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2)
这顿宴常梅慧吃的极其不是滋味,如今她父与江文儿之父同为武官,她自认长相与江文儿不相上下,凭什么自己就是妾,而那江文儿却是太子妃。
都没开始比,结果就有了。
虽说选太子妃是太子亲自看了画像,指了江文儿,可是那丁禄番会没有从中作梗,想到了此处,常梅慧埋怨着父亲,若是早点同丁禄番联手,那她会得不到太子妃之位,主上就这一个儿子,将来的太子妃就是皇后,世子就是皇储,多大的未来啊。
宴会还未完,常梅慧见着满桌笑脸的人,好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饭菜哪里还能吃的下去。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回了常府。
这一日江府热闹非凡,常府也不安静。回了府的常梅慧,一气之下,打了府上五六个丫鬟,各个赏了十个板子,而这些个丫鬟,都是在她被选上太子庶妃的时候曾恭喜过她的丫鬟。
对这种无差别的惩罚,常梅慧的母亲常氏不仅没有指责女儿,反而连晚饭都没给常牙才做。
爱女心切的常氏心疼的劝导着常梅慧,看着女儿生气,她也气。兵部右侍郎,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了,怎么女儿就不能当太子妃了。
妆容精致的常梅慧一哭,俩行泪落得脸上画了妆,铺了胭脂了脸蛋,一道红一道白。
“凭什么!凭什么!那姓江的就比我好?”朝着门口嚷了两句的常梅慧又趴在枕头上哭了起来。
一旁的常氏从怀里抽出帕子,又叫丫鬟打了盆温水:“好了,慧儿,不哭了啊。咱们慧儿这么好,这么漂亮.”说着将女儿搂入了怀里,开解道:“慧儿啊,你想想,进了潜邸只是第一步,就算她当上了太子妃又怎样,能不犯错吗?”
常梅慧从常氏的怀里坐起来,拿帕子擦了擦眼泪,缓了缓,眼神凌厉的说道:“娘,既然前两次她都有幸躲过了,没伤着一毫,就别怪我往后不客气了。也不看看,跟我抢男人。”
“慧儿,别愁,他爹和你爹同为武将,几次因着江家他们祖上的庇佑,才能一直受到主上封赏,我就不信了,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他们姓江的就能一直那么好运?就算为了你,你爹爹也会出手的,绝不会让你委屈了。”
这厢姑娘刚哭过,就有丫鬟接过常慧手中的脏帕子,换了新帕子递上去。常氏摆了摆手,几个丫鬟端着沐盆跪在姑娘面前,不等丫鬟伺候,常氏亲自挽袖把帕子在水里涮了涮。
长这么大,哪次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十几年了何曾向现在这样憋屈过。常梅慧匀了脸,不再哭泣了。冷哼道:“母亲,放心吧,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女儿知道该怎么办。”
常氏颇有些担忧,这个女儿从小是被惯坏了的,想得到的都会争一争,毕竟这是嫁给了太子,若是在太子面前耍性子,得罪了太子就不好了。
“慧儿,往后你在潜邸,一定不能像在府里这般了,若是有什么委屈,只管回府了来说,可千万不敢在太子面前使性子啊。”常氏语重心长道。
“娘,我知道了。女儿有分寸的。”
采纳宴一完,没两个月江文儿就要出嫁了。
这边府邸才忙完,就又要准备婚嫁事宜了。江月儿则悠哉的过着自己富家女的日子。
和闵柔约好的爬山,终于可以实现了。而闵柔特意要五月初七去爬山,江月儿不明白,前儿说好了五月初五去爬山,可是闵柔非得要晚两日,问了原因,闵柔只笑笑,说到时候看。
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江月儿也不在意,该准备的准备,田氏派了很多小厮跟着,可是江月儿觉得爬山又用不到人伺候,就算走累了,山上也没得轿子坐,所幸跟着就跟着,跟到山下就好了。
万安山在洛阳的最南边,和龙门山同属一脉,万安山在龙门山的东边,都是伏牛山脉。
五月初七,这天又是个好天气,不热也不冷,可以脱去厚厚的外衣,穿一身戎装。闵柔喜欢艳色,不成想,今日她穿了一身红,腿上深褐色靴子里套着暗红的裤子,紧身的衣衫,圆领的衣口,头上再裹着幞头,因为有些胖,束身的衣服很显得胖,所以闵柔在外面又披了件白色的绸布单薄披风,可以正好的遮着身材。
江月儿提前知道她要穿这身。因为这已经是试了十件后的结果了,去了前一周:“月儿,这个黄色的戎装好看不?”
“月儿,这个绿色的呢?”
“月儿,那这个呢?”
在月儿的参谋下,才选定了这一身,阳光下十分的耀眼。
江月儿搞不懂,爬个山而已,怎么打扮的跟去相亲一样。
江月儿自己则通身的蓝白戎装,翻领的衣口,窄袖子的束身衣裳,脚下蹬着乌皮靴子。不过她没有披风,实在觉得爬山那东西就是个累赘。
“给,拿着。”
俩人已坐车到了万安山脚下,因着常有农户和山民上山,眼前的路也算宽广。
江月儿把一根半人多高的木棍递给了她。
这木棍可是上山的神器,走累了能靠它撑着。
“你们,都不许跟着了。最多半天就下来了。”江月儿对一众小厮说道。
春兰及不情愿:“姑娘,那我跟着吧。”
“不用了,大白天的。没事儿。”
春兰执意道:“姑娘,夫人说了,让我寸步不离。这山上万一滑到了我也能扶一下啊。姑娘,你让我去吧。否则待在这儿我可是坐立不安啊。”
江月儿想起来上次她玩个水都能把春兰吓哭的模样,无奈之下还是同意了。
一行三人就拿了些水,春兰还带了两个囊背着,以防姑娘们饿了。
万安山不高,不过几百米,却是很长,小小的坡路比较平缓,不像是爬山,就像是散步。这一段路及其好走。
今日上山的人到不不多,偶尔见得几个农户背着个竹框子拾了柴火。
越往上走,路越不好走。
其中有一段,是很浅很窄的一小溪,说溪水都宽了,踩着水上的大石头,窄到一个跨步就过去了。
“月儿你真没来过啊?”
江月儿小心看着脚下的路,怕踩着石头滑到了。
“没有啊。”
闵柔倒是很有兴趣,左右打量着,“你说你在洛阳城待了那么久,问你一个地儿你都没去过,真成了大家闺秀了。”
说到这儿,江月儿想起了,忙问:“我还没问你呢,干嘛非得今天来啊,你昨日和前日干什么去了?”
走在前面的闵柔肩膀一耸,咧嘴笑道:“你猜。”
江月儿垂了眼,“这从何而猜啊。”
“好啦,我给你说啊。” 闵柔边说边笑,“还记得那个洛康吗?”
江月儿摇了摇头,“哪个洛康啊?”
闵柔责怪的道:“那么漂亮的热人,你没记住?”
漂亮?江月儿想着,一般漂亮的她都能记住,当然了,这个漂亮指的是比她弟弟还漂亮才行,否则天天看弟弟那好看的脸,一般顺眼的人都不能入江月儿的眼。
“真不记得了?你提个醒?”江月儿说道。
闵柔叹了口气:“就是那天采纳宴上差点走错路的那个啊。两个人,其中长得好看的那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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