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1/2)
江月儿在了解了自己的身世之后,默默想着一会儿上了公堂该怎么办。这一会儿的功夫,除了自己怕是谁也帮不上了。
她撩开胳膊,看着胳膊上几处青肿,知道鱼凡灵平日里常受虐待,索性趁着不注意,往自己胸口前掐了掐,还有肚脐的地方。
几人在把江月儿带到了县衙门。
方进了公堂,江月儿便立刻梨花带雨,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
堂上鱼氏早已跪在那里,一见到江月儿进来,不由分说的上前就要打她。这一次,江月儿没再躲闪,鱼氏像往日一样,一手掐着江月儿的胳膊,一手不住的打在她身上,疼是肯定的,不过有多疼别人不知道,但是,满公堂的人都听到了江月儿如狼吼的惨叫声,公堂之上都是热血男儿,看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一边哭着一边惨叫着。嘴里还一口一个娘的喊着,有这么当母亲的嘛。
“啪啪两声。” 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一个穿着官服带着红缨帽的知县敲着公案喊了两声肃静。
鱼氏当即被一旁的亲兵给拉开了。
江月儿也跪在了地上,只是不住的捂着手腕在那哭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在她来之前鱼氏已经先把她告了,知县让人把刚才记录的鱼氏口供让江月儿看。
“你可认啊?”知县坐在堂上问道。
状纸没有直接给江月儿,一般的村妇或者女子都是不认字的,由旁人代劳在一旁念过。江月儿当然识字,可鱼凡灵可能不识,也就由着她了。
那鱼氏恶人先告状,说是她因着常年嫁不出去,思春心切,勾引其子,但其子光明磊落,觉得不妥几次拒绝,于是鱼凡灵就怀恨在心,趁机杀了鱼阿核。
一听完,江月儿哭着道:“娘,您怎么能这么颠倒黑白啊。”又一行向知县哭道:“昨日的事儿是这样的……”火上浇油的说了一说,指着自己的脖子上面的青筋说道:“这,就是昨天他掐的,还有。”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不过隔着衣裳。“昨天,昨天……”
江月儿泪不成泣,话也说不全,但是伤势还是要看的。知县找了个随医的婆娘把江月儿领到了一个无人的房间里,江月儿脱去了上衣,让那个婆娘好好看了看,身上尤其是肩膀锁骨的地方确实还留着吻痕。这样就证据确凿了。
而且脖子上的伤痕在大夫的检测下,也证实是被人狠狠抓伤的,并且力度不小。那是,这力度都已经把鱼凡灵给掐死了,自己也算是给鱼凡灵报仇了吧。
而且从脖子上的手指痕迹来看,和鱼阿核的对比一下,大小一致。再加上身上的痕迹。说明江月儿说的是实话。当然了,江月儿对自己失手杀死他的这件事也是供认不韪的。
至于怎么判,那就看知县的了。
当堂判不出个准确,除了伤症之外还需要再做调查。江月儿被押到了县衙的地牢里了,等候处置。
本朝律法,若是江月儿真的勾引男子并杀之,是要侵猪笼的,若是被强I暴而自保杀人,则可以从轻发落,至于具体怎么处置,并没有明文规定。杀人偿命也不适合她这种情况的。
知县让鱼氏先回了村。并派遣左右去村中调查。
仅在所调查的这几日,鱼氏天天来到衙门口,日日哭诉,只求让杀人偿命,让鱼凡灵这个丫头付出代价。
本来鱼凡灵也无亲无故,没得人来给她说情。这让知县的心里的称也多偏向的鱼氏。
在鱼家村调查的结果与鱼凡灵所说差不多,村里人都知道鱼氏把鱼凡灵当丫头使唤,也知道鱼阿核平日里的为人处世。
这下可让知县难判了,鱼阿核欲要强I暴鱼凡灵不假,但鱼凡灵自卫过当杀了鱼阿核也不假。若是找之前的案宗,有的女子无罪释放,有的则处以死刑。律法上并无严明的要求。
江月儿如今身无分文,全身上下能值点儿银子的就是头发上那些个铜簪子。她坐在昏暗的牢房里,趁着女婆子来送饭,搭上了话。
“老妈妈。”江月儿先把簪子伸了出去。那婆子放下放碗,收拾了上顿的空碗。一瞧见,忙左右望望。
江月儿见有戏,也不废话,“老妈妈,洛阳城外往西十公里处有个江园,你要给江园带给信儿,就说我在这里,我还有另个名字,叫江月儿。她们若是不信,你再讲一句,背部中了两箭。她们定信。”背部中的两箭是江月儿死的时候,先是中了一发,后又中一发。能见到她中几箭的除了田氏就只有程墨修了。这话带去就算田氏有疑惑,自己女儿怎么可能死而复生,怕为一探究竟也会来瞧一瞧的。到时候只要见到了,那江月儿就很大机会能活了。
也不知这老婆子听清了没有。她拿过簪子,嘟囔了一句:“好的,知道了。”便转身走了。
江月儿扒着木栏望着那婆子,周身就那点儿值钱的了,所有的希望都放到那老婆子身上了。
在牢狱里送完饭,五十多岁的老婆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里面有江月儿的铜簪子,有银手镯,有玉耳环。如今她还愿意每日做饭,多半是为的这里面的油水,日日让她稍话的人不少。收拾好这些。出了衙门,老婆子直奔了当铺。
她要这些个金银软饰也无用,当了银子才是正事。
轮到江月儿的那个铜簪子,当铺掌柜一看,只给了老婆子十文钱。
“你们再瞧瞧,这簪子做工。多细致啊。”
“爱当不当。这破簪子都被风化了,能给你十文都不错了。”
“好好好,十文就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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