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34（1/2）

她穿上阔别已久的制服，适应了一下衣服的松紧程度，戴上兜帽后把武器夹在腰间，钩爪稳稳地抓住远处的楼层，她深吸一口气，从房顶一跃而下，借着绳索的拉力摔到了对面的楼层上，黑色的身影在夜幕下打了个滚。

我太重了。她闷哼一声想，动作笨拙，现在得复个健。

抑制剂的作用很好，她现在甚至可以感受到从全身传来的隐隐约约的痛感。

调整好角度，她再次冲了出去。

*

“老爷，薇尔莉特小姐打了您的抑制剂后和杰森少爷去了中东！”阿尔弗雷德急切的声音从通讯器那端传来。

“我知道，阿弗。”蝙蝠侠道，他的脸部肌肉紧绷成一线，“我解决完这件事情后就去寻找他们。”

“那请快点，老爷。”老人语气担忧，“那不是两个孩子该呆的地方。”

他没有说话，只是选择把他们的安危放下，加快速度去解决更重要的事情。

*

汽油的刺鼻气味冲击着他的鼻腔，全身的骨骼似乎都已碎裂，腿骨那里更是受到了小丑的重点照顾，血沫好像蔓延到了眼眶。他侧躺在地，绝望的听着炸弹的计时声。

他此刻突然想起薇尔莉特经常在嘴边念叨的一句话：“等我出来，就把Joker杀了！”算算时间，那只白鸟也差不多要飞过来了。但他此刻却希望对方因为注射药剂后变得不太正常的体重而放缓飞翔速度。

这是一个明晃晃的陷阱，他早该想到这一点的。就算在飞往这栋大楼前想到这一点都不算太迟，可他却愚蠢的把那只白鸟也带入了捕鸟网。

小丑的目标远不止他一个，身上的通讯器早被小丑像击打他双腿一样碾碎，倒是追踪器在他领口上闪着红光。

“哗啦——”他抬起头，看向前方踹碎玻璃一跃而进的身影。

炸弹上的倒计时归零。

铺面的热浪让一切声音与色彩消失，白鸟最后能做的就是把看上去凄惨无比的杰森紧紧护在身下，背后的火舌舔舐着她的皮肤，剧烈的疼痛让她几近尖叫，心脏中的蓝光猛烈爆发出来形成屏障隔绝外界，大楼如同被巨人的手掌揉捏过一般扭曲成奇怪的模样，最后蓝光破裂，他们伴随着石块坠落。

*

熊熊燃烧的大楼点亮了夜幕，四处蔓延的硝烟灰尘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微微颤抖着。

“……NO。”他喃喃。

无数碎石从空中坠落，他闪身避入蝙蝠车中。

孩子们被埋在废墟下面。

*

“杰，你还好吗？”她的声带被损伤了些许，一说话喉间就涌上一股腥甜。

他闭上眼，艰难的抬起手摸了摸上方的躯体，示意自己还活着。

肋骨直插入肺部，他可别想说话了。

血汩汩的流着，她现在有点分不清究竟是谁的流血量更多。

蓝光被她指示着治愈下面人的伤势，本来要插入她腹部的钢筋也被蓝光挡住；她半跪在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碎渣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石板。

对方的呼吸拍打在她的脸颊上，这样挺好，没死。

布鲁斯新研发出来的的抑制剂真他妈强效，和那几十管完完全全不在一个层次上，我的力量到现在都衰弱的不像话。薇尔莉特闭上眼睛低低喘息着，好像这样就可以减轻一点疼痛似的。

“你……”他沙哑着开口，口腔内和肺部的疼痛变得更加剧烈。

“闭嘴吧黄披风！你也他.妈别乱动！”吼出这句话后她倒吸一口冷气，“等你……等我们出来后我一定要狠狠把你暴打一顿！叫你去找什么妈妈……你要是敢睡觉我现在就把你杀了！”

空气中全是烟尘和铁锈味，薇尔莉特的呼吸和心跳都消失了，微微张开眼睛可依稀看见蓝芒闪烁，他忍住肺部的抽痛，慢慢调节自己的呼吸。

“你听着，我现在就要向你抱怨。”她好像哭了，液体滴答滴答摔到他的脸庞上，粘稠的血腥味充满了鼻腔。

“我现在有点疼，我都一年多没感受到痛觉了现在你就给我一个surprise，还真是谢谢你的生日礼物啊。”她抽抽噎噎道，听起来还有活力，这让他有点放心。

他努力移动双手，试探着黑暗中的事物，却触摸到了对方的双膝和碎石。

她现在双膝分开直立着，手臂向上托举着石板，他只需要把手抬起往前伸就可以触摸到她的胸脯。

“你现在怎么样……”他道，肺部又一阵剧痛，但没事，他还能忍。

“不是叫你别说话吗？”她咬牙质问，语气又软和下来，带着些许想掩饰住的惊慌，“我……我只是有点感觉不到膝盖了，也就那里没怎么疼——你、你别去摸啊，不然我痛了找你哦！”

他把双手都抬举起来，摸索着她的身躯，也很顺利的触碰到了好几根冰冷的钢筋和汩汩流动的血液。

它们已经刺破了她的皮肤了，蓝光的力量正不断衰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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