中难得地带了些不好意思，“你就可怜一下我每天都和一群加拿大人*2待在一块，有太多关于加拿大的笑话得不到欣赏。”

“你觉得我会欣赏你这些笑话吗？”柯尔又生气又好笑地问。

瑞克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像唱颂歌一样回答：“会，因为你是我见过最有幽默感的加拿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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